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来说吧,王爷刚回皇宫想必也不清楚。此次使臣是来自秋桓国,来访的目似乎是想要与吾国结为盟友国,预计七日后到达。”夙愈恭言简意赅地讲述。
“七日后,那便是中秋宴那日到达。”夙玉裘思索了一会问道:“这秋桓国近几年是否有派遣使臣去客舟国或周边其他小国提过结盟之事?”
“并未。”
“嗯……那这又为何如此突然想与吾国结盟……”夙玉裘有些捉摸不透这些高位之人究竟打着什么算盘,也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夙君翎看着他那副苦恼的样子,无奈的轻笑一声,他这个皇弟可真是单纯啊,这可怎么办呢……
“唉,算了,朕也想不出什么来,不过……”他顿了顿接着说道:“国师,他们有没有裁员?如果效果不好的话,朕就把他们俸禄减半了啊,这得省下好大一笔钱呢。”夙玉裘说着说着有些兴奋。
“嗯,裁了少没用的。”夙愈恭说着伸手将他的手握在自己手中,有一下没一下的捏着。
小财迷。
“辛苦了,国师。”夙玉裘说完朝着门外喊了一句赵公公。
听到声音的赵公公推门进来。
“陛下,国师,王爷。”赵公公行了一礼,有些汗颜,怎么这两位活阎王也都在这?
“嗯,赵公公,中秋宴之事办的如何了?”
“回陛下的话,一切都安排妥当了。”赵公公恭恭敬敬的回答着,生怕一个不小心惹这三位不高兴,随手给自己咔嚓了。
“甚好,退下吧。”夙玉裘挥了挥手,等赵公公退下之后转头唤了声:“皇兄”
”皇兄在。”夙君翎凉凉的扫了一眼夙愈恭,眼中嘲讽意味拉满。
“皇兄这次来可否能待的久一些?朕许久未见皇兄了,甚是想念。”
夙愈恭被他那一眼给气笑了,幽幽的将话说出来:“陛下,瑞王还需管理封地,想必是不能久待于皇宫之中,若是陛下实在想念的紧,也是可以书信往来的。毕竟……瑞王封地的正午还是挺多的。”
察觉到他语气中暗藏的威胁,夙玉裘撇了撇嘴。
“这就不劳烦国师担心了,封地的各项事务本王都打理好了,久待还是不成问题的。”夙君翎不屑的笑了几声,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
“行了,你们别吵了。”夙玉裘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道:“天色也不早了,朕有些饿,先去用晚膳了,朕就先走了。”
说罢他将从夙愈恭手中抽出,起身离开了。
这俩人一见面就吵,真烦……
目送他离开后夙君翎也不管什么礼数,直接坐在了夙玉裘刚才坐的椅子上,透过布料还能感受到丝丝的温热感。
夙愈恭只见这人坐下后,两腿一搭,手一端,用夙玉裘的茶盏给自己倒了杯茶,递到嘴边抿了口,眼神里的算计与敌意彻底显露出来,丝毫不在他面前做掩饰。
见这种情况夙愈恭嗤笑一声道:“不装了,王爷?”
“呵,对你,本王还不屑于伪装。”夙君翎挑了挑衣袖,语气散漫慵懒。
“王爷就如此自信能够胜过臣?”夙愈恭对他的自大而感到十分可笑,也懒得在意他这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就你还不足以让本王担心会输,不过本王还是奉劝国师一句,把自己肮脏的心思收一收,别以为爬上了龙床就成了皇帝,顶多不过算是个宠妃罢了。”夙君翎嘲讽着,虽然他也知道如今朝堂上权力最大的也就是这位国师。
听此夙愈恭也不恼,只是将他手里的茶打翻在地,发出一声脆响后碎裂开来,茶水溅落一地。
夙君翎略有些可惜的看了一眼那早已四分五裂的茶盏,眼神暗了暗。
“真是可惜了这上好的茶盏,啧……”
“可惜?呵呵,王爷说臣有肮脏心思,那那您又何尝不是呢?想必王爷从来没有把陛下当过弟弟看待吧。”夙愈恭这话不是询问,更像是肯定。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夙君翎反问着,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桌案。
听罢夙愈恭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一字一顿的开口:“臣,先,问,的。”
“本王为何要告诉你?就算本王说了,那也不一定就
是真的不是吗?”
“不说?”夙愈恭倒是没什么太大反应,只是声音中带着笑,似玩笑般的说道:“王爷要不猜猜,是您的动作更快,还是臣的……暗器更快?”
“本王说还不行?”夙君翎眯了眯眼,神态慵懒华贵的靠着椅子,吊儿郎当的道:“是,本王是从未把他当做过弟弟看待,可那又怎样?”
“那王爷把陛下看做什么?棋子?玩物?禁脔?还是……小情郎?嗯?”
“或许都有,也或许都没有。”夙君翎勾着唇语气阴森森的又道:“不过呀这张脸长在国师身上,可真是令人厌恶,顶着这张脸净说些不讨喜的话,不如阿裘一半乖巧讨喜。”
夙愈恭听着也不气,反而是笑了几声道:“是吗?那可多谢王爷夸奖了。”
“那……国师要把陛下看做什么?棋子?玩物?禁脔……还是小情郎?”夙君翎把他这句话原封不动的还了回去。
“王爷怕不是忘了,这皇城可是臣的地盘,您可没有资格问臣问题。”
话音未落便有一道微小的破音之声一响而过,只见一根细小的银针擦着夙君翎的脸颊一侧飞过,丝丝血迹从皮肉之中渗透出来,落至衣襟上,染出一朵妖艳的血花。
“哼嗯,本是同根同源,何必自相残杀?”夙君翎突兀的说了一句,抬手擦掉了脸上的血液。
“什么?”夙愈恭没听懂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同根同源?”
“呵,没什么,只不过附体终究是附体,永远比不过本体。”夙君翎说完便起身离开了,留了个傲慢的背影给他。
“莫名其妙。”夙愈恭对着他的背影翻了个白眼,总觉得此人得了抑郁症,精神有问题,不过这话还是让夙愈恭思考了许久。
他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
附体终究是附体,永远比不过本体。
他是在说我和陛下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为何还说一句本是同根同源,何必自相残杀。
莫非……我的出现不仅与陛下有联系,也与他也有什么联系……
…………………
三日后,中秋已至,秋桓使臣此时也入了京城。
“南尘殿下,您亲自前往怕是不妥啊,这这陛下也真是……唉……”
“呵,这老东西的意思不是很明显吗?无非就是本殿下压了那位的风头,惹得他不快,又被那贱女人吹了吹枕边风,才把本殿下打发来,如若说是死了,那不是正遂了老东西的意。”
“既然他想让本殿下死,本殿下偏不,本殿下就要完完整整的回去,回去就杀了那老东西!”
杀了他……杀了他……
“杀了……杀了他!他凭什么?!啊!杀了他们,全杀了……”说着说着他便笑了起来,阴恻恻的笑声让站在他身旁唯一一个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知道,殿下又发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