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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钟下的繁花

    “钟老板,您来啦。”

    不知何处响了娇柔的声音,随之而来的是一位身姿曼妙的女郎。

    钟吟筠微笑着点点头抬手整理了微皱的西装袖口,他又一次来到这个国家,带着寻觅的心思参加了父母要求的一场拍卖会。

    手指上沾了一点粘腻的糖,是刚才在街上买的糖葫芦留下的痕迹,钟吟筠一向喜欢这微酸开胃的甜点。

    他抬足踏入了古韵古香的大厅,不轻意抬头瞟到了这楼的名字“花渊楼”,周围是花群围绕着镀金的题字。钟吟筠心中有一股异样之意却不能从心底萌芽,这名字意外地和自己寻觅的人的名字有异曲同工之妙。

    伴随着皮鞋在大理石地板上大步流星,人潮声涌动,周围人虚假的客套话滴水不漏地收尽钟吟筠的耳底,他漫无目的地等着拍卖会开始,被人群挤到了一处又一处。

    烦躁使他微微皱起了眉头,此时好闻的檀香包裹了钟吟筠,抚平了眉间。他隐约觉得这味道有些熟悉,像是每一次噩梦中将自己拉向温暖的味道。

    点缀烛台之上的是各式各样的花卉,无论是玫瑰还是满天星,亦或是绣球花、百合花无一不伴随附近这些钟表的指针移动而摇摆,让钟吟筠下意识触上了左眼那时钟,这块钟也在同频地转着。

    在钟吟筠愣神之际,身姿曼妙的女郎轻轻挽住了他的手,一勾朱红的唇。

    “钟老板是第一次到中国吗。”

    语罢递上一杯兑水了的威士忌,淡黄的液体倒映着女郎妩媚的神态。

    “重返而已。”

    “您的中文很好呢。”女郎抚了抚他的胳膊。

    “学习过。”

    钟吟筠心中有些不快,他不喜欢这种明目张胆的接近,目的性很强,让人反胃。但他仍唇角上扬,接过了酒杯轻抿了一口,味道很淡,他咽了下去。

    女郎拉着他走过旋转木梯,在看见木体大厅顶部那块标志性大钟时她感叹一句:“花老板还真是钟情于钟与花的搭配啊。”

    “花老板?”

    这个少见的钟吟筠歪了歪头,暖黄的灯光从他淡金色的发丝中穿透,给他镀上了一层人工的温柔  。

    “钟生还真是消息不通。”见他如此神态,对方捂嘴笑笑,“这拍卖会就是花老板举办的,大家都叫他Flowers,真实姓名我就不知道了。”

    “花老板是华人?”钟吟筠捕捉话中的信息。

    “您们两个还真是奇怪,他明明是个华人偏生让别人叫个外国名,您明明是个洋人却叫个如此文雅的名。”

    钟吟筠不回应,而是将酒一饮而尽。那个什么花老板他不清楚,但自己重回中国,又顶着中文名来,不过是怕有人找不到自己,而他自己那人找了多年也无结果,也许该对方来找他了。

    他手指摩擦着凹凸不平的玻璃雕花杯身,在喧闹的灯中思绪一飘,脑海浮现记忆,。

    有人被他拉着跑在竹林中,气喘吁吁,五官清秀甚至可以但是普通,跑起来面部通红甚至有点丑陋了。

    但有一双抓人的眼,

    清澈,反映着钟吟筠的脸,眼中也只有钟吟筠一个人,但最特别的还是对方右眼抖动的花团。

    “钟生,您在听吗?拍卖会要开始了。”女郎的声音将钟吟筠拉回喧闹的现实,正如她所说的,人群自觉来到自己的座位上准备着,虽然还在交流着但目光早已投向一楼的幕布上。

    女郎伸手示意钟吟筠走进包厢:“钟老板稍待片刻,拍卖马上开始。”话音刚落便走出包厢。

    沉寂。

    只有刻意压低的对话在空气中传递,也知道邀请函上规定要安静的这一条,但这到了现场又让钟吟筠觉得压抑。

    好想回家……

    手随意拿起桌上放好的糕点送入口中,在口腔内化作一嘴甜腻。

    强光忽得打在一楼暗红色的幕布上,随之而来的是刺耳的人声在广播的帮助下打破沉静:“女士们先生们,请本次拍奖会主办人Flowers上台宣布拍卖会的开始。”

    排山倒海的掌声下,一个人影登上了台,那人点点头向主持人示意,接过话筒启出:“我宣布拍卖会正式开始。”

    那声音清冷又温润,一听便是那书生气的公子嗓音,原本低着头毫不在意进程的钟吟筠被这声音引得抬了头,脑子在接收这声音时只有一个念头:

    一个美人。

    怎么不是呢?这一俯身望去,那人腰细腿长,长发编作随意的辫垂在胸前,要不是白玉般的颈上有一凸起钟吟筠还辨不出他的性别。再一细看,五官精致得像母亲爱收藏的美国娃娃,尤其是那对眼眸,浅蓝清透得自成一方幽静的湖,轻轻一眨就在钟吟筠心中翻起大浪。眼型狭长却不锐利,过长的睫毛柔和了那不易察觉的寒光,皮肤呈现一种病态的白,似乎是不常出门导致的。

    好一个风姿,好一个美人!

    钟吟筠窗望出了神,正要打算下楼时,那花老板径直对上了他的目光,即使隔了很远,钟吟筠能肯定那美人就是在看自己。

    钟吟筠有些愣神,那花老板的右眼处赫然是记忆中要寻找的人所拥有的花团。

    是……是阿渊哥吗?

    即使容貌和记忆中的普通截然不同,但是那身姿那气质,钟吟筠的交友圈里只有一个,对视上的瞬间,钟吟筠心下一动。这个眼神,只有阿渊哥会这样看自己。

    花老板的目光有些躲闪,双唇不经意抿起,但还是下意识给钟吟筠投了个笑,

    就是那一瞬间,钟吟筠的耳朵什么也听不见了,心脏霎时有些停滞随而狠狠敲打胸膛,他喉结滚动,紫眸中暗光闪动是危险的信号,他真想下去狠狠咬住那花老板带唇珠的上唇。钟吟筠起身快步走到包厢附带的楠木栏台弯下身贪婪地望着,心跳愈加快速。

    花老板感受到这直白的目光,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身子一僵歪过了头,留给钟吟筠的是他右眼处的花。

    此时会场顶部最大的铃闷呼呼发出声响,在安静的大厅回荡,一束微暖的光透过雕花的五色琉璃窗照进来,零零散散照了花老板满身,也照得他头顶上的悬挂式的大钟微颤,闪了光,刺了钟吟筠的眸。

    挂钟下繁花绽放,一簇花也经直走入钟吟错的心,在那里肆意盛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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