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我终于熬过五分钟回到正常时间后,老板已经抽出笔和文件开始工作了。
“……你还好吗?”
“您没事吧?!”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我抬头和老板对视——他的神情有些疑惑,但并没有什么被侵犯的迹象。
那就行,我的节操还在。
我清清嗓子,刚想委婉描述一下我看见的场景,却听见老板幽幽开口:“十年后的你只跟我说了一句话,剩下的时间都在尖叫、流眼泪以及试图爆破彭格列。”
他顿了顿,表情有点复杂:“你让我去找云雀。”
“……没了?”
“没了,你这句话的最后一个字就已经开始尖叫了,我实在摁不住你。”
这种惭愧的语气不如没有啊喂!
我冷静下来,用上自己多年逛花市积累的素材,绘声绘色地向老板描述起了自己看到的场景,最后补充了一句:“虽然没看清,但我记得现场人很多。”
沢田纲吉控制不住地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
沢田纲吉有点尴尬。
沢田纲吉变成红色的了!
……
丝毫没有为知道自己糟糕的未来而感到担忧,接下来到场的是岚守先生。
门被敲响时我和老板正一人一半办公桌埋头处理这几天因为受到惊吓而搁置的工作,狱寺隼人推开门的时候我才反应过来抬起头。
“十代目!”
身材高挑的混血帅哥急切地冲到办公桌前,眼里的焦躁与不安满到快要溢出。
“我听说兰波对您……您没事吧?”
他低头正好看见老板手腕上淡青色的印记,弯腰便想将人抱起来查看,可在视线触及面前面带戒备的首领时,狱寺隼人僵住了。
哪怕只有一刻,只有一刻十代目能属于自己,能毫无戒备地接受自己的触碰呢?
灰绿色的眼眸颤了颤,他低垂下眉眼,咬牙克制住自己将十代目搂在怀里安抚的冲动。
十代目不喜欢他这样做,狱寺隼人想。
“您没事就好。”
留下一句话,彭格列的岚守落寞地离开了办公室,我打赌今天他会去接兰波放学。
被忽略多时的我终于敢抬起头来,老板……老板虽然手上还在写字,其实人已经死了有一会儿了。
我宽慰他:“起码这次没强迫你不是吗?他还挺有礼貌的。”
老板没说话。
我继续宽慰:“人家也是关心你啊,你看他多伤心。”
老板抬起头,看向前方,透过无用的门板看见了天堂,他双目无神。
半晌,老板放下文件,语气平静:
“我们去找云雀。”
……
“你在说什么?”长相古典英俊的男人眯了眯眼睛,语气有些不耐烦:“你不正常吗?”
调动彭格列的私人飞机,一天之后,我和老板一起飞到了日本。
但,云雀前辈一如既往地不太好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