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日光不见了踪迹,月光与星河相融做墨,为这上京的黑夜染出了新的华章。

    街上的行人络绎不绝,与之相对的是街角的一处暗巷。

    “说好的五贯钱,不多不少拿好。”穿着艳红色外袍的人说着,还抖了抖手中的钱。

    “唉,好嘞!就知道您为人最是爽利,从不拖沓说了多少就是多少。”说这话的人穿着一身麻布衣服,颜色倒是不错,就是年头旧了有些破了。

    一身麻布衣的人,抬起手推了推身旁的人,又是一脸讨好的看像台阶上的人。

    被推的人好像一具泥偶,推一下就往前凑一步,不说话,也没个表情。

    艳红色外袍的人,上前走了一步,手在眼前人的脸上拍了拍,许是真的被惊艳到,到嘴边胁迫的话一时竟没说出口。

    冬春日的外貌就像是柳叶和花瓣一同被一阵风骀荡进没有一丝杂质的潭水里,明明没多大关联,组合在一起却又恰到好处。只单是看着就有种说不出的特别。

    那二人交谈了几句,瞟了几眼她,就要将她这一生落了锁。

    冬春日听了她们的话没有反抗,没有怨恨,只是把换了个方向一顺不顺的看着眼前人。而后就认命般的去了被安排好的住处。躺在床上盖好被褥,她才舍得去想。

    “她明明过去不是这个样子的。”

    转眼画面一转,一身官服老头的闯了进来,衣服上不难看出些许灰,看到冬春日的时候,手更是不住的抖动。

    紧接着的画面是一位妇人抱住冬春日,眼里止不住的流泪。

    哦,原来她是她们当面战乱不小心走失的女儿,原来她是平通县县衙家的千金。

    他们家还有一个养女,说是什么当面弄丢她,当母亲的心里难免落寞,收养这么个女儿就当成是养你,也好原了当母亲的一片心意。

    “不行,不能赶走…”他们又同她讲了一堆,说这孩子替她尽了多少孝,性格是如何如何的好。

    除了当爹的对她面上的冷漠,他们对她真的算的上无微不至了。也就是些源源不断的爱,让春冬日一颗本来对情亲淡漠的眼,开始重新有了波澜。她的笑声也日渐增多。

    到了日子,春冬日和兄长一起去上京书院,因着过去的缘故春冬日对上京仍有些排斥。但是因为亲人的陪伴,这些不适也渐渐的淡了下来。

    一阵风下来,吹散水面还不容易维持的平静。

    春冬日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一些贵人,被孤立,被陷害,被降罪。

    那个曾经抱着她哭,看着她仿佛看着自己的精神支柱的母亲,试着伸了伸手,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到最后什么也没说,看她眼神竟然还一丝厌恶流出。

    她抓了抓衣角又松下,随着时间的推移衣服上的褶皱,转移到了她的眉梢。她还是不理解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画面一转回到了11年前,夏秋风和冬春日第一次和叶季遇见。

    彼时,她们不过是两个没人要的孩童,在大街上相互依偎取暖。叶季给她们抵住风寒,让她们不用在随风漂泊,也不用害怕因为没有力气而不敢向前。

    她的丈夫是英雄,但她却总是受人诟病,一个寡妇却偏偏不安分,天天到山林里面去打猎。

    后来身边又多了两个来路不明的孩子,闲言碎语像洪水般想冲垮这水梁。

    叶季似乎不在乎这些,那些“无妄之灾”压不倒她。

    叶季还拉起夏秋风和春冬日的手说:“以后你们就是我在这个世界上的束缚,让我不再想脱离,我会用尽全力去爱你们。”

    当初的叶季真的很美,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别样的光辉。

    白云苍狗,王质烂柯。事物的变化恍如隔世。

    明明昨天还乐观善良,永远积极向上的人。却在一夕之间爱上了小赌,贪恋上了一些得不到的物件。这才有了她这一生悲剧的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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