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诺和唐穆分道扬镳,开车回到家,在车里停车的时候,发现尹洛的车也在车库里
尹诺推开大厅的门,一层楼没有一丝光亮,尹诺摸索着准备去开灯,一边走一边慵懒的说“宝贝啊,你回家了,为什么不开灯呢?”
一个冰冷强硬的金属制品顶住,尹诺后背
尹诺举起手调戏地说“芜湖~被尹洛警官给抓住了呢”
尹诺笑了笑“宝贝在家里练枪很不安全,伤到自己了怎么办?哥会心疼的”
尹洛冷笑“哥,你很不乖”
尹诺温柔地说“怎么会呢?”
枪带了消音器,尹洛熟练地上膛,枪上膛的声音在黑暗中格外清晰。
咔嚓
尹洛的枪口擦过尹诺的耳畔,“砰!”——客厅角落的青花瓷瓶应声碎裂。
尹诺轻笑“好枪法,宝贝”
尹洛讽刺地说“都是哥教的好”
尹诺又说“可惜,重心不稳”
尹诺后退一步将尹洛还未放下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后,手住尹洛拿着枪的手,转身将尹洛搂在自己的怀里
低声说”好久没有离你这么近了宝贝”
尹诺指引尹洛,枪口指向窗外刚想起飞的小鸟
“3!2!1!砰!小鸟陨落
尹诺猛地后退,扣住尹洛的手腕,一个转身将他抵在墙上。
两人的距离骤然拉近,呼吸交错。
尹诺低头,鼻尖几乎贴上尹洛的脖颈,深深吸了一口气,嗓音低哑:
“好久没离你这么近了……宝贝,你还是这么香。”
尹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突然抬膝猛击尹诺腹部!
尹洛从容的从尹诺到怀中走出,尹诺活动了一下说“你怎么了,是不高兴吗?火气这么大”
尹洛将抢抵在尹诺的胸前,尹诺脸上的笑意依旧灿烂,不痛不痒
尹洛冷言“哥,我和你说过,别动银澈”
“你为什么就是不听话呢?”
尹诺假装糊涂是“宝贝,你在说什么呢?我有点不太能听懂”
尹洛不明笑了笑,拿出手机一段录音,并配了了几张聊天记录
尹诺“你在监视我?”
尹洛的枪口抵上他的胸口,眼神森寒:“为什么你就是不听话?”
尹洛力气加重,抵住尹诺,尹诺委屈的说“宝贝,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
尹洛见尹诺丝毫都没有因为自己的行为感觉到愧疚后“砰!”一枪,子弹擦着尹诺的脚边射入地板。
尹诺依然笑盈盈地看着自己笑,尹洛再一次给抢上膛,就当尹诺以为还会继续会打响地板的时候,却见尹洛将枪口对上自己的下颚
尹洛笑的很大声,因为尹诺肉眼可见的慌了“哥,你教的就是好,重心这样应该就稳了吧”
尹诺眼神惶恐“宝贝...不...尹洛把枪放下,你说什么哥都会答应你,听话好吗?”
尹洛冷笑“可明明就是哥哥不听话”
尹洛只要手指一用力,尹诺的心就像被捏碎了一样疼“放下抢,哥哥会听话的”
尹洛微微挑眉,一侧嘴角上扬,摇了摇头后退了一步,太了解尹洛是真的会为了威胁自己,做出伤害他自己的事,哪怕是不要命
尹诺跪下“算哥,求你了,好不好啊?我们家尹洛最乖了,对不对?”
尹洛皱眉“你是故意的?”
尹诺不知所措的说“我…我不知道要怎么办”
“我只知道以前妈妈这样说的时候你都会听她的话。”
手指紧了紧,尹诺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你还有脸提她?”
“哥,我小的时候你也很喜欢我数数,不是吗?”
“我们一起数数好不好?”
尹洛都跪在地上发抖“就像你刚刚杀死的小鸟,尹诺轻飘飘地数着“3!2!1!砰!”
枪发出了哑弹声:
尹诺颤抖脸色苍白“不要,哥,我真的受不了这样,真的很害怕。”
尹诺笑着说“这里只有三颗子弹,你应该庆幸你刚刚杀了那只鸟”
很讽刺的说“这只是一个开场白”尹洛走近拍了拍尹诺的脸“好梦,我亲爱的哥哥。”
说完,转身随手把枪丢在了地上他转身离开,背影冷漠而决绝。
在这漆黑的夜空旷的大厅只留有只留有跪在地上发抖的尹诺,这一夜尹诺睡得很不好的,反反复复梦到自己的弟弟,自杀噩梦般的倒数声。
尹诺一上车就闭眼假寐,声音冷淡:“去公司。”
车子平稳行驶,可当他再睁眼时,窗外已是荒芜的郊外。
他猛地坐直,怒骂:“你他妈聋了?我说去公——”
话音戛然而止。
驾驶座上,尹洛单手扶着方向盘,透过后视镜与他对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早上好,哥。你火气很大啊。”
尹诺的怒意瞬间凝固,转而露出惯常的玩味笑容:“宝贝,这是要带哥去哪玩?”
尹洛没回答,只是突然将油门踩到底。
引擎轰鸣,车速狂飙,窗外的景色扭曲成模糊的色块。
尹诺终于绷不住了,手指死死扣住座椅:“你为了银澈警告我,想让我体验车祸?我自己开!你要我做什么都行,何必搭上你自己?!”
尹洛从后视镜里看他,眼神厌恶得像在看一条肮脏的野狗:“因为……你是一只训不熟的狼。”
世界天旋地转。
金属扭曲的刺耳声响中,车身翻滚数圈,最终倒扣在绿化带上。
安全气囊爆开,挡风玻璃碎裂,血腥味弥漫。
尹诺头晕目眩,但求生本能让他挣扎着踹开车门,爬出残骸。
可当他跌跌撞撞冲到驾驶座时,车门锁死了。
“尹洛!!”他发疯似的用脚踹门,直到金属变形,才终于扯开一道缝隙。
车内,尹洛垂着头,鲜血从额角蜿蜒而下,染红了他苍白的脸。
尹诺颤抖着将他拖出来,抱到安全距离,才发现自己的衬衫早已被血浸透。
他撕下布料压住尹洛的伤口,另一只手拨急救电话,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求你们……快一点……再快一点……”
怀里的尹洛呼吸微弱,像个破碎的玩偶。
尹诺发抖说“哥哥错了,你打我,骂我,我都无所谓,你不要再伤害自己了好吗?”
怀里的尹洛昏迷,没有任何回应。
尹诺将头部血肉模糊的尹洛,抱上救护车上,心疼的握住尹洛的手,到了医院检查结果……
尹洛还在昏迷,插着氧气管,头上包着药,手脚都有骨折,头部也有脑震荡
尹洛三天没醒,尹诺在这三天也没怎么入睡,这三天每一分一秒都是煎熬,都令他心如刀绞,他后悔,他恨自己的意气用事更后悔,为什么没有早点认识银澈,把他弄死,但这仅仅是想象,尹洛这样的警告他,让他再也不敢对银澈下手,
三天后凌晨两点半。
尹洛在私人医院的VIP病房醒来。
他静静环顾四周——雪白的墙壁,监测仪器的滴答声,浓重的消毒水味。
真是讽刺,兜兜转转,又回到了这个他最恨的地方。*
视线微移,他看到了趴在床边的尹诺。
那个永远游刃有余的男人,此刻胡子拉碴,眼下青黑,西装皱得像抹布。
尹洛试着动了动,全身的疼痛让他轻轻“啧”了一声。
“不如直接死了。”
尹诺猛地惊醒,抬头就对上了弟弟冰冷的目光。
他张了张嘴,声音发抖:“尹洛……还痛吗?”
尹洛嗤笑:“你知道我想听的,不是这种轻贱的关心。”
房间里没开灯,只有监护仪的荧光映在两人脸上。
尹洛忽然说:“好暗。”
尹诺立刻起身要去开灯,却被一句低语钉在原地:
“别开,我不想看你假装无辜的脸。”
尹诺僵住,良久才哑声道:“我错了……我发誓,再也不会动银澈。”
尹洛闭上眼,没回答静静聆听享受着尹诺的忏悔。
沉默中,尹诺小心翼翼地问:“车门……是你自己锁的,还是车祸卡死的?”
尹洛笑了声音轻得像羽毛:“我自己锁的。”
他偏过头,在黑暗里凝视尹诺瞬间惨白的脸:“本来就没打算活着回去。”
尹诺恐慌的说“不……不,弟弟,你不能这样想,不能……不能这么想”
尹洛病态的说“你知道为什么我没有锁你的车门吗?”
尹诺慌慌地听“因为我要你背着几条人命,永远活在愧疚悔恨中”
尹诺崩溃地跪在床边,额头抵着病床护栏:“我可以死……也可以活,全凭你一句话!但求你……别再伤害自己……”
尹洛忽然大笑起来,笑声疯狂又破碎:“你得好好活着啊,哥哥”
“没了你,谁来陪我一起痛苦?”
他猛地揪住尹诺的衣领,瞳孔紧缩:“知道我昏迷时梦见谁了吗?”
“是妈妈……她的脸淤青浮肿,手脚全是伤痕……她一直问我,什么时候去陪她……”
尹洛松开手,仰头看向天花板,轻声呢喃:“对啊……我什么时候去陪她呢?”
“好想她啊……”
尹诺再也忍不住,一把将他搂进怀里,像小时候那样拍着他的背:“都过去了……别怕,哥哥在……”
尹洛任由他抱着,眼神空洞:“我没有怕,只是累了。”
尹洛脱离尹诺的拥抱,尹诺座回椅子上微微发抖,并未发出任何声音
尹洛别过脸轻声说“哥,我累了”
尹诺起身准备离开刚要开门
尹洛“哥,把监控关了吧,我只想睡觉”
尹诺走后灰蓝黑暗的屋内没有了那一抹猩红
尹洛望着窗外繁星,一滴泪无声滑落抬起自己的右手,用舌头舔干了手上的一滴泪珠。
看着刚刚尹诺坐过的椅子自言自语道“对不起”
那一夜尹洛彻夜未眠,而尹诺也并没有回家,尹诺蜷缩在走廊的长椅上,睁眼到天明。
那一夜长廊空无一人,但却好像哪里都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