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港口。

    红头罩和游隼矮身躲在远处的集装箱后悄悄观察着交易现场。

    小丑帮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居然和谜语人合作了。多年不见，谜语人还是那一身辣眼的绿色西装，风格一点都没变，说只有猜出他的谜语，小丑帮的人才能拿走货物。

    他的身后放着一个沉重的大箱子，想来那就是交易的货物了。

    至于小丑帮的主人——小丑，他还在一旁和小丑女玩着他快腻味的爱情游戏，并没有对谜语人的话有任何动作。

    小丑帮的人因为猜不出谜语，被谜语人疯狂贬低智商。一些人手上的枪已经有抬起来的趋势了。

    谜语人虽然看起来有些傲慢，但他的理智也没有掉线跑到隔壁的大都会。

    他清楚自己没法全部解决小丑帮的人，更何况小丑本人还在一旁，万一他们反水，自己可捞不到好处。

    所以他见好就收，假模假样地表示自己有多大度，哪怕他们这群白痴猜不出这种入门级的谜语，还是愿意将货物卖给他们。

    小丑有些玩腻了，挥挥手让哈莉带着一部分人去为他明晚和蝙蝠侠的“小游戏”做准备。丝毫没有因哈莉可怜的表情而动摇。

    “我亲爱的小南瓜，去帮我准备一些热情的小礼物吧。明天的游戏可少不了它们。哈哈哈哈哈～”

    “哦！当然，J先生。一切都为了你。”

    在小丑女带着货物和一部分人离开后，小丑又低下头神经兮兮地大笑起来。

    游隼：“他好像一个疯子。哦不对，他本来就是一个精神病。”

    远处的小丑仿佛听到了游隼的话一样，朝着他们的方向露出一个瘆人的笑容。

    “哈哈哈，我亲爱的客人们不打算出来和小丑叔叔见一面吗？哦—小丑叔叔会伤心的。”

    话虽这么说，小丑的脸上却看不出任何跟悲伤有关的情绪。

    谜语人被小丑的反应吓了一跳，熟练地抱起钱箱转头就跑，生怕成为小丑和他所谓的客人们斗争中的牺牲品。

    至于有没有其他可能……笑话，除了小丑女和小丑帮的那群白痴疯子，谜语人还没见过谁会喜欢小丑。来找小丑，肯定没好事。

    谜语人选择先跑为敬。

    游隼没有动作，只是转头注视着红头罩，等待他的指令。

    红头罩冷笑一声：“呵。当然要见面，总不能让我这池子白泡。游隼，行动！”语罢，拿出武器就冲了上去。

    游隼听到红头罩命令的一瞬间，就直起身，跃身来到集装箱上。枪里的子弹像不要钱一般纷纷射向小丑，意图先发制人。

    红头罩的枪技比游隼好得多，子弹不需要像游隼那样以量取胜，可惜那也无济于事。

    因为剩下的小丑帮成员全部忠心耿耿地站在小丑身前做他的人肉盾牌，弗斯特和杰森的子弹没有伤到小丑丝毫。

    红头罩不耐烦地啧了一下。泡过拉撒路之池的他脾气越来越暴躁，尤其是在见到小丑之后，整个人都像是被火药填满了，轻轻一点就着。

    面对小丑帮的人墙，坏脾气的红头罩选择直接让游隼拿出火箭筒轰了他们。

    游隼听从红头罩的指挥，也不管之后的后果如何，找到藏在集装箱附近的轻型火箭筒，看到红头罩退到稍微安全的范围后，瞄准小丑的方向就发射了过去。

    “——轰！”热浪伴随着出现的蘑菇云袭来，集装箱的碎片和尸体杂乱无章地混在一起，离得近了，还能隐隐嗅到一股焦味。

    红头罩和游隼上前查看，专注地看了好久，毫不意外，没有发现小丑的身影。

    红头罩：“啧。这么能躲，他不如改叫老鼠或者蟑螂。”

    弗斯特想象了一下有着小丑脸的老鼠和蟑螂。

    弗斯特：……呃…

    他皱了皱眉，不适地后退一步，站到杰森身后，小声嘀咕道：“和小丑相比老鼠还算可爱的呢。用老鼠称呼小丑，对老鼠多冒犯啊。”

    蟑螂：所以对我就不冒犯吗？多冒昧啊。

    他们的对话还没结束，一群小丑帮的人突然出现，提着枪和铁棍就冲向他们。

    小丑帮的援军来了。

    也不知道是谁通知的，来得说早不早，说晚不晚。偏偏赶在人都死光了，但是两人还没离开时过来。

    红头罩杀气腾腾地掰掰手指，对着一个小丑帮混混的脸就是一拳，用他沙包大的拳头狠狠给了他一个换牙套餐。只管掉牙的那种。

    “送上门的沙包，正好我现在的心情不太好。游隼，上！”

    游隼也想像红头罩一样进行男人之间的肉搏战，但是……他遗憾地看了看自己和红头罩相差甚远的体型，默默从地上捡起一根敲棍。

    游隼：术业有专攻，我只是更适合辅助。（自我催眠JPG.）

    红头罩注意到游隼的视线，默不作声地将武器从拳头和撬棍换成了枪。

    “怎么，你也想用拉撒路之池轻松泡发成200磅的壮汉吗？”红头罩一边对游隼说着，一边给小丑帮的人来上十几发子弹：“这确实比喝牛奶要管用得多。”

    “啊这，我觉得身高什么的我还可以再等等，泡池子就算了。我对自己现在的眼睛很满意。”

    游隼对准想要放红头罩冷枪的人就是一撬棍，对泡某恶魔的洗澡水这件事敬谢不敏。

    待解决完全部的混混后，红头罩将两人的痕迹仔细地清理干净，连一点指纹都没放过。

    “现在就让老蝙蝠知道我们的存在，不利于我们后续的计划。”

    红头罩是这样解释的。至于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他不说，游隼多少也能猜到一点。

    父子相见，尤其是在一方死掉后莫名复活，而另一方不仅没有为他报仇，还早早找到了他的替代品的时候，总是很尴尬的。

    很难言的情感。不过弗斯特表示理解。谁让弗斯特是杰森最好的兄弟呢，他总是支持杰森的所有决定。

    如果事情真的不可挽回，那他就陪着杰森一起下地狱。

    谁让他们是最好的兄弟呢。

    *

    几分钟后，一辆漆黑的蝙蝠车驶入港口，恰好和离开的两人擦肩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