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做了一个梦,梦里程征寒掐着我的脖子,面部扭曲的像一个厉鬼。
不是的,我爱程征寒,他在我心里是最帅的,他怎么可能是厉鬼!
我听见梦里程征寒问我:
“南谷,你怎么不去死?”
其实我想告诉他,我死了也不会让他独活,我不会放过他的,这辈子都不会!
可是,我醒了,整个人似乎被水狠狠淹过一样,汗不住的向下流,又像一个濒死的鲤鱼一样,大口大口喘着气。
突然,我笑了,泪却先流了下来。至少在梦里,程征寒会叫我,会和我说话。
可在现实中,我每次去找他,他都是冷淡淡的。
他是不和我说话的。
我把泪一把擦干净,我想去找他,我得笑着。他最喜欢我笑了,以前我每次一笑,他都会跟着我笑。
我叫侍女拿来了我最喜欢的三喜兔毛服,这是南征寒买给我的。
新来的侍女太笨了,她一看见我腿就打颤。
我问她:“你怕什么?”
她也不说话,只是不停的磕头,她说
“皇上,饶命!饶命!”
我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让她退下。
今天我得去见程征寒。
我让厨娘准备了他最爱吃的三莲芙蓉糕。不知道他这几天有没有乖乖的吃饭。
我让马夫带我悄悄的出去了,来到南征寒的院子里。
他的院子静悄悄的,侍女都不敢抬头看我,低头小心翼翼的做着事。
院前的牡丹都谢了。我踩着牡丹缩水的花瓣,跑进了南征寒的屋子里面。
程征寒的屋子黑漆漆的,我没有给他房子安窗户,整个房间从早到晚都是黑的。
程征寒就一个人在油灯下静静地看书,灯光打在他的侧脸,我不由得吞了吞口水。
程征寒太帅了。父皇不喜欢他的长相,说他太秀气,那个死老头儿,真没品味。
我站在门口好一阵,他却看都没看我。我生气地走了过去,一把抢走了他正在看的书丢在地上。
他抬起头,淡淡的给了我一个眼神,又去拿桌子上的另一本兵书。
程征寒是武将,南朝第一大将军,当今圣上,也就是我的表哥。
我把他手上的书又抢走丢在地上,可这次他连看都没看我,就又去拿另一本书了。
我抢了过来,丢在地上,他还是没看我,接着去拿另一本书。
......
第五次,我终于受不了,哥,理理我。
但我说不出口。我害怕面对程征寒听到这句话后的反应。
我泄愤似的,把他桌子上的各种书都扫下桌子。
然后把厨娘做的糕点重重的放在桌子上。
程征寒皱着眉,终于抬头看我了。这一瞬间,我想哭。
我哥最受不了我哭了,我小时候,母妃为了救被推下湖的程征寒,死了。
那时,我才七岁,就一个人对着湖哭。
程征寒说,都怪他,如果不是他,母妃就不会死。
程争寒说,他会照顾我一辈子。
他说,他对不起我。
对,都怪他,如果不是他,我根本不会变成这样。
他,他逃不了的。他得对我负责,这辈子。
我看着程征寒皱起的眉头,我承认我又心疼了。
其实,我哥对我很好,他从小就保护我。我母妃在世时,程征寒是我的陪读,我不喜欢那些皇兄皇弟,我只喜欢他,我叫他哥。
母妃去世后,陈贵妃的儿子嘲笑我是没妈的孩子,是我哥把他堵在墙角,打了他一顿。
鼻青眼肿的,我开心极了。
那时,他看我笑了,也笑了。
他说:“谷谷,多笑笑。哥哥,保护你。”
他那时,叫我谷谷。
可是,他对我再怎么好,我想要的,我哥也不想给我。
没关系,我是南朝第四代皇帝。我有钱,权以后我也会从朝中旧臣手中夺回来。
程征寒走不了,我能养他一辈子。
我亲了亲我哥皱起的眉头,留痕就不好看了。
他像碰到厉鬼一样,立刻把我推开。
我往后退了好几步,一下坐在了地上。
衣服上纯白的兔毛粘上了灰,在一片洁白中显得扎眼。
我不敢置信的看着程征寒,完全不顾现在的狼狈。
程征寒,他推开了我!他从来没有推开过我!
他怎么能...怎么能推开我
他不能,不能!
他甩不开我的,甩不开的!
我从地上爬了起来,发冠掉落。
我跑到我哥的床头,用力拽着,拴着他的链子。太过用力,逼的我眼睛通红。
可他,却只向前走了几步,他身子骨本来就比我强。
我13岁那年,生了一场大病,没有母妃,父亲不宠爱,就连太医治病都不上心,落下了病根。从那以后,身子总软绵绵,根本用不上太大的力气。
那时,程征寒在外打仗,父皇害怕他分心,就连消息都不让他知道。
他回来的时候,我身子骨早就亏的厉害,补不回来了。
程征寒气的第一次顶撞了父皇,抱着我哭了。我记得,他哭的很厉害,很厉害。
现在,如果,我哥他不想过来,我就算给他带上各种链子,他也不可能过来。
程征寒说:“南谷,你要疯到什么时候?”
我的发冠早已掉落,我披散着头发,确实像极了疯子。
我听了他的话,就突然冷静下来,笑了。
我看着程征寒,从怀里拿出了小刀,刀壳上面刻着暗龙,朽朽如生。
我把刀打开,锋利刀锋架在我的脖子上。
我笑着说,“征寒,你自己到床上来。”
我哥这次完全没有犹豫,就跑到了床边,他说:“南谷,当下刀。”
程征寒知道我是一个疯子,但程征寒心疼我,他舍不得我死。
我让程征寒躺在床上,然后我坐在他的肚子上,俯下头胡乱的亲着他,像是在发泄内心的不安与焦虑。
这次,程征寒由着我乱亲。
他不敢推开我,我一推开我,我手上的匕首就可能会杀死我。
程征寒,他不敢赌。
我亲累了,就往后靠在他曲起的腿上。
我靠在程征寒的腿上,感受着他腿上肌肉的力量。
眼神直勾勾地看着他,喘着因为亲吻乱掉的气息。
我笑了,我说:“程征寒,你真变态。我是男的。”
程征寒受不了我这样说他,用右手背挡住了眼睛。
其实不怪程征寒,他经年在军队呆着,我估计他连女孩的手都没牵过。
他初经人事,还是上个月我给我下的药。
而他才二十六七,肝火正旺。
但上次以后,程征寒再也没和我说过话,我以为他不喜欢,就不敢动他了。
我继续拿匕首逼着他脱了衣服,我亲着程征寒的脸说:“程征寒,你想要我。”
他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听着我的他。没有说话。
我没管他,脱下程征寒给我买的兔毛服。看着他的脸,我罕见的脸红了。
这种事情,我觉得程征寒应该是舒服的,因为每次到最后我思维混沌时,没力气时,他总是代替我站主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