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锈钉穿的是一条牛仔裤,厚重的布料紧密贴合在鼓起的肌肉上,因受力而微微隆起,形成了细密的凹凸。
他故意收起一条腿,这样阮眠全身心都压在一处,粗糙的布料可不会让小姑娘好受。
阮眠坐了一会儿便觉得不舒服,摇着腰肢小幅度地挪动了一下,腿心却不慎滑过那些凸起,后背立即泛起一股密密麻麻的痒意。
“呜……”
她难耐地发出一声呜咽,无力地倒在铁锈钉的怀里。
男人的坏心思达成了,反而还假装好心问:“怎么了?”
阮眠摇头不好意思说出来,咬着唇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奇怪的声音。可铁锈钉哪会这么轻易就放过她,一声不吭地启动了车子,甚至故意挑了一条石子多的小路。
卡车在坑坑洼洼的路面上下颠簸,有时候车轮碾到那些大石块,车身便会猛地一晃,每一次剧烈的起伏都让他的脊背与座椅狠狠.碰撞又分离。
阮眠受不住哭了出来,刚才至少还有男人的手稳住她的身体,现在他要开车,腾不出手,只能困在男人怀里被震得东倒西歪的。
因为看不见,触觉便被无限放大,牛仔裤硬挺的布料反复摩擦着阮眠紧绷的神经,她甚至能描摹出每一丝纵横交错的棉纤维的形状。
感受到腿上传来的那一点濡湿,铁锈钉勾起唇角,终于舍得大发善心踩下刹车:“我得去买点东西,你在这乖乖等我。”
家里没有女生的日用品,他倒是不介意阮眠用他的,只是小姑娘看起来十分娇气,他不想在这些事情上委屈了她。
想起阮眠有逃跑的先例,铁锈钉有点不放心,拇指抵着那张柔软的嘴唇轻轻摩挲着,脸上浮现一丝莫名的意味,“要是让我发现你敢逃跑,可不会像刚刚那样简单惩罚你了。”
“嗯……”
阮眠小心地蜷缩起来,听着车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悄悄松了一口气。
总算不用和杀人魔共处一室了。
“砰!”
这时,座位下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原来是波比刚从昏迷中醒来,他倒在这狭小的空间一晚上,脖子酸软僵硬,眼睛也被一块不明的布料遮挡住。
更要命的是这东西夹杂着一股水蜜桃的甜腻味,直直地就往鼻子里钻,香得他恍惚了片刻,脑袋一不留意撞到了座椅。
“omg!”
波比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忍不住痛呼出声。
“波比?!”阮眠一下子认就出了他的声音,有些惊讶他居然和自己在一块儿。
波比先是一愣,随即激动地喊道:“小眠!你怎么会在这?”
话音刚落他又反应过来,自己是被那个杀人魔抓来的,阮眠会出现在这里,无疑也是被抓住了。
“你没事吧?他有没有伤害你?”波比一脸焦急地问。
“我很好,姐姐她们很担心你,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谢天谢地。”波比心中那块石头落了下来,此刻他急切地想知道阮眠在哪儿,便疯狂地摇着脑袋,把那片布料甩了下来。
视线渐渐恢复清明,波比这才看清挡在自己脸上的东西是什么,一抹绯红迅速从脖子攀到耳根。他目光闪躲,连说话都不利索了:“小……小眠,这是……是你的……吗?”
“什么呀?”阮眠不知道自己的东西被铁锈钉恶劣地扔在别的男人脸上,疑惑地歪了歪头。
“没……没事。”波比知道小姑娘脸皮薄,要是说出来了,还不知道会羞成什么样。
他轻咳一声,目光落在乖巧坐在副驾驶的阮眠身上。女孩眼睛被人绑住,只露出一张红艳艳的唇瓣和小巧的鼻子,许是不久前哭过,眼下和鼻尖都泛着薄红,让人看了不由得心生怜爱。
他隐晦地扫过阮眠露在空气中的手臂和小腿,确认她身上没有什么可疑的痕迹后才放下心来。
“小眠,只有你吗,那个杀人魔呢?”波比只是低声询问着,并没有去帮阮眠解开眼睛上的束缚,他怕自己手上的断指会吓着这个可怜的小亚裔。
“他去买东西了,估计很快回来。”
波比一怔,按耐住心底的激动:“听着小眠,这是一个逃跑的好机会。”
环顾了一下四周,又说:“你等我一下。”
他强忍着疼痛,用尽全身力气支起身体,胳膊撑着地面一步一步艰难爬到驾驶位上。紧接着他把脸凑近车窗,仔细观察起车外的情况来。
夜色浓重,商店周围空无一人,密集的雨珠像鼓点一般敲在玻璃上,波比神色凝重地望着雨幕,心渐渐沉了下去:“该死!人都去哪了?”
阮眠一怔,忽然想起车上的对讲机:“波克,对讲机!”
“该死。”波比懊恼了一声:“我怎么把这个忘了!”
他庆幸铁锈钉没有把他的手绑在身后,让他有机会抓住对讲机呼救:“有人吗?拜托,如果有人听到请回答!”
“……”
无人回应,他们的希望落了空。
“Fuck!”波比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将对讲机扔到一旁:“小眠,也许我们真的逃不掉了。”
阮眠鼻子一酸,泪水不受控制地打湿了眼睛上的布条。尽管她也很害怕,但还是软声安慰道:“没关系的波比,我们肯定还会有其他机会从这逃出去。”
“但愿如此。”波比仓皇地偏过头去,不忍看到阮眠难过的模样。
恰巧这时,一名店员从商店出来倒垃圾,而垃圾桶刚好就在卡车的不远处。
波比瞳孔一瞬间放大,眼底重新燃起了希望:“来人了小眠,我们有救了!”
随即他一边大声呼喊着“救命”,一边用力撞着车门,不停地按动喇叭把动静弄大。也许是上帝听到了他们的诉求,店员在铁锈钉回来前发现了这边的不对劲。
“怎么回事?”
店员迟疑地凑近卡车,在看到波比满脸的鲜血以及被捆绑的阮眠后,倒吸了一口凉气:“天啊……”
波比嘶声恳求他:“打开车门,拜托了。”
店员连忙点头,伸手猛拉把手,结果车门竟然纹丝不动:“该死的,打不开!”
接着他尝试了好几次,可车门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卡住了,根本打不开。
“不不不!”
波比看到男人快步向这边走来,慌忙提醒店员:“快跑!”
一切都来不及了,铁锈钉如同鬼魅般迅速来到店员身后,他解开皮带,恶狠狠地勒住店员的脖子,同时伸手捂住他的嘴巴,手臂肌肉鼓起,竟硬生生把店员的下颚掰了下来!
鲜血四溅,没一会儿店员就没了呼吸,“砰”的一声倒在地上。
“啊!!!!!”
如此惊恐的一幕发生在眼前,波比吓得几乎魂飞魄散,眼睁睁看着铁锈钉在处理完店员后打开车门,把那块下颚扔在自己脚边。
没等他做出反应,铁锈钉的拳头已猛地砸来。波比眼前一黑,当场失去了知觉。
“波比?”
阮眠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声线发抖:“波比,你还好吗?”
“他很不好。”铁锈钉拿起手帕,一根根地仔细把手上的鲜血擦干净,眼神冰冷:“我把他打晕了,怎么,没能逃跑你很失望吗?”
想到自己若是晚来一点阮眠就会逃离自己身边,铁锈钉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暴戾,伸手掐住阮眠纤细的脖颈,几乎是咬牙切齿说:“我是不是和你说过,不要想着逃跑?”
窒息感包裹着阮眠,她几乎喘不过气,小脸难受地皱缩起来:“放开我……”
“不乖。”铁锈钉踢开碍事的波比,把阮眠抱进怀里,眼底满是阴翳:“眠眠,你为什么总想着离开我?”
他这时连声音都懒得装了,大掌掐着女孩柔软的腰肢,滚烫的唇带着惩罚般的意味重重压下。
铁锈钉近乎粗暴地撬开了她的齿关,勾住日思夜想的软舌抵死纠缠,所有的理智在这一刻燃烧殆尽,他的气息蛮横地侵占了她的每一寸呼吸。
阮眠在他强硬的禁锢中战栗着,所有未尽的言语与挣扎,都被彻底碾碎在这个充斥着占有欲的吻里。
“眠眠,眠眠……”
男人一遍遍唤着她的名字,贪婪地将她口里香甜的津液尽数掠夺,炙热的呼吸喷洒在阮眠的脸上,连同手心的温度都烫得吓人。
“铁……铁锈钉先生?”阮眠艰难问道。
“是我,眠眠真聪明。”铁锈钉捧着阮眠的小脸,将额头贴在她的额头上,指尖微动,那块布条被扯了下来。
阮眠刚一睁眼就对上那双灰蓝色的眼睛,上面布满血丝,满是阴翳和偏执。
她有点不敢和这双眼睛对视,抖着长睫移开视线,却看到一地鲜血和倒在那块血淋淋的下颚前的波比。
“波比?!”女孩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剧烈挣扎起来:“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明明说了会赔偿,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们?”
“因为他们该死!动了我的东西,仅仅赔偿是不够的眠眠。”铁锈钉的唇抿成一条直线,大手固定住怀里不安分的小姑娘,在她错愕的目光中解开牛仔裤的拉链,然后分开她的双腿,急哄哄地、没有任何前戏。
阮眠疼得瞬间失去了力气,反剪的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解开,任由男人搭在他的肩膀上。她坐在男人滚烫的、肌肉紧绷的大腿上,被迫跟随着他的动作起伏。
泪眼朦胧中,她看到铁锈钉把裙子拉了下来,俯首凑近。
细微的吸咂声在安静的车厢内响起,阮眠难受地别过头,一只腿无力地从铁锈钉的腰间滑落,最后踩在波比的脸上。
她没法抬起这只腿,只能失神地看着亮晶晶的水液从丰腴的腿肉上滴落,不偏不倚地落在了波比高挺的眉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