疗伤

    彻查?如何能彻查?

    温供奉哪里敢答应彻查,毕竟就算他再怎么不识真火之术,也得认出那火海之中先后出现的珮贵妃‘燎原火’以及陛下所施的禁制的淡淡气息,他原以为李朔月能打败萧亦必然是有人暗中相助,故而方才所说的那番话也不过是想要诈一诈青云衍,却没想到后者的态度竟会这般强硬。

    不管李朔月有无作弊,若是纳兰家插手彻查,三皇子殿下的所作所为被发现了,与纳兰家之间的关系怕是更难缓和了,更别提借纳兰家之势助三皇子夺嫡了,故而他也只能将此揭过,但如今被青云衍步步紧逼,一来不能与青家的关系闹得太僵,二来又不可在此处丢了皇室的颜面,这样的话……

    温供奉沉默了会儿,看向青云衍身后那个看上去十分普通、毫不起眼的蓝衣男子,“陆兄莫非也是这样想的吗?”

    他这话无非是想要提醒一番,即便青家实力强大,但与大祁皇室公然对抗也绝不是什么明智的决定,故而双方各退一步是最好的,刚好青云衍身后与他分庭抗礼的那位便是青家实力最强大的客卿之一,名为陆由,既然小辈这么意气用事,那么身为长辈的陆由,总该明些事理吧?

    陆由看了一眼温供奉,脸上毫无波澜,道:“公子说什么,便是什么。”

    话语一落,青云衍淡淡一笑。

    温供奉神色微讶,猛的皱眉,“既如此…没想到二公子对那小丫头如此之好,竟当众维护至此,实在令人惊讶。”

    他这话无非是想明里暗里地点出青云衍与李朔月之间关系匪浅,变相提醒青云衍:何必要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丫头坏了彼此的关系?

    青云衍沉默不语,无论对方出于何种目的,他都不需要回应这句话。

    周围不明就里的各个鉴火大会参赛者,此时皆是鸦雀无声,不敢掺和其中。

    虽然明眼人都看得出方才那场比试有些诡异,并且方才三皇子萧亦背后袭击人家小姑娘的举动着实卑鄙无耻,但涉及南曙冗洲大祁皇室的声誉,更何况此时站在台上的可是大祁皇室堂堂四大供奉之一,板板正正的融元境,哪里还有人敢站出来指着人家的不是?嫌命太长吗?

    不仅如此,众人心中难免都浮现出同一个想法:都闹到这个份上了,纳兰家还没有派人出来主持大局,怕是也不想淌这趟浑水,既然如此,那他们这些普通人就更不能被搅进去了!

    温供奉迟迟得不到青云衍的回应,不仅如此,后者还大有一副势必要追究到底的架势,他不由得长叹一声,不管考虑到理亏在先,还是为了拉拢纳兰家的目的、不可在此处大动干戈,他都需要做出妥协。

    “殿下先前伤人确实有错,但也只是一时失了理智,才没考虑到后果,如今他也受了伤,也算付出了代价,此次之事也能给他一个教训,令其牢记在心,谨记以后不可再犯,不如就此揭过如何?”

    “能不能揭过你问我?”青云衍指了指自己,一副‘你在说什么屁话?’的神色,诧异道:“你家殿下捅的人是那丫头又不是我,你现在问我能不能揭过?”

    温供奉闻言,饶是以他的心性修养都是感到有些无语,心想,要是殿下捅的人是你的话,你身后那位早就已经动手了,哪还有方才那么多的屁话?而且问题是,先前踹殿下的人是你、义正言辞说殿下手段卑鄙的也是你、揪着这事儿不放的还是你,现在你却跟我说想要揭过此事就要去问那小丫头?

    “这样吧…”

    青云衍见温供奉一脸吃瘪但又不能发作的样子,不由得一笑,故作大方道:“那丫头伤得极重,如今应当高烧难退、昏迷不醒,极有可能伤及经脉骨髓,大大影响往后的修炼,既然要揭过此事,那自然是需要各种天材地宝修复经脉、将伤养好,并且还要些有益修行的灵丹妙药方才合适,不知温供奉意下如何?”

    温供奉嘴角一抽,他怎么可能听不出青云衍话中那股子要敲他一大笔的意思,只能说果然不愧是青家人吗,倒是半点亏不吃,看到利益便要将其最大化,但事到如今,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他只好妥协。

    “二公子这话也确实…在理。”

    ……

    李朔月这时候还不知道青云衍已经想方设法帮自己狠赚了一笔,她很快就被王朝曦带回小院的房间,并坐在了床上,这时候的她伤得不轻,不仅脸色苍白,身上更是冷汗直冒,于是不由得在心里将萧亦痛骂了好几句。

    那个死东西竟如此胆大妄为,在背后偷袭她!!

    比起身上的痛以及对自己先前太过大意的懊悔,李朔月现在更多的是愤怒,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萧亦一个小屁孩她可以勉强不计较,但往后若是有机会,她定要问候问候纳兰珮和萧承复,问问他们到底是怎么教儿子做人的!

    王朝曦将李朔月扶好,发觉不知为何她咬牙切齿的,以为她是痛的,便担忧地问:“是不是很痛?”

    “还、还好,没你当年揍我时那么痛。”李朔月冷不防地道。

    王朝曦有些尴尬,摸摸鼻子,“那我先帮你把刀拔出来。”

    李朔月这才发现那把匕首还插在自己肩膀上,二话不说抬手就要将其拔出来,结果发现自己够不着,便道:“拔吧!”

    “那你先把衣服脱了。”王朝曦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

    李朔月不疑有他,极其果断地腰带一扯、外袍一脱、里衣一掀,肩上一大片混杂着血迹的白腻皮肤便露了出来,匕首捅得极深,险些捅穿她整个肩膀,伤口处血肉可见,若非是先前王朝曦及时止血,怕是不知道要流多少血出来。

    咕噜。

    背后传来少年咽口水的声音,听上去是有些馋了,李朔月早有预料,不禁有些无语,先前在比赛台上她便有些担心,朝曦看到她流这么多血,会不会忍不住扑过来直接喝掉,但所幸他还是懂得分寸,没有干那档子事儿,但现在嘛…

    “你、你先把刀拔出来,待会流血了你再喝点。”李朔月叹息一声,劝慰道。

    “那你忍着点。”

    王朝曦温声细语的,见李朔月点头,他一只手轻轻按在她的伤口旁上,另一只手往匕首上一搭,呲的一下,只花了一瞬间的功夫便将匕首拔了出来,而果不其然,伤口处殷红的血便不要钱似地涌了出来,少年冷沉的眸子不由得一亮,毫不犹豫地低头张口便含了过去。

    肩上一痛后传来一股温热柔软的触感,熟悉又陌生,李朔月不禁想起之前的那个晚上,朝曦吸她脖子时的场景来,顿时两颊一红,甚感羞耻,就连伤痛都是被她忘到了九霄云外去了,但一时间又说不出什么话来,只能无助地喘息。

    可少年像是饿极了,虽然没有咬,但舔吸的动作却格外地重,一点儿染血的地方都不愿放过。

    “轻、轻点。”李朔月忍痛皱眉。

    王朝曦神思仿佛不再那么清明,不知是因之前的酒还是别的什么,他似乎有些昏醉了,微微眯眼,抬手一把揽过李朔月的腰将其拉到自己身前,低着头沉默地吮吸,但他也掌握了分寸,虽然没有刻意为李朔月止血,但也只喝因为拔刀而流出的血,并未加重其伤势,反倒因为龙涎的缘故缓解了伤口的痛感。

    李朔月不算难受,但也说不上好受,痛倒是没有那么痛了,但不知为何总有种自己这次受伤就只是为了给朝曦喝血的感觉,虽然伤势并不如何严重,流出的血量也足以让她虚弱一会儿了,渐渐的,她甚至产生了类似于那天晚上失血过多的晕眩感。

    “别、别吸了,我好累。”她的声音带着娇气与喘声,柔柔弱弱的,额头上流出的汗水使得几许碎发粘黏在皮肤上,她忍不住整个人倒靠在王朝曦身上,身上只剩下一件掀了一半的里衣和单薄的亵衣,她喘着气,胸前也跟着不断起伏。

    王朝曦听到她的声音如同着了魔一般停下了动作,反应过来他似乎吸地有些过了,李朔月现在还受着伤,他原本不该这么任性的,但不知为何,他仿佛是染上了一种瘾,就是想看她在自己面前承受无能地喘气模样,就像那天晚上一样,所以才有些失控了。

    好不容易恢复了些理智,他安抚般地亲了亲李朔月的细肩,运转真气给她止住血,抬起头看向靠在自己身上的虚弱少女。

    “还疼……吗?”他正要询问,但在看清眼前之景后却不由得一顿。

    许是因为虚弱,少女的身上流了一些细汗,在锁骨与肩窝轻轻地淌过,单薄的亵衣不足以遮住春光,少女身上的肌肤嫩的像是浸透了水一般,也白的晃眼,尤其是从少年的视角看去,某处微微隆起的地方弧度分明,犹如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散发着一种莫名其妙的难以抵抗的诱惑力。、

    不仅如此,不知是不是被痛的,李朔月时不时发出一些闷闷的轻喘声,在空旷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王朝曦脑子嗡嗡的,身体没来由地一僵,视线仿佛定定地看着某处,再也无法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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