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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乖的

    一切猜想都需要事实证明,减凌知道自己的病历在乔思玉的要求下被医院封存,但乔思玉这边一定有备份。

    他有一天终于找到机会,趁着乔思玉外出,在房间里翻找。

    这段时间的相处,他深刻体会到乔思玉的工作能力,也十分清楚对方手下经营的公司规模不可小觑。

    减凌还不想捅破这层窗户纸,他特意避开了书房,刻意不去触碰里面的商业机密。

    客厅客厅没有,储物间储物间没有,卧室卧室也没有。

    等等,这是什么?

    减凌在乔思玉卧室床头柜的抽屉里,看见了一个他此生最不想看见的东西。

    红通通的小本,上面印着金边的三个大字,刺痛了他的双眼。

    结婚证。

    他颤抖着手,狠下心翻开。

    持证人:乔思玉

    登记日期:2090年10月8日

    旁边还贴着两个人的并肩大头照,背景如发黑的鲜血,衬得这对夫妻的脸色极为雪白,非常诡异。

    旁边这个男人在减凌的眼中是一片模糊的虚影,而乔思玉半敛着眸,抿着嘴唇不情不愿地站在那里,肩膀离那个男人足足有两公分远。

    减凌伸出手,触碰相片上她轻蹙的眉心,仿佛这样就可以抚平她的内心。

    那个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她这样不情愿也要结婚,是被人威逼,还是另有隐情?

    红色证件照上的乔思玉看上去年纪不大,可能是刚过领证年龄就被催着来了,她虽然表面看不出什么情绪,但减凌就是能从她的眼神中看出不屑、恨意,甚至还有一丝……哀伤?

    青年抚摸着刻在上面的钢印,瞳孔慢慢失焦,又缓缓回神,他终于有时间去看旁边这个碍眼的男人。

    魏煅青,原来叫这个名儿。

    如他所料,这个男人和当时来疗养院探望却被乔思玉一巴掌打走的人,长得一模一样。

    他当时躲在房间里,却无心去注意心上人卧室的陈设,反而偷偷趴在地上,试图从门底漏出的缝隙窥出情敌的真容。

    门缝确实太小,他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尽力竖起耳朵,听见两个人的争吵。

    等那个男人走后,他找机会去调了智能管家,从门口的监控看见了男人的外貌。

    姓魏的看上去年岁不大,一身黑灰色沉重的西装却将他的气质压地沉稳,头发后梳露出光洁的额头。

    五官嘛长得还行,勉强能配上和他家阿玉站在一起,但是他一笑起来就破坏了整体的氛围,生生把自己变得矫揉造作。

    减凌用他纯28k,5.2的视力发誓,姓魏的黑眼圈浓的能和发黑的地沟油媲美,也不知道纵情声色了多久,还敢来疗养院找人。

    青年揪住一旁柔软的床单,心中又是酸涩又是暗恨,要是他早几年上位,还有姓魏的什么事。

    减凌匆匆擦拭了从眼角滑落的泪水,把结婚证原封原样地放回了抽屉。

    卧室没有,那一定是在书房了。

    减凌拉开书房的把手,有些犹豫。

    乔思玉其实并没有禁止他进书房,反而多番邀请过,让他来书房办公,减凌当时以自己和乔思玉的关系还没发展到那一步拒绝,他认为不是合适的时机。

    但是这并不代表着他不想和心上人一起工作,他心里想地要命。

    减凌心一横,进了书房。

    他尽力不去看桌上摊开的文件和资料,按照经验去猜乔思玉能把病历放在哪里。

    最后他瞄定了书柜侧后方一个带着活扣的箱子。

    啾啾——

    窗外响起车辆上锁的声音。

    来不及了,减凌施展出自己单身二十多年的手速从箱子抓了一把,迅速浏览了几页,来不及领会字面意思就匆匆放回。

    “阿凌。”乔思玉刷脸进了门,她停在门口换鞋。

    减凌从厨房中出来,他系着围裙拿着锅铲,欢喜地出来迎接。

    青年把锅铲放到桌上一个空的水果盘上,他几步走到乔思玉身前,拂开她的手,给她换上柔软的家具拖鞋。

    “去洗手。”乔思玉嗔怒着踢了踢他,没用多大力气。

    “我今天还给你做了生日蛋糕。”减凌摸了摸自己被踢的屁股,边洗手边回头笑着邀功。

    “只是没想到,有些东西还没摆好,你就回来了。”

    今天是乔思玉的生日,减凌很早就在为这天准备了,他学了蛋糕烘焙,在屋内布置了彩带、气球,还有生日快乐的漂亮横幅,桌上摆了没点的红烛,旁边立着一瓶没开封的红酒。

    却没想到计划不如变化,天还没黑,蜡烛没来得及点上,灯带也没开启,乔思玉提前回了家。

    “没关系,生日只是一个比较特殊的日子,但我们还有很多特殊的日子可以一起庆祝。”乔思玉摸摸小狗丧丧的头宽慰他。

    “来日方长。”她补充道。

    “来日方长。”他重复道。

    -

    为了减凌的病情,医生告诉她要病人保持心情的愉悦,乔思玉和减凌商量好后一起回了h市旅游。

    减凌先带着乔思玉去了伏匹山看朝阳,这是他们小时候就偷偷摸摸来过的地方。

    那个时候,减凌的爸妈忙于工作,总是把他放养,乔思玉就跟在他屁股后面到处皮。

    两个人可以说是一拍即合,到处寻找自己的秘密基地,别的小孩儿没有他们通天的智谋,也没有他们惊人的行动力,只得放弃追随两个魔王,选择在市区周围建立了自己的秘密基地。

    减凌那个时候艺高人胆大,他从小就展露出不同于常人的思维,脑筋也转的很快,懂得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因此大人很是放心,觉得他是一个乖宝宝。

    只有乔思玉知道,他不是。

    他心眼儿坏坏的,有时候把那些跟班儿戏耍了,别人都还反应不过来,他却在事后因为道德感感到愧疚,回去补偿了一干小朋友,惹得其他人更加信奉他为老大。

    从小就很会装,很皮,但是对她却是一片真心。

    带着乔思玉一起做作业,帮她切水果,午睡时给她讲故事,还会经常在周末带她出去踏青。

    秘密基地的地图更是分她一份。

    乔思玉就这样,默默从一个乖巧内向不爱说话的小蛋糕,长成了和减凌一样的皮孩儿大魔王。

    当然,她在减凌眼里,依旧是小蛋糕就是了。

    就这样一直同行到高中,两个人一直是好朋友的关系。

    乔思玉撑着减凌的手,从轮椅上起身,她好似感觉不到腿部的钝痛,放低身躯,坐在减凌给她准备好的躺椅上。

    这里四季如春,山里物种很是丰富,蚊虫也很多,即使是在秋、冬季也不能掉以轻心,减凌从包里拿出驱虫的药撒在周围。

    又拿出保暖的绒毯铺在乔思玉腿上,她失笑道:“太阳要出来了。”

    减凌这才放下手里的东西,和乔思玉挤在一张躺椅上,环住她的腰肢往怀里靠,温暖蔓延到全身。

    金黄色的光辉从天际泛开,晕染了层叠的白云,减凌转过头,看着乔思玉的眼睛、头发,也慢慢染上霞光,他觉得世界最美好的时刻莫过于此。

    曙光洒落在大地,掠过树叶经越河流,沉睡的天地也慢慢被唤醒。

    晨光中,青年一改往日的温柔,攻略城池般掌控着美人的身体,他横冲直撞侵袭对方的唇//#舌,黑眸眨也不眨注视着怀中人动晴的神态。

    内心的魔鬼终于抑制不住,暴露出自己的真正面目,他骨节分明的手一点点扣进来,思绪与意志沉沦在这偌大天地中。

    狂风暴雨莫过于此,他恨不得将人嚼碎了,吞吃入肚。

    乔思玉觉得自己要疯了,她也跟着减凌一起做了魔鬼,最后却只能焉哒哒地被困在青年怀里喘息。

    减凌还抓着她的手不肯放开,他如同一只耐心等待而又性格恶劣的大猫,待猎物喘完气后,又挥爪玩弄。

    唇瓣被寒弄,粉意从脸上蔓延到全身,她说不出话,侧头不断躲避着激烈的索吻,舌投还没收进去,又被拉入欲望的深海。

    “让……让我喘口气。”乔思玉用力推开他,胸腔高频率地颤动,她第一次知道亲吻也能让人在瞬间攀上极乐。

    减凌很乖,没再追着要,只是眼睛里闪着一点微光,还没等瞧清楚就沉寂在瞳孔深处,隐匿了内里的疯狂。

    两个人在一起很久了,没有做太出格的事,她知道,减凌一直在等着自己的回应。

    在无尽的阴谋与争夺中,他默默站在原地守候,一如当初带着她慢慢改变的少年,对她说:“我会一直待在你身后。”

    而现在,他在催促,那双湿润的眼睛一直在望着她,口头上他一句话也不说,但他的心始终在与她交流。

    “很快了。”乔思玉捧住他的头,拂拭他盈盈的双眸,重重吻去他咸湿的泪水:“再给我……一点时间。”

    减凌反过来抱住乔思玉,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带着鼻音闷闷道:“我很乖的,我等你,不要着急。”

    话是这样说着,酸涩的眼眶里,又滚落一滴饱满的泪珠。

    他等不了了。

    那天,他看到的那张诊断书上,白纸黑字写着:

    “病情特殊,有恶化风险,建议半个月后手术。”

    算算时间,也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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