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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if线(4)

    幽静无人的小道上,云慎摇着华丽精致的扇子,悠哉悠哉缓步行走在路上,他抄了近道,走在树林荫蔽的小径中,嘴边还哼着小调。

    他扇着扇子,颇为悠然自得,想着待会儿应该先去酒楼听会儿戏,等到晚间华灯初上之时再出门闲逛……

    忽然,头顶的树叶猛地晃动了几下,像是有狂风刮过一般,飒飒作响,云慎皱眉,加快了步伐。

    一阵阴风吹过,他立马汗毛直竖,起了一片鸡皮疙瘩,背上冒出冷汗。

    这条小路虽然方便但四下无人,他也是看着快捷省时才来的,没想到一个人走在这里还怪瘆人的。

    “呼——”

    强烈迅猛的大风再次刮过,将他头上高高束起的发带打落,头发狼狈地散落在肩头,云慎这时察觉到不对,眯了眯眼,收起了懒散的模样,唤出了手中的剑,“谁?”

    空气之中传来一声嗤笑,然而他环顾四周,却看不见一个人影,他大喊道:“少在那装神弄鬼,有种出来!”

    那道声音讥诮着吐出几个字:“狂妄竖子。”

    一道黑影闪过,一股极强的力量瞬间将云慎死死压制住,令他使不上半分力,喉中瞬间涌上一股血腥味,强烈的威压让他猛地吐出一口血。

    他看着面前信步而来的男人,反应过来此人是魔,他皱眉道:“我与阁下无冤无仇,为何要下如此狠手?”

    殷绍睇他一眼,笑道:“杀你就杀你,还需要理由吗?”

    说着,手中魔气聚拢,死死地扼住云慎的咽喉,令他几欲无法呼吸,脸庞立刻涨成了青色。

    杀了他,她就不会嫁给他了。

    “住手!”

    姜摹雪看着面前的一幕,震惊到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当即挥出长剑,剑气碰撞魔气,迅速冲击到身着黑色劲装的男子身上。

    他对她没有防备,被她这一剑打断了原本的攻击,气息紊乱,往后退了两步。

    姜摹雪赶紧将受伤的云慎扶住,她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仍挂着笑意的男人,指尖都在颤抖。

    殷绍抬手摸了摸他颈间被姜摹雪剑气划出的一道血痕,拿起帕子慢条斯理地将伤口溢出的血擦干净,慢悠悠开口道:“大小姐怎么用这种眼神看我?”

    姜摹雪没有回答他,死咬住的唇已经破开了口,唇齿血腥味弥漫,她强逼着自己没有落下眸中的湿润。

    云慎虚弱地喘了口气,对她说:“此人……此魔实力深厚,你不是对手,别管我,你先走。”

    殷绍不悦地瞥了一眼云慎,微笑着朝姜摹雪走近了几步,尾音上扬,极为愉悦地说道:“大小姐看起来要哭了。”

    姜摹雪偏过头,避开他的手,长睫扑扇,泪珠滴落在地,在青石板上洇出一道水痕。

    她声音中带着哽咽,问道:“你为什么要伤云慎?”

    殷绍本是在欣赏她的表情,听她这样问,面色骤然变冷,“你在担心他?”

    “与你无关!”她恼怒地说道,似是想到什么,从自己袖中拿出一个东西,一把丢在了殷绍的怀中。

    此刻她便是再蠢也猜得到这个石头肯定与他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他接近她说不定就是为了拿回这个破石头。

    姜摹雪恶狠狠地说道:“拿着你的东西走!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了!”

    她双手结印,在她和云慎面前布下一个结界,然后拉着云慎,跌跌撞撞地向外跑去。

    走出小径后,立马有人注意到了他们,连忙上前接过云慎带去疗伤,而她,怔怔地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幽静的树林。

    已经平复下来的心情蓦地又涌了上来,鼻尖止不住的酸意,一滴又一滴的泪珠砸在地上。

    她无助地想,事情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呢?

    她明明已经想通了,很想要见他,所以才来驯兽场找他,结果没想到撞见了这一幕。

    她应该恼怒,气恨他欺骗自己。

    可是为何,心里会止不住地失落呢?

    同一时刻,在林中小径上,殷绍看着面前流动金波的结界,许久之后,他捡起了地上的黑曜石。

    他仔细嗅闻了一下,这个石头丢了这么些时日,早就浸染上了她的气息。

    他在掌中轻抚石头,心里却想着临走之时她说的那句狠话。

    殷绍浑不在意地哂笑一声,拿着手中的本体,身形一转,很快消失在这一片树影之中。

    -

    “你可看见是何人伤的云大公子?”

    姜家主看了一眼病床前嗷嗷大叫的云慎,拧眉问面前眼眶通红的女儿。

    然而姜摹雪紧咬着下唇,倔强地垂着头,一句话也不肯说,仿佛受了什么重大打击一样。

    姜家主显然误会了,他拍了拍她的肩膀,放缓声音道:“我知道你为云慎伤心,但也得告诉爹究竟是何人伤的他,爹这才好追查凶手。”

    姜摹雪闻言,委屈地看他一眼,红润的眼眶中藏着满腹心事,仍旧是不肯多说一句话。

    一旁的姜母看不下去,说道:“你别逼小雪了,她不愿意就不说,”母亲偏过头,看向病床上的人,柔声问,“云大公子,你认识那人吗?”

    “啊?我不认识,”云慎迷茫看去,姜摹雪似乎和这人认识,但又不想透露他的身份,他只好道,“唉,可能是刺客吧,试炼在即,说不定就有些不怀好心的人混了进来……”

    “你去哪!”姜家主看着突然起身的姜摹雪,惊呼。

    姜摹雪握紧身侧的衣料,总算松开了嘴,声音沙哑地说道:“我回房休息一会儿。”

    说完,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了,只留夫妇俩面面相觑,不懂女儿的意思,在他们身后的云慎被医修医治着,忍不住又呻吟出声。

    姜摹雪看着面前熟悉的空旷的场地,霎时就明白了自己身在何处,她也不知道她怎么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这里。

    一旁照料妖兽的下人注意到了她,朝她招手道:“大小姐,您又来啦!”

    姜摹雪嘴角扯出笑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正常,她正准备开口,下人就自顾自地继续说道:“您是来找那位驯兽人的吧?他现在不在这。”

    姜摹雪追问:“不在这?”

    下人点点头,“今天他一整天都没有来,我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他这人神神秘秘的,经常不见行踪,就您在的时候他才会现身……要不您去问问管事的王妈妈?”

    姜摹雪颔首,说道:“好,多谢。”

    她犹豫几番,最终还是去问了管事的王妈妈,王妈妈一边拨着算盘,一边朝她谄笑道:“你说他呀,我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姜摹雪垂首,掩住眸底失落,问道:“他没找你来告别吗?”

    “告别?”王妈妈惊讶大喊道,手下的算盘也顾不上了,站起身瞪圆了眼睛,“他不干啦?”

    姜摹雪缓慢点头,王妈妈坐了回去,轻嘶一声,面露奇怪地说:“这工钱都不领就走,真是个怪人。”

    王妈妈还在啧啧地说着这人其他的古怪之处,姜摹雪却是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了,她望着自己的脚尖发呆。

    他果真走了。

    也是,他可能本来就是为了拿那块石头,说不定那本就是他的东西,他完成了自己的目的后就离开,这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他都不将她放在心上,所以她在伤心什么?

    更何况他还做出伤人如此恶劣的行径,她不该再念着他的。

    -

    昏暗的魔宫之中,卷起的魔气呼啸着狂风,将殿中之人的衣袍扬起,面前的那块黑曜石的力量源源不断地没入他的体中。

    他闭目静坐,不消片刻,本体中的力量就被他完全地吸收了,虽耽搁了十几日,但有惊无险,他又恢复了自己的修为。

    殷绍缓缓地睁开眼,恢复了自身与本体的联系,他将石头放于掌心,放在鼻下闻了闻,他没有刻意去除石头上沾染上的气味。

    殷绍轻叩着指节,一下一下的敲击声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着,他想了许久。

    他起身向外走出,殿外候着的空洞呆板的傀儡见他出来了,僵硬地转过头,朝他弯腰问好。

    殷绍顿住了脚步,忽而开口问道:“她都说出那样决绝的话了,你觉得本座应该去找她吗?”

    面前傀儡抬起头颅,张了张嘴,呆板的眼珠不会转动,只歪了歪头,没有听懂他的话。

    殷绍反应过来,他揉了揉太阳穴,觉得自己真是脑子被驴踢了才会想到来问一个死物问题。

    可能他脑子真是有些不对,竟没有动身,又问一句:“可这样放过她会不会太轻易了些?”

    他想起她说话的语气,咬牙切齿地说道:“本座就应该把她抓回来,牢牢锁住手脚,好好惩罚她一顿。”

    傀儡依旧不懂他的意思,呆呆地看着他,恰逢此时,一阵风吹过,傀儡生锈般的脑袋被摇晃,向下点了点。

    殷绍笑了笑,像是终于说服了自己,语调上扬:“的确,我应该将她带回来。”

    他思索了一会儿,“要是能说些好话,本座或许能适当考虑少些惩罚。”

    傀儡僵硬地点点头,听到自己的跟前传来一声轻笑,它呆滞了一瞬,感觉到面前有一阵风飘过,穿透它腐朽的身体,发出呜呜声响。

    它再度摇晃脑袋看去时,发现自己的主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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