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就是手入室。也是很重要的地点之一喔,缘殿。”狐之助经过刚刚那事有些麻木。他也猜不准髭切到底怎么想的。
“我明白了。刀剑男士受伤后修复的地方,对吧?”髭切摸着下巴询问。
“对的,缘殿。”狐之助恭恭敬敬的点头,“您比其他的审神者更聪慧。”
“诶~这种夸奖。不需要哦。”髭切笑着蹲下,摸它的头。
狐之助眯着眼接受。
歌仙和乱在他身后没什么表示,但对他当审神者更认同了些。
他们二人都不约而同的对眼前的审神者更加亲近。无论如何,想要更加亲密。
不知道是因何而起,但是强烈的直觉总不会有错。
髭切站起身,用在他们二人眼前从没在脸上掉下去的笑容同他们对话:“虽然手入是好事,但受伤不是。所以不要受伤是最好的哦。”
他的身高可以让他轻而易举一次性摸到两个人的头。不过就是…有些滑稽罢了。
活了千年的老刀才不在意这个呢。
髭切的笑意更深了。
歌仙和乱似乎说了什么,但髭切没在意。
髭切是很在意刀剑男士没错,但同样,他的忽视也从不作假。
他已经暗堕了。化为鬼后想要自我了结的心愿一次次浮现,但他又被这些束缚而惨淡的活着。
他顿了顿,张了张唇,但最后什么都没说。
他有些不解。时政让他来这里、得到新的本丸,抛弃过去?
……髭切不觉得时政有这么好心,怨恨促使他从最坏的方面开始打算,「他们一开始就知道我活不久,而有人会替我接手这里?」
…好麻烦。如果把时政推翻,现在开始建立新的组织也已经来不及了。时间溯行军不会给新组织准备的可能,他们只会一同看着时政覆灭后狂欢。
历史就会被改变。
髭切想着。但是脑内似乎被什么阻塞、像许久没经过润滑的齿轮,再也转不动了。
莫名其妙。他皱着眉,难道是…
他呼吸一滞,突然钻进了牛角尖内。
真是的,讲到底为什么是他?
恨。
这个字不像能出现在他身上的模样,可是这种事从不作假的在他身上落下了。
我好恨啊。
可是这份苦痛,这份恨意又该落到谁身上呢?
真该死啊,真该死啊。
从来都被这些所折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