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母校

    周末和节假日，翠华时常探望她的小学老师。

    南天门小学的门卫大爷给青龙打电话，不久，青龙校长就端着一个保温杯出来。

    校长青龙是一个植物爱好者，兼职待学校的科学课。

    翠华很久没有上学了，正巧赶上校长要上课。

    青龙带着班里的小学生们在校园里：“这是什么？”

    小学生集体大喊：“这是蓟草！”

    青龙赞许道：“同学们太棒了，这就是蓟草，我们首都最早被称为蓟城，名字来源就是它。大家别看它很小，它的生命力非常旺盛，可以凉血止血，消肿化瘀。”

    翠华手托脸笑着说：“青龙校长还是那么喜欢植物！”

    四象

    翠华来得时候非常凑巧，这一天正赶上四象聚会。

    学校的棋牌室很大，就在青龙的办公室楼下。

    四象围成一桌，翠华负责端茶。

    朱雀手气不好，指着刚刚胡牌的玄武兄弟控诉：“不公平！你们是兄弟，我当然打不过你们！”

    玄武兄弟也很无辜：“我们兄弟不想分开，当然一起打了，而且我们也没有出老千，是不是白虎？”

    白虎觉得自己白受无妄之灾：“问我干什么？我可一场都没赢过，朱雀，就你这急躁的性格，打麻将不适合你。”

    “怎么不适合我了！你就适合！”

    眼看着要打起来，青龙赶紧打圆场：“都是四象，几千岁的神了，哪里让小辈看热闹的？走，看我最近从网上买得种子，要开花了……”

    不一会儿，隔壁的花房传来一声嚎叫，青龙怒发冲冠，头发根根竖起，一双龙眼瞪得老大，看起来比朱雀还火大。

    “我明明买得兰花种子，怎么成黄花菜了！”

    菩提老祖

    四象正拦着青龙，生怕他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隔壁的菩提老祖端着保温杯过来了：“怎么了，校长？碰到什么事情了？”

    翠华大喊一声：“主任好！”

    菩提老祖点头，捏着胡子说：“翠华回来了！”

    翠华上小学的时候，菩提老祖担任学校的德育主任。

    每年毕业季，面对即将升入初中的学生，老祖总是一副看开了的表情，嘱咐大家：“毕了业之后，莫说什么报答之恩，只求日后你们惹出祸来，不把师父说出来。”

    菩提老祖做德育主任之前，居住在西牛贺洲灵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大闹天宫的孙悟空就拜他为师，大圣毕业前，老祖就这样嘱咐过他。

    大圣的名气太大了，《西游记》播出后，大家都知道菩提老祖是大圣的恩师。

    老祖事与愿违。

    着火

    也不知菩提老祖跟青龙说了些什么，很快，青龙恢复平静：“黄花菜也是植物，不能因为发错货就迁怒它。”进花房安抚黄花菜去了。

    翠华陪着菩提老祖逛校园，讲起最近发生的事情，老祖听着听着，嘴角上扬：“不错不错，为师为你感到高兴。”

    正说着，翠华突然指着前方惊呼：“快看，教学楼着火了！”

    只见她的小学体育老师朱雀以快到看不清身影的速度向教学楼冲去，用超高速的灭火器对着火源喷洒。

    翠华纳闷：“这火怎么不见小？”

    菩提老祖抚着胡子说：“从火势和颜色看，是三味真火，普通灭火器是灭不掉的。”

    翠华焦急万分：“那怎么办！”

    菩提老祖正打电话：“大士，孩子又把学校点着了，你过来一下！”

    打孩子

    大士火速赶来，莲花座都歪七扭八的，一杯星巴克往下倒，火势很快控制住。

    楼顶，几缕轻烟袅袅升起，观音撸着袖子往里走，不一会儿，拽着个寸头男孩出来。

    菩提老祖嘴角抽搐：“又是哪吒！”

    光天化日之下，小学生望着教学楼的几缕轻烟，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观音的大掌落到哪吒的屁股上：“下次还敢吗？”

    哪吒面无表情，眼泪哗啦啦往下流：“一直就不敢，今天只是个意外。”

    菩提老祖打圆场：“大士，有话好好说！”

    “不行，一定要教训他！”

    那一天，翠华对母校的记忆停留在操场上持续不断啪啪声，菩提老祖的唉声叹气，以及哪吒生无可恋的冷漠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