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叫什么。"茶茶握着白安琪的手和她手里的勺子。
"撒手,我要吃饭。"
"不,你回答我嘛~"
"以后江泽作业辅导交给……"
"好啦,已经撒手了亲,给个好评呦~"
茶茶乖乖松手,一边谄媚地笑一边死死盯着白安琪,搞得对方心里直发毛。
虽然掌握了勺子的自由使用权,但白安琪在茶茶热辣目光的注视下只能戳戳碗里的菜然后回答对方的问题。
"刘梓荼,你有病还是我有病啊?"
听到这个称呼的茶茶绽开一个更加恐怖的笑容,压低声音接话:"他们有病,你知道他们叫我什么吗。"
白安琪挖起一勺米饭塞进嘴里,闭着眼睛摇了摇头。
"他们叫我茶茶!"
这个称呼显然把两个人都吓了一跳,茶茶因恐惧而面色发白,对面的白安琪更是被吓得脸又绿又红的。
"咳咳,"她捂着嘴咳了几声又猛灌了几口水,气喘吁吁地说道,"这么好笑的外号谁想的,差点害我噎死了!"
"不是外号!他们说我本名叫刘茶茶!而且我所有书上的名字都变成刘茶茶了!"
茶茶急得都快哭出来了,但白安琪只是在听完真相后皱了下眉,又挖起一勺米饭吃了起来,看上去对如此诡异的事情毫不在意。
"这是怎么回事,要怎么办啊……"
"你叫刘梓茶,记好自己的真名就好,别人怎么叫你的不重要。”
"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赶紧吃饭别浪费时间了。"白安琪满不在乎地擦擦嘴,结束了这顿午餐。
在茶茶心里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白安琪居然提了个这么没用的方案。
本来天塌下来还有闺密顶着,现在好了,天塌下来把自己压死了。
果然,没爱了,连朋友都敌不过七年之痒吗(虽然已经十年了,难怪从初中起就没见她戴过闺蜜手链了,原来早就这样了吗——茶茶越想越气,开始火速吃饭,打算用难吃的饭安慰难受的心并盘算着什么时候可以提绝交,但意料之外的,白安琪又开口了。
"你不觉得新同学有点奇怪吗?"她似乎思考了很久才间出来,但气头上的茶茶可只想给对方添堵。
"有吗?她不会奇怪啊。"其实,非常非常奇怪!”
时间回到几个小时前刚下早读的时候,肚子和脑子都翻江倒海的茶茶决定暂停脑暴去趟厕所解决一下生理问题。刚到门口闻到一身冲鼻的香水味,还没来得及躲就被班主任撞倒在地。
看老登这个气势多半是下不了课了,茶茶只能痛苦地爬回座位继续脑暴。
坐着听来听去,茶茶从三万字论文中总结出其实只是有新同学要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新同学能让班主任这么重视。
她有些期待地看向门口,结果刚看到一双皮鞋就有了强烈的窒息感,像是闻到了高浓度的一氧化碳。
半昏半醒之间她听见班中猿啼不止,便更加好奇地张大眼睛,这一张可是叫她后悔了半辈子,台上的女生可以称得上是吓人!
成熟而幼态,张扬而内敛,骄傲而谦虚,丰满而纤瘦,性感而清纯,高而矮,黑而白——茶茶从来没见过那么恐怖的东西。
她被狠狠地吓晕了过去,连新同学叫什么都没听到。
直到醒来后才知道,新同学座位在江泽旁边而且她有一个和刘茶茶一样好笑的名字——苏软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