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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 给腿找一个爸爸

    周一早晨没课,赵雪黛六点起床给赵爸赵妈做好饭后,又回床上睡了两个多小时才起来。

    睡饱之后差不多已经是十点半,这会儿去菜市场买菜肯定晚了,幸好昨天晚上赵爸昨天晚上多买了些菜,加上中午他们在单位吃,自己是足够的。

    中午给自个儿下一碗面,今天早上睡过头忘记给李屿澈发消息,还有些怪不习惯的。

    “屿澈同学,吃了吗?[玫瑰]”然后拍下自个做的鸡蛋面发过去。

    “嗯。”不一会儿,桌子上的手机传来震动,打开一看李屿澈回复了消息。

    赵雪黛忍不住咳嗽了一下,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是这么长一段时间来,他第一次给自己回复消息。

    天呐,可喜可贺。

    赵雪黛立马发了一长串小猫举着爱心的表情包过去,那边没了消息。

    但这并不妨碍赵雪黛开心。

    等自个儿吃完饭后,又去给小猫的碗里添了猫粮,她去年捡了一只猫,名字叫鸡腿,是一只十分可爱的橘猫,全身黄灿灿的像是裹了面包糠油炸过的鸡腿。

    “腿,妈给你找个爸爸好不好。”

    鸡腿只顾着碗里的猫粮,才不管妈妈说什么。

    下午五点的时候赵雪黛出门去买菜,比起琳琅满目的超市,她更喜欢去充满人情味的菜市场买。

    出了家门口坐1路公交车,五分钟就可以到达附近的菜市场,那里的瓜果蔬菜全是乡下的老爷爷老奶奶用扁担担来卖的,价格合适,蔬菜新鲜。

    原本这里是没有菜市场的,但是为了将就那些老人,所以在这边特意设置了一个。

    赵雪黛走进菜市场熟练的砍价,挑选蔬菜,遇到熟悉的菜农打两声招呼。

    整个过程下来迎刃有余的。

    外面闷热,但一走进菜市场,温度立即就凉了下来。

    转了一圈下来,把该买的菜都差不多买齐了。正打算往回走时,看到了余怀安,李屿澈的哥们。

    对方也看到了他,第一时间拍了拍旁边的人,示意他望过来。

    哎呦喂,又遇到酷哥了。

    于是赵雪黛提着一大堆菜跑着过去,就为了和李屿澈说一句话。

    “哇塞,你们还来菜市场呀?”

    李屿澈:“……”

    “小伙子,猪蹄儿还买不买了?”肉摊上的大叔催促着。

    赵雪黛稍微一思索就知道他们在这干啥,“你们是不是要买猪蹄儿呀?”

    “是呀是呀,我们打算买猪蹄,但不太会挑。”余怀安最怕冷场,赶紧解释道。

    “学校可以做饭?”赵雪黛挑眉,她是听说过其他大学有公共厨房,可供学生做饭,但没听说过江城大学有公共厨房厨房。

    “不是,是老李他在外面租了房子,我们打算去他家做饭。”

    没想到李屿澈竟然在外面租了一套房子,还以为她是一直住在学校宿舍里的呢。

    “猪蹄嘛,很简单的啦。”

    随后告诉他们怎样挑选猪蹄,蹄子上有褶皱的是前蹄,前猪蹄的蹄筋多,比较筋道而后猪蹄则是骨头较大,适合做骨头汤。

    然后给他们挑选了需要的猪蹄,作为报答,余怀安帮她把菜提到菜市场外面。

    赵雪黛笑了笑,没有拒绝,但视线一直盯着李屿澈。

    男人好像有些不为所动。

    实际上心里快把牙齿给咬碎了,平时也没见余怀安这么好心。

    偏偏他还不能说什么。

    “再见啦,李同学。”一路公交车刚到,赵雪黛,扭头就上了公交车。

    回到家后,赵爸赵妈下班到家了,赵爸在沙发上看报纸,听到声响,扭头看了一眼。

    赵妈在和她的老姐妹计划一起去西藏旅游的事。

    “快点做饭,我饿了,快要昏过去了,”赵爸在沙发上拿着饼干咔嚓咔嚓地吃,一边看报纸,一边悠闲的催着赵雪黛赶紧做饭。

    赵雪黛:“……”

    “你嘴里吃的是啥。”赵雪黛没好气的回应道。

    她就真服了,催什么催,在催命吗。

    白眼一翻,骂骂咧咧的进了厨房。

    有时觉得自己的家不像家,因为没有哪家父母像他爸妈这样的,从小就不靠谱,两人经常在孩子面前打架,掐得你死我活。

    打打闹闹20多年了,两人还是没离婚。

    很奇怪。

    她真的时常觉得家里的人都不是正常人。

    包括她周围的亲戚。

    时常恨不得哀嚎一声,世界是一个巨大的神经病院,而她在神经病院里苦苦挣扎。

    她从父母身上学到的第一课便是“课题分离”。不要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也不要因为别人的事情而影响自己的心情。

    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把自己的情绪放在首位。

    ——

    李屿澈到家把食材取出来后放进冰箱,顺便往冰箱里拿了一罐果酒,叭嗒一下打开,果酒是冰凉的,从喉咙润到心脏才让他稍微好受点,但鼻子好像仍然弥漫着一股水蜜桃味,一靠近她,好像身上也染了这股味道。

    他已经分不清这是幻觉还是真实的。

    他突然想起了赵雪黛第一次跑到他面前来问他要联系方式,那天他也是闻到了这股水蜜桃的味道,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一想到这里,牙齿忍不住发痒,磨了磨自己发痒的牙齿,又往嘴里灌了一口果酒,才堪堪把这种滋味压下去。

    接下来的一周,赵雪黛都没有时间去找李屿澈,因为他不但要上课,还要回家帮忙照顾舅舅家的小孩。

    这事说来话长。

    舅舅今年离婚了,孩子判给了他了,一平时他出去工作,孩子就跟着奶奶,但奶奶前两天摔伤进医院了。

    没有人照看孩子,等他赶回来的时候,孩子已经饿了好几顿了。

    他因为工作走不开,又要照顾一个老人,实在没有心生出来再照顾孩子。于是亲爱的赵女寸便自告奋勇,将孩子接过来照顾。

    赵雪黛:“……”

    她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白天她上课的时候,便把孩子留在家里,然后下课赶回家。赵爸赵妈只在下班回来和孩子讲几句话。

    这小孩刚开始沉默寡言的,但没想到越相处越让人讨厌。

    第一,没有礼貌。趁人不在的时候,在家里乱翻,然后把家里搞得乱七八糟。

    第二,没有素质。家里的小猫没有碍他眼,但他却一脚踢上去,小猫疼得嗷嗷叫。

    第三,不知道感恩。尽管他是舅舅的孩子,但赵雪黛还是忍受不了这种小孩,实在看不过去教育几句,小屁孩就开始发疯尖叫。

    终于,在小孩再一次踹向小猫的时候,赵雪黛直接给了他一巴掌,当时赵爸赵妈正在吃饭,听到哭声立马赶过来,没有了解情况,第一时间便开始指责她。

    赵雪黛没有让他们说出第二句,立即打断,“你们确定要加入进来吗?”

    话里暗含威胁,仿佛真的要这么做,下一秒就冲过来和他们拼命。

    “那也不能打弟弟呀。”赵妈在旁边小声吧啦了一句。

    “妈,你搞清楚,这孩子可是你带过来的,我可没说要帮忙养。”

    “我每天那么忙的情况下,还能回来帮你带孩子就已经仁至义尽了,今天不管怎样,他这巴掌都是要挨的,谁让他手欠。”

    这种小孩就是那种妥妥的贱皮子,小时候不好好收拾,长大了就一个劲的犯贱。

    不把他打服,他是不会认错的。

    “那你说说,你想咋办?”赵爸看了一会儿热闹,终于出声了。

    赵雪黛耸了下肩膀,回答道,“很简单,你们一人转我3000,我把小猫寄养出去,等舅舅什么时候来接走孩子,我再把小猫带回来。”

    “3000,你咋不去抢呢!”他们家是不缺钱,但没冤大头到这种程度,更何况还是一只猫。

    本来当时就不同意收养这只橘猫,也不是啥好品种,整天喵喵叫,烦死了。

    “那您自个儿带孩子吧。”赵雪黛丝毫不担心,因为他们绝对会同意。

    赵爸赵妈一有空就喜欢去茶楼喝茶,赵妈喜欢约着老姐妹搓麻将,要么就是出去买买买。

    而赵爸对每个新开发的楼盘及其着迷,一有新的楼盘,便勇闯工地猛爬三四十楼,观察朝向最好的位置,最后再和他的老伙计吹牛。

    总结下来就是两个人都不擅长带娃,只喜欢嘴上说说罢了。

    赵雪黛要不是有爷爷奶奶,都怀疑自己能不能活到长大。

    印象最深的一次是赵爸赵妈带她去幼儿园玩旋转木马,结果两个人因为意见不合临时吵架,谁也不服谁,扔下了五岁的她,赌气出走。

    最后她还是在游乐园工作人员的帮助下才找到爷爷奶奶的。

    还有一次便是他们去动物园买了一包鸡饲料,在赵雪黛不知道的情况下,以为是吃的,等赵爸赵妈发现的时候,她已经快吃了一半。

    当时赵爸赵妈笑得肚子都直不起来,赵雪黛忍耐着饲料的恶心,自己给自己抠嗓子眼儿催吐。

    “行行行,转你。这猫最好不要带回来了,整天我看着就糟心。”赵妈骂骂咧咧的转钱过去。

    赵雪黛才不会管能不能带回来,就算赵爸赵妈这么说,等小孩走了,该带回来她还是要带回来的。

    赵雪黛最擅长的一个技能便是左耳进右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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