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请问呢?

    景闲楼里总是热闹的,最近又因为月栖山圣女一死之事更加人来人往。

    “没错,那个倒霉圣女就是我。”确兰惜笑了笑。

    她颓然地缩在景闲楼的窗边一角,长长的黑袍盖住了脸颊。

    “砰”景闲楼的门被几个几米高的大汉撞开,为首的大汉大喝:“谁是左家三少主,给我出来。”

    确兰惜轻轻眨了眨眼,“不是吧,找我仇人他妹?”

    “大哥,我看到她了。”门框边较矮的那个大汉嘟囔道。

    随后确兰惜愣愣地看着大汉向她这边走来,然后把她提起,摘下了她的黑帽子。

    “诶不对,你们认错人了吧?”

    大汉直接无视了确兰惜的话,拖上确兰惜就走。

    她陷入了深度的自我怀疑,“我这是穿成了谁?左以安他妹?”越到后面,她的声音越来越颤抖,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拖着确兰惜的大汉终于停下来,大汉重重的把她抛在了草地上。

    “我们等着你哥来拿钱赎你”大汉笑的不怀好意。

    确兰惜在得知自己身份后秒入戏。

    “大哥你是怎么知道我在景闲楼的?”

    大汉始终保持沉默。

    确兰惜被逼无奈,只好开启了跋扈人设。

    “我哥可是这期州大陆数一数二的强者,你就不怕等他来了之后把你砍了?”

    大汉邪魅一笑“这不还有你了吗?看来你是不清楚自己的处境。”

    “嗯哼”确兰惜轻笑,她的修为回来了,但她没有轻举妄动。确兰惜势必要坑左以安一把。

    “嘎吱”门轻轻开了一条小缝。

    确兰惜一眼便认出门外的人是左以安。

    “放了她”左以安轻声说道。

    “钱呢?不然我马上就砍了她”大汉手上的刀离确兰惜近了近。

    确兰惜无语的小声嘟囔着:“大哥你真是人狠话不多……”

    “啪”左以安竟真的往地上丢了一麻袋钱。

    “不是,哥你真给啊”确兰惜看着地上的那袋钱,不禁咽了咽口水。

    大汉拿上钱后麻溜的松开确兰惜,夺门而出,跑了……

    确兰惜惊呆了,你也是真守信用啊……

    “走”左以安在一旁适当出声。

    “嗯,谢谢哥哥。”确兰惜故意将嗓子夹了夹。

    “我不是你哥……我叫榆冥逆。”榆冥逆的声音像是结了霜,但耳垂上的一抹绯红还是出卖了他。

    “啊?”确兰惜就有点不太好了,这个人和左以安一模一样,她认错人了……想死哈哈。

    她平复了一下心情,走出门外,来时橙黄色的夕阳也坠入黑幕。

    “你不用送了,我能回去”确兰惜淡淡的语气刺入榆冥逆心里。

    “嗯”榆冥逆恹恹的,看起来很失望。

    榆冥逆走后,确兰惜在街上东游游西转转,之前作为月栖山圣女的她确实没太多时间游玩。

    走着走着很快就到了左家,看着熟悉不过的大门,左以安家的大门她看了不下上千次,怨气满满。

    “回来了?”左以安倚在门框上,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嗯,哥哥我先回房了”确兰惜的心跳快的有些不正常,毕竟见到昔日仇人总归是有些激动的。

    她径直越过左以安,朝自己的房间走去。左家上上下下早就被她查的一清二楚了。

    “啊……好累”确兰惜在床上来回翻滚,愣是没有一点睡意,这一切都太措不反防了,她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

    “算了,不想了。”

    确兰惜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叮铃铃”确兰惜卧房门口的铃铛响了响。

    “谁啊?”确兰惜有些烦躁。

    “杳杳,还没睡醒吗?”

    确兰惜压根不想搭理他,扰人清梦。

    但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坐起身来。

    “我马上好。”

    她利索的穿好衣服,推开房门。

    潮湿的空气和随处可见的小水洼,让确兰惜不禁蹙了蹙眉,看来昨天半夜下雨了,她讨厌下雨。

    “杳杳,你怎么了?”左随澜一脸担忧的望着确兰惜。

    “二哥,我没事”确兰惜努力的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自然一点。

    “杳杳?你叫我什么?”左随澜有些开心,自从小时候他把左杳弄丢后,左杳就再也不愿叫他哥哥。

    而此时的确兰惜却心虚的不行,吓出的冷汗快要浸湿衣衫,不会露馅了吧……

    就在她僵住时,左随澜一把牵起她的手,“走吧,杳杳,我们一起去用早膳。”确兰惜不自觉的竟有点感动,毕竟他们俩可只是普通关系,没仇。

    左家也算是有名有姓的达官显贵,家中虽谈不上金碧辉煌,但也算个奢华,今日亲自一见,可真比她以前打听到的信息有趣的多。

    大堂坐了很多人,但确兰惜基本以前都见到过,有种陌生的亲切感,陌生是她作为月栖山圣女确兰惜,亲切是她作为左家三小姐左杳。

    左家的人话有点多,其实也就围绕七个字,“我们最近都很好。”

    膳后,确兰惜就遇到了头号难题—拜入上清峰,她以前就是上清峰的弟子,还是亲传弟子中最优秀的,虽然她现在是左杳,但是灵瑰并没有改变,万一露馅了……

    “不接近神芜老师不就好了”确兰惜灵光一现,虽然这个办法也可能会暴露,但她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她还有太多事没完成。

    “杳杳要出门吗?”左随澜不知从哪冒了出来。

    “嗯,一起吧。”

    左随澜有些惊讶,但还是跟了上去。

    一出左家大门,四面八方便飞来了数不清的暗器,幸亏他们俩身手不错,不然就栽到这儿了。

    “今天还真是倒霉啊?是吧二哥?”确兰惜的语气忽的冷了下来。

    “是啊杳杳”左随澜还是笑眯眯的,让人看不出任何不同。

    确兰惜只得作罢,继续前往弯夕崖。

    半晌过后,确兰惜看向左随澜,一脸担忧“二哥,你回去吧,前面的路不好走,你的身子骨弱,受不起这折腾。”

    “好吧,那我走了,杳杳你保重哦”

    确兰惜走了很久很久,天边的黑色小点也渐渐变成了一块旧碑石,虽然受天地侵蚀,但上面却很清楚的刻着:

    “魔教教主遥汤故”

    那是确兰惜的至交,虽是魔教教主,但他却极善,结果就是被有心之人利用至死。

    确兰惜轻轻地抚了抚旧碑,又重重的磕了三个头,“汤故,我会替你报仇的。”

    祭拜完,确兰惜又去了一家糕点铺子,买了许多糕点,她伤心时就喜欢吃甜的,可能糕点的甜盖住了她心中的苦。

    “你在这儿做什么?”左以安的语气透露着严厉。

    “你凭……哥哥,我有要事,别生气嘛”确兰惜的态度立马切换。

    仔细一看,左以安长得有姿有色的。

    我在干什么?确兰惜狠狠掐了自己一把,不断告诫自己,他是仇人,他是仇人……

    “正好你陪我去办件事”左以安冰冷的语气中透着淡淡的喜悦。

    很快就到了元夜楼,左以安一下马就被三四个穿着清凉的女子围住,而左以安也没有半点客气“再摸砍了你们的手。”

    此话一出,那些女子立马退的老远,给确兰惜和左以安让出一条路。

    这青楼里面果真是乱的很。左以安拽着确兰惜进了一个房间。几刻钟后,一个身材高大却长的极像左以安的妓女走了进来,确兰惜看到后,差点没把嘴里的茶水喷出来。

    “榆冥逆,你再苦也不能来这种地方卖艺啊……”

    “不是,我是来调查东西的。”

    “我懂我懂。”

    三人恰恰而谈,而确兰惜却是个贪睡的,聊着聊着就睡着了,嘴里还不停嘟囔着:“汤故,报仇,珍珠糕。”

    “我送她回去吧。”二人同时开口,但榆冥逆没了底气,“那你送她回去吧。”

    最终还是左以安近水楼台先得月。

    确兰惜醒来时有些迷糊,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怎么回来的。

    刺眼的阳光照在她的脸上,为本就出彩的容貌又添了几分薄色。

    愣了几秒后,她这才想起今天是拜师的日子。

    确兰惜果断穿上衣服,和哥哥们一起前往了上清峰。

    上清峰三年一次的招徒大会办的很隆重,这里是很多天才的起点,也是很多普通人的终点。

    一眼望不到近头的长队令确兰惜很紧张,她从小就怕人多的地方。天才总是孤独的,不过她不是,她有遥汤故和期小洛陪着。

    这长队过得也很快,马上就到了确兰惜,她自信的把手放在了灵力球上,结果令她大吃一惊。

    “左杳,废灵根,未通过。”

    “?!”哦对,我现在是左杳。

    确兰惜一点也不担心,她以前的修为还在,她还是那个期州天才确兰惜。

    反观坐在峰主席上的左以安提了一句:“左杳拜入我门下。”场上顿时鸦雀无声。

    确兰惜是一点也不相信那个铁面无私的左以安会让自己走后门,结果仔细一看,还真不是左以安,是榆冥逆,他脖子上有一颗明显的小红痣。

    “我不同意,对我们来说不公平,除非她决斗赢了我。”

    “我凭什么要答应你的决斗?峰主让我进宗门就说明我确实有过人之处,你要斗也该跟他斗。”确兰惜是真的不敢接,万一把人打死了怎么办。

    突然,那名修士双眼腥红的朝确兰惜冲了过来,确兰惜的身体也突然不受控制的向下倒去……

    峰主席上的榆冥逆立马跑过来一掌拍飞了那名修士,维持着现场秩序。

    确兰惜整个人都很懵,刚才那一刻她完全没有意识,她大概能猜到应该是左杳这副身体遗愿未完成,执念过于强大,便和她强行争夺身体,但她又不知道左杳的愿望是什么,毫无头绪。

    “月栖山圣女确兰惜听令……”确兰惜脑海中回荡着一个陌生的声音。

    随后手臂上便浮现出一小片黑色咒文,灼烧感顿时包围了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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