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占有欲和控制欲太过极端,我努力克制没有被任何人发现,但我知道我有一天终会因为无法忍受的妒火而失控。也许会不计后果地将我的伴侣囚禁起来,带上镣铐和颈链,限制她所有的自由,我要她的眼里只有我,哪怕只有身体在我这里。我这个病态可怖的施暴者是不值得被同情的,即使有千般理由也不应该去折磨伤害我所爱的人。但我其实根本做不到,我怯懦到只能放走她们,让她们离开情感的囚笼,去拥抱新的天地。翩然而至的蝴蝶停留在我身前,我不去做捕蝶的收藏家,将被杀死的尸体作为艺术品装裱起来。我更喜欢她们生动鲜明的活下去,遗忘我,我只是她们途经的一朵无名的野花,还有无数芬芳等待她们撷取。风筝的线早已断成两截,我仍记得它慢慢被风托起的样子,心里是那样的雀跃。当风越来越大,我手中的线被逐渐绷紧,却还是不愿意放手。直到双手被勒出血痕,风筝线毫无预兆的断裂,手上的力道随之骤然放松,它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