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言情 > 将军府里二三事 > 寻玉佩唐突女巾帼

寻玉佩唐突女巾帼

    那丢了的自然便是张公子提前预备好的小抄,他一直收拢在袖口里,不想这一路走来,不留神,如今马上要去那湖中亭参加诗文会了,却发现丢了这东西,这可如何是好?

    张公子只是着急,便要韩青君去找,可这将军府哪里是寻常人随意乱逛的?

    眼瞅着众家公子都已上了船,那将军府管事见张公子迟迟未动,便上前问道:“这位公子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张公子自然不好说是自己的小抄掉了,只得赔笑道:“我娘送我的一个贴身玉佩不见了,正要叫这小厮去找呢。”

    那管事的看看张公子,认得他是城东张家的公子,却不好得罪,便道:“这有何难?公子先请上船,我帮您找找就好了,倒时自然给您送来。”

    张公子听了忙道:“我这怎么好麻烦管事的,叫我那小厮去找找就好了。”

    “张公子此言差矣,”管事的道,“张公子既然是将军府客人,丢了东西我们将军府自然要负责,哪里好劳烦公子的人的?况且这内院之中,也不好叫外人随意走动。”

    张公子心里此时已是心急如焚,他何曾丢了玉佩,只是为找那小抄的托词,却不好叫管事的知道,此事非得韩青君去办才可,当下苦苦哀求管事的道:“我当然知道将军府非比寻常,只是我那玉佩虽不是什么好玩意儿,到底是我娘亲从庙里亲求来,我自小带在身上的,别个人都不认得,只有我这小厮晓得它模样……”

    那管事的见张公子如此心急,只道那玉佩果然重要,便道:“那玉佩既然如此重要,我也不敢耽搁公子,只是将军府也不是外人随意行走的,这样,便叫公子的小厮和我一同沿路寻访,也免得公子忧心。”

    张公子自然无话可说,只得拼命给韩青君打眼色,走到韩青君身边说是嘱咐几句,却把自己贴身一枚玉佩塞到韩青君手里,韩青君会意。

    有道是人在檐下哪能不低头。

    韩青君便只是跟在那管事身后,两人沿着来时道路一路寻访,那管事的只是要找玉佩,韩青君只是要找墨笔诗文。

    这将军府里只这一个大花园,便是交相掩映,让人眼花缭乱,眼看着日头高起,光影炫目,管事的只觉眼睛刺痛,怎么也找不见那一枚玉佩。

    韩青君在后面,眼睛只是梭巡,他到底是习武之人,眼睛却好,便瞧见那路旁树丛边闪过一道白光,却不是那小抄的?

    韩青君不动声色,先假做在找玉佩,却小心挡在那管事的身侧,不叫那管事的看见,然后方道:“管事大人,那玉佩寻不着,您说有没有可能是叫别人瞧见给拾去了?”

    那管事的一面张看四周一面回道:“将军府里可不是别处!我们夫人治家最严谨,那小厮丫头拾了东西都要奉公,哪个敢私拿的?”

    韩青君忙道:“是小人无知了。”

    “不怪你,”管事的呵呵笑道,“你主人丢了东西,找不见定然打骂于你,你关心则乱口不择言是有的,你放心,有我在,你主人家的玉佩必然给你找见了。”

    韩青君忙恭恭敬敬施一礼道:“那我这里谢过管事大人。”

    “你小孩子倒知礼的。”那管事的看韩青君容貌俊秀,心里已是有三分欢喜,眼看他为人温和不焦躁,更是喜欢非常,却道,“你家里是哪里的?怎么在那张府当差?”

    韩青君回道:“我家在城北,城北卖字画的韩秀才就是我父亲的。”

    “原来是他家,”那管事的笑道,“我从前为将军府置办书文,也买过他的字画,却不知道他有你这样一个儿子的。”

    韩青君笑笑,道:“我先时在五台山修行,家里这边许多人都不认得。”

    他两个闲话一回,韩青君晓得这管事的姓吴,在将军府当差已有十年,两个人边说边找,韩青君瞅个空当,指着远处一块地方道:“吴伯伯您看,那边是不是的?”

    吴管事睁眼看去,只见日光下一片闪光,只当是玉佩反射,便要过去看看,韩青君见吴管事过去,便趁机回头要拿起那小抄,不想此时一阵妖风吹过,那小抄随风而起,一个飞闪扑进花丛中去了。

    韩青君此时也顾不得许多,忙一个飞扑,长臂一舒,堪堪拿住那纸,脚下却让那花丛一绊,眼看便要扑跌在地,韩青君忙用左手撑地,上身一旋,虽不曾跌倒,半个身子也在地上了,只是没做出许多声响,不叫那吴管事起疑。

    韩青君拿住了小抄藏进袖口,又把张公子先时塞给他的玉佩握于手心,正要起身去找吴管事,说玉佩已找见,忽然地听到花丛旁一条小路上传来两个女子声音,此时韩青君却来不及起身,迎面便见着一位小姐,穿一条石榴红裙,后跟一丫头,两人俱是吃惊望着他。

    “你是何人?怎么敢擅闯将军府?”那小丫头厉声问道。

    韩青君慌忙起身,不敢抬头,道:“我不是贼人,我是陪着我家公子来这诗文大会,不想我家公子丢了玉佩,叫我来找,因而失路在此。”

    花满堂冷哼一声,道:“花言巧语,我将军府哪里可能叫你乱走,抬起头来,也不知是哪个猪头公子的小厮,一会儿带你去见你家主人,叫你两个都吃不了兜着走!”

    韩青君听着,暗道不好,却也无法,只得缓缓抬起头来,嘴中只是哀求道:“小姐,我求求你,我家公子知道,要打死我的。”

    他这一抬头,却叫花满堂愣在原地,只见韩青君今日穿一件青白衣服,发丝上粘些花叶,只因他生得楚楚可怜,这几片花叶不显慌乱,反叫他看起来更添自然一段风韵,又见他脸上一阵忙乱,颊生粉霞,水灵灵眼睛,嘴上只是求情,当真是出水芙蓉,叫人见了好不生怜。

    花满堂只这一眼,三魂已丢了七魄,声音也不禁放低,道:“你叫什么,须告诉我,我不跟你家公子说就是了。”

    韩青君见花满堂来问,小声道:“小人姓韩,名叫青君。”

    花满堂听不仔细,又问一遍,韩青君便抬起头,一双眼睛紧盯着花满堂重复道:“韩青君就是小人的名字。”

    花满堂吃他一眼,神魂也消,又还是问:“哪个韩,哪个青,哪个君?”

    韩青君见她问得急切,看花满堂生得好看,衣着光鲜,想她一定便是将军府小姐了,又见她一双眼睛只是看自己,心中已是了然,这将军小姐和别个也没什么不一样,左不过是些好色之徒,心中鄙夷,面上还只是装出乖顺样子,道:“小姐说笑了,小人贱名,小姐想要是哪个韩,哪个青,哪个君,就是哪个韩,哪个青,哪个君。”

    他此话只逗得春桃在一边笑了起来,道:“你倒是个有意思的,小姐,我看他面貌也不错,不若求求将军大人,把他留府里陪小姐玩耍的。”

    春桃一话正中花满堂心思,她还未见那诗文会上许多公子,眼下先遇得这样一个美人,却不是上天也怜她孤单寂寞?虽然是还有许多年轻公子等她择选,眼下有美人也不能错过,不然却是枉费了上天一片好心,是她花满堂不知好歹了。

    不过她毕竟是将军府小姐,却也要装出一副端庄姿态来,眼睛对着春桃一瞪,道:“你说些个什么糊涂话,他是个男子汉,又不是女孩儿,怎么好同我玩耍的?况且他是别家小厮,我不和他主人说一句,便强夺了来,显得我将军府是不讲理的了。”

    “是春桃失言了。”春桃笑着给花满堂施礼告罪。

    这时却又见花丛旁小路里一阵脚步声传来,花满堂与韩青君俱是一惊,却看得吴管家气喘吁吁急急赶来,原来他不曾找见玉佩,转眼却丢了韩青君踪迹,便知要坏事,眼下看到韩青君半跪地上,那边小姐春桃站立两旁,心中已是叫苦不迭,他家小姐从来任性娇蛮,如今这韩青君撞上,却不是要得罪了她?却要牵连自己的。

    吴管家忙对花满堂施一礼道:“小姐,这混小子可是冲撞了您?您受惊了!”

    花满堂笑笑:“他不过失路之人,哪里便冲撞我了?我也不是泥娃娃,哪那么容易受惊。”

    吴管家闻说,看花满堂一双眼睛时时只是打觑韩青君,又见春桃一边偷笑,心里已是猜着两三分,便道:“小姐,他是城北韩秀才的儿子,眼下在张府当差,是随那张公子一起来参加诗文会的,张公子不合丢了玉佩,叫他和我来找寻,却不知这糊涂虫怎么走到这里来了。”

    花满堂闻说,却不看吴管家,反问韩青君道:“你找玉佩?可曾找见?”

    韩青君忙把手心里玉佩拿出,道:“刚刚便是见着这玉佩才失足跌在花丛里,惊扰了小姐。”

    花满堂却不看玉佩,仍是盯着韩青君不住眼,韩青君吃她看不过,只是低头。

    吴管家在旁有心巴结花满堂,道:“小姐,说来我也认得那城北韩秀才呢,家世也清白,只是穷苦些,却不知道他儿子怎么给张公子那边当差去了,张公子人不好的,我听说最爱的打骂下人了,这孩子看着瘦瘦弱弱也不知在那边受了多少苦。”

    花满堂闻说,忙问韩青君道:“他说得可是真的?那张公子可曾打骂于你?”

    韩青君看她问得急切,哪里不知道他们的意思,眼下低眉叹气道:“张府家法甚严,也是小人做得不好,有时吃些打也记住些。”

    花满堂一听,当下一恼,道:“好没道理的张公子!你长这么好看,他怎么下得去手?”

    花满堂说话一向坦率,话说出口也不觉有什么问题,却叫韩青君面上一红,春桃和吴管家都只是一笑。

    花满堂仍是自顾自说道:“无妨,今日姑奶奶给你做主,你也不要回去找他了,一会儿诗文会你跟我同去,看姑奶奶给他个下马威!”

新书推荐: 妻贵[一见钟情] 名侦探柯南之我是安室透的救赎 末日降临:强大高冷的他只对我温柔 我家祖坟冒黑烟之后 处尸人是心上月 饥荒朝代的我拥有一个剩饭系统 穿书成冤种女主认错男主后HE了 观书有云 穿书恶毒女配后她善了 小尾巴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