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阳光,温暖而柔和,犹如一把金色的琴弦,撩拨着人们的心。
明德高中在凌湖市是出了名的重点高中,人才倍出,升学率极高。虽说难考,但今天来报到的学生更是络绎不绝。
高一(三)班的教室门口来往人进进出出,都在讨论着明高的一切。夏清殊自是对这些不是很感兴趣,她现在唯一想的就是让去买水的苏槐快点回来,因为老师马上就要点名了。
“我回来了,你知道不知道,学校的小卖部有多远?”
“不知道,但你刚才去了那么久我觉得应该挺远的。”
“啊-,累死了。”
苏槐这一声,虽说不是很大,但是刚才教室里突然安静下来倒显得声音很大,惹得所有的人的目光都朝她们看去。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男生们个个两眼发光,像是发现了什么稀世珍宝。女生们则是窃窃私语。
“快看,那个美女。”一个男生对着旁边的人说道。
夏清殊出落的很是清秀,杏眼温和,肌肤莹润,和她妈妈一样,眉眼极具温柔,身上散发的是一种阳光的气息。整个人好似九天仙女一般,令人啧啧称赞。
苏槐抱怨道:“看吧,我都说了你长的太好看了,在明高肯定惹眼,但作为美女的朋友,我还是很自豪的。”说着,轻轻的用胳膊肘撞了一下夏清殊。
夏清殊只是嫣然一笑。
“好了,好了,不要说话了。”
说点名的是一个年近四十的中年男人。
这个中年男人倒是看起来挺年轻的,应该平时保养的很好。
苏槐是这样想的。
这个中年人一说话,全班的鸦雀无声看着这个保养的很好的中年男人。
“同学们好,我是高一(3)班的班主任,我叫张伟峰,以后我将带领大家一起走过高中时光。”
语毕,全班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现在开始点名。”
“韩欣。”
“到。”说着,这个叫韩欣的人站起来鞠了一躬。
剩下的点名都是这样的,叫起来的人 ,站起来并鞠躬。
“夏清殊。”
“到。”夏清殊站了起来,并浅浅的鞠了一躬,班上的男生立刻坐不安稳了。
“原来她叫夏清殊啊。”刚才说夏清殊是美女的人还是对着旁边的人说。
“你就是夏清殊啊”张伟峰欣慰的点点头,“听说你在全市中考中取得了年级第一名,挺厉害的,在高中也要继续加油,保持住。”
张伟峰刚说完,全班哗然一声。
夏清殊只是微微的点头。苏槐却骄傲的挺起脖子,像是她考了全市第一一样。
不知不觉,点名最后只剩两个人没有来了。
“沈楸和陆柳,是不是没有来?”
全班无一人应答。
苏槐翻了个白眼对夏清殊说:“服了服了,我又跟陆柳在一个班。”
夏清殊应:“天天听你说陆柳也没见过,今天正好见一见,只可惜他好像没有来。”
话音刚落,便听见门口传来一声报告。
“老师,对不起,我们来迟了。”
“你们是?”
“老师,我是陆柳,我旁边的这位是沈楸。”
“哦,没事没事,快坐。”
陆柳跟沈楸进班,全班的眼睛就一直目送到座位上。
女生们不时红了脸,一直悄悄的向后瞥沈楸。
正值午后,一抹阳光从陆柳和沈楸旁边的窗子打到沈楸的脸上。眼神颇犀利的丹凤眼,几缕碎发遮掩住紧皱的眉锋,一身白衬衣看似柔和,实则脸上大写的“我不高兴”。
班上的有些男生顿时叽叽喳喳的说了起来:
“唉,你们听说了吗?沈楸好像原来在英才初中好像很厉害。”
“就是那个深楸啊,听说他妈妈去世了,他爸好像是娶了一个后妈,不怎么管他,所以他才成了这样。”
……
沈楸好像是听见了这些话,犀利的眼神看向了他们,那些男生好似感受到了这些眼神,不再说了。
“同学们,你个沈楸同学和咱们的夏清殊同学,在英才初中也是取得了全市第一的好名次。”
“卧槽,不会吧,不会吧,我为他学习不好呢。”
夏清殊撇头看了沈楸一眼,喃喃对苏槐道:
“他又厉害,学习又好,又长的帅,我感觉我要心动了。”
“不是,你还敢对沈楸心动?你没听说过他在英才初中的那些事迹吗?”
“那又怎样,又不能说明他人不好。”
“完了,你完蛋了!”苏槐一脸无语。
“我觉得陆柳倒不像你说的那样那么淘,到看着还挺阳光,有点小帅。”
“拉倒吧,你等几天你就知道了。”
夏清殊继续看着后排的沈楸,陆柳注意到了。
“哥们儿,看见苏槐旁边的那个女生了吗?哇,我感觉我要恋爱了。苏槐凭什么跟那个美女坐在一起?不行,我要探探底。”
“哦。”沈楸冷冷回应。
沈楸看向夏清殊,他眉眼一松,原本紧皱了眉头,却突然舒缓起来。
他一直盯着她看,夏清殊看到沈楸正在看向自己,一下就转过了头,脸又红了起来。
她很像他的一位故人。
苏槐注意到,夏清殊红了脸,出声:“不是,他一直盯着你,你完蛋了完蛋了,肯定看你跟他并列第一,想把你弄下那个第一名,完蛋了,完蛋了,不是,你又脸红什么?你不要告诉我,你想搞纯爱?”
“没有没有,就觉得他好像......还是有点少年感。”
苏槐的惊疑说道:“啊?。”
转眼间到了放学的时候,所有学生蜂拥至学校门口,各自回家。
夏清殊呼了一口气,回到了自己在外边临时的屋子。
那是夏清殊不想跟她的后妈住在一起而买的。
沈楸回到了自己的家,迈入家门,面前脸上显得和蔼可亲的女人急忙站起身。
“阿言,你回来了啊,快,你爸爸回来了。”
沈楸面无表情的转过头,语气显得有些不耐烦:
“我再说一遍,我不叫阿言,我叫沈、楸。”沈楸这两个明显加重了语气。
“阿言,怎么跟你妈说话的?”一个仁慈实则语言犀利的男人出声厉喝。
“我刚才没说清吗?我不叫阿言。”
男人正想开口,却被身边的女人拦住了。
“天丰,好了好了,这是孩子开学第一天,菜都快凉了,快去吃饭吧。那个...阿楸,去吃饭吧。”
“不了,你们吃,我回房。”
沈楸在上楼的时候,听见沈天丰,在说些什么,无非是,对他的一些不满。
沈天丰嗤鼻一声:“你看看这孩子,成什么样子了,慧婷,你刚才不应该拦着我,我就应该好好说说他,自从他妈离开以后,这成什么样子了?”
陶慧婷连忙岔开话题:“好了好了,去吃饭吧,一会儿我让李阿姨给他重新做一份就好了。”
陶慧婷并不是不想提到沈楸的妈妈,而是她知道,沈楸不愿意别人提到他的妈妈。
沈楸回到房里,躺在床上,眼睛轻缓闭上,回想过去的故事,记忆追溯:
儿时,沈楸总被欺负,但有一个女孩每次都替他出头,那个女孩总被老师教训,但女孩还是一次次的帮他。
她,夏清殊。
今天他听见夏清殊这个名字,想到那个女孩,他确信,那个就是夏清殊,而绝不是重名。
沈楸沉吟:“好久不见,殊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