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城,依山傍水,为密州最繁华兴盛之所在。山于其北,名曰“不见君”,水由密江分流而出,横穿密城,直至泷水,为“密河”。
城为内外两部,城中多桥,密城府衙坐落在城中,宛若心脏。
“二位,请随我来。”许应三人走向朱红大门。
“许铺头。”守在门外的衙役向许应抱拳行礼“这二位是?”
“一桩案子的证人。”许应同衙役打了招呼,领着赵语正和陆鸣萧去往监牢。
监牢一处阴凉避光的屋中,正摆放这一具无头尸体,靠门边案几上放着几卷案宗。
“二位,许某是府衙铺头,密城令将案件交由我来处理,此次,是为求证吴不利被斩首一案前因后果,如实相告即可。”
陆鸣萧将当夜发生的事情隐去自己的作用说了一遍,有人将其记录下来,待他画押后,许应将二人送了出来,双方道别。
“既已验明吴不利身份,不日后,府衙将贴出告示,二位慢走。”许应在行礼后,看二人牵马远去,凝视半刻转身回去。
“还挺顺利,这就完了。”赵语正同陆鸣萧说道。
“吴不利逃至密城,如昨夜得手,府衙岂不是要另行搜捕。如今,人是真的,死了也是真的,没出事也是真的,有些细节自然也就没有那么重要了。”
“许铺头倒是心思缜密,怕是对我们有疑,要尽快离开了。”
“好。”
回到客栈,三人收拾利索,出了密城,只留下密城各大酒楼新鲜出炉的故事,“九命狐命丧花船快人心,美玉珠以身相许成佳缘。”
而将头颅与胎记给单主验过后,悄悄放在府衙的李潜,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抱得美人归了,也不知道自己留在现场的三两金子,成为了自己的代号。
此时的江湖,依旧是快意恩仇,传奇不断的江湖。
.....
“所以,你当时为什么会到密城?”
“当年我随师公游历学武,师公同楼主颇有交情,想着有些东西实战才能练出来,干脆给我扔楼里待了几年。”
“所以当时你是接了单子,去杀吴不利。”
“不,我是杀了他再去接的单,客栈伤他的就是我。”李潜微微一笑“多有趣,送上门的单子”。
“确实,有趣。但比不上密城的美人有趣是吧?”陆鸣萧脸不红心不跳,又喝了一口酒,仿佛当年的美人不是他一样。
“阿游,你心里没点数?”李潜又伸手拿过酒坛,起身放在了马车上。
要不是后面传言离谱,他也不会到楼里去查,也不会知道玉珠竟是陆鸣萧,他还给了陆鸣萧三两金子赔衣服,被楼主知道后笑了半天,转头告诉师公,说你徒孙已经有心上人了还给人家买衣服钱。
当年李潜脸皮薄,没少被两人调侃取笑,自家师长打又打不过,逃又逃不走,难搞。
眼看罪魁祸首躺下哼曲,李潜走过去蹲在陆鸣萧身前,扯了扯嘴角,没等陆鸣萧反应过来。“啪”指尖与额头的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随后转身就走。
“???!!”
“你别动,有伤就好好休息。”
“.....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