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相信我了吗？”

    “嗯。”也许是自知理亏，闻槐变得默不作声，他回忆着自己的所作所为，又一次神经紧绷。

    楚凉青会怪他吗？

    几番挣扎后，闻槐开口：“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

    不提还好，一提立马让楚凉青想到了他昨晚到现在的种种荒唐行径，羞辱，强迫，甚至囚禁，真是发了疯才会做这种事。

    没人敢这样对他，哪怕是因为误会，他心里还是几分气在，几句话就调换了自己和闻槐的身份，从一个受害者变成了审问者。

    “一句对不起就够了？因为误会，你不仅把怒气撒在我身上，甚至还想囚禁我。你觉得我该原谅你吗？”

    楚凉青目光冷厉，他第一次体会到闻槐这样偏执的一面。毫不夸张地说，闻槐对他的占有欲已经到了畸形的程度。倘若他们没有心意相通，恐怕他今天真地无法踏出这个门了。

    这样的爱无疑是可怕的，但楚凉青不甚在意，他只是起了逗弄的心思，想教训一下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混蛋。

    闻槐不是那么好骗的人，被闻啸看穿了弱点才掉入陷阱。究其根本是因为他与楚凉青之间一直都存在问题，不足够的安全感让他反复受伤，他捂住伤口，血肉在暗中溃烂，无数极端与偏执的想法由此滋生。

    他被闻啸拨乱情绪，又轻易被楚凉青哄好，心里成了一团乱麻。

    “我...对不起，原谅我这一次，只要你能消气让我做什么都行......”

    客厅突然响起嗡嗡的震动声，楚凉青转头寻找声音的来源，他的目光锁定在电视柜，闻槐几步过去把他的手机拿了过来。

    楚凉青匆匆浏览了消息，回复了几条要紧的，同时，他注意到旁边传来声响，闻槐不知为何往外走去，脚步由近到远，接着是金属锁芯转动的声音。

    原来，某人趁机打开了锁着的大门，那大概是最后一道防线。

    楚凉青抬头看过去，表情似笑非笑，闻槐不敢和他对视，眼神飘忽，他希望楚凉青能够忘记这些不愉快的事情。

    可惜他无法如愿，楚凉青是越发坚定要好好和他算算这笔帐了。

    “如果我把你对我做的事在你身上做一遍，你能接受吗？”

    闻槐愣愣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只意识到自己昨晚强迫了楚凉青。

    这是唯一获得原谅的机会。

    他嘴唇翕动，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来，“好，现在么？”

    “现在。”

    楚凉青回了那个房间。

    闻槐僵着身体跟着他，一步一步，表情沉重，仿佛前方是断头台。

    “把衣服脱了，趴在那里。”楚凉青拿起那个银色的镣铐把玩，他看了下材质与做工，然后把链条绕到另一边的床腿缠了一圈回来，只留下不到一尺的长度。

    闻槐的瞳孔微微放大。

    楚凉青观察着闻槐脸上每个细微的表情，窘迫，羞恼，不甘，无可奈何......他的目光越来越玩味、兴趣盎然，仿佛很期待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闻槐被他看得有种逃跑的冲动，但他不能，他咬着牙干脆利索地脱掉衣服，直挺挺往床上一趴，一动不动像个没有生息的假人。

    很快，脚踝传来冰凉的触感，又听到咔的一声，他的左脚被拷上了，几乎没有活动的范围。

    闻槐的心脏几乎要跳出来，他把脸往枕头里一埋，试图麻痹自己，视觉暂时失去了，但其他的感官还在，并且无比敏锐。

    这时的楚凉青比恶鬼都可怕，他在某处故意揉捏了一把，绷紧的肌肉紧实，手感硬邦邦的。

    闻槐紧张得全身都硬邦邦的，他虽然皮肤白，但肌肉结实，宽肩窄腰，充满力量与美感的身体非常赏心悦目。

    衣物摩擦的声音响起。

    每一秒闻槐都胆战心惊，露在外面的耳朵血红，脖子也是，不知是鼓足了多大的勇气。

    接着，惩罚似乎要开始了。

    那只微凉的手又抚上他的身体，从他的脖子往下滑，到背部，每一次触摸都相当折磨，越往下越让人心惊胆战。

    突然，“啪啪”两声，白皙的皮肤上浮现两个巴掌印，左右各一个。

    楚凉青竟然把闻槐揍了。

    疼是一回事，羞耻很甚。

    闻槐猛地一动，想要起来，他的腿被链条束缚着，一挣扎就勒出了一圈红印，楚凉青为了防止他受伤，用力压住了他。接着又是重重的两巴掌，打得那里火辣辣的疼。

    “不许动。”楚凉青命令道。

    闻槐用力抓紧了棉被，手臂和手背上的血管异常明显。

    一共六巴掌。楚凉青打完了，也解气了，他说：“以后做事前考虑下后果。”

    闻槐的回应是扯过被子蒙住自己的头，挨揍似乎比被楚凉青上了还让他难受。

    “我回公司了。”楚凉青理解闻槐此刻的羞耻与难堪，毕竟昨晚的他感同身受，他贴心地为闻槐留了独处时间。

    没想到这一下好像玩大了，一天结束，他从工作中抽身时发现联系不上闻槐了。无论是发信息还是打电话都犹如石沉大海，得不到任何回应。

    通过闻棠雨才得知闻槐在家，一开始楚凉青以为闻槐只是不好意思见他，便没放在心上，然而他耐心地等了几天，等来了闻槐不见了的消息。

    一通电话过去，闻棠雨说闻槐在家挨了顿打，不知道他对闻啸说了什么，闻啸下手很重，拿皮带抽他，又拿棍子打，如果不是叶乔把闻家二老请来了，他恐怕要丢掉半条命。

    楚凉青的心紧紧揪了起来，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用力攥住，他问：“他怎么样了？”

    “你不知道吗？他背上被打得皮开肉绽，发了高烧，好在胳膊腿没断，在家养了两天他就呆不住了，难道他不是在你那儿？”

    两人同时沉默。

    楚凉青说：“没有。”

    闻棠雨暗中叹了口气，他觉得以闻槐的性格是不会告诉楚凉青这些的，事实果然如此，不过他没想到闻槐不仅一声没吭，人还跑了。

    怕是躲在哪里养伤去了，真是有出息。

    “凉青，我父亲已经知道温温是我女朋友了，他应该不会再针对你。抱歉，我擅自作主了，最近外面有关我们两家的传言有很多，我担心继续下去无法收场……”

    “你说得对，是我没考虑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