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啊,许放。”
一大早看到许放从房间里出来,我很热情地跟他打招呼。
许放看了我一眼,没讲话,默默收拾东西,指了一下桌子上的饭菜。
“嗯?你怎么了,为什么不讲话?”
我感觉他不对劲,观察着他的神情,面无表情,看不出,可能是心情不好吧。
碗被他摆得很整齐,我拉开椅子慢慢品尝着。
吃完后,我拎着包跟着他后面出门,电梯还是那个味,但我已经习惯了。
两个人一声不吭回上公交车,越来越不对劲了,应该是我想多了吧。
又坐到了最后一排,公交车怎么老是满人
“烦”我抱怨几句,许放偏过头看了我一眼。之后低下头玩自己的手机,我看他没讲话,我就不打扰他了。
看着窗外的风景出神。
感觉快下车了,这次,我学聪明了,站了起来,蓄势待发的模样,等一下,许放怎么没动作?
我在等待他跟我一起,许放搓了搓手,塞进口袋里,不慌不忙地身子往后边靠,开启闭目养神之旅。
“许放,你,不赶路吗?”人傻住了,看他的动作,他从兜拿出无线耳机,塞进了耳朵里,随后缓缓出声。
“还早着的。”
看了一眼车外,这才过半,一言难尽感觉涌上心头,我挠挠头转回头,大部分人都在注视着我,疑惑我为什么站起来。
这下好玩,跟上厕所想上小的结果拉了个大的,找个地洞给我把我埋起来吧,掩耳盗铃也行。
躺回座椅上,思考人生,回头看许放他环抱着双手在休息,睡颜很安静,他的肤色偏眼睛下有黑眼圈,估计没休息好,等会再叫他起来吧。
脑里又出现刚站车里一车人回头看的场面,社死现场。偏头看向车外,微微出神。
路边的风景,虽然快,但总能勾起人的回忆,疗愈自己。
“顾裕琛,到了,醒醒。”
大脑一片空白,声音变得清晰起来,半眯着眼睛缓缓睁开。
睡得有点舒服是为什么,“嗯?”这个世界怎么倾斜了。
我的头正靠在许放的肩上,我弹也似的坐正,坐得笔直,眼睛瞪得老大了,透露着刚睡醒的懵和震惊。
“许,许放,你刚怎么不叫醒我。”
“看你睡得挺香,没叫。”之后,他又开始开路,准备下车。
我跟着他下了车,还是很拥挤。到外边,迎面就是新鲜空气,我开始感受周围的温度。
“我先走了。”许放没理会我,刚往前走几步,又回头往我手里塞进东西。
许放扭头就走,毫不留情只剩背影,我望着他背影走神,他在抽什么风?低头定睛一看,小熊饼干,怎么给我这个?
“许放你”走远了,人没听到,没回头,只有频频听我们动静回头的人,加快脚步跟上去。
跟着他左拐右拐后成功跟丢了,他走得好快,似乎想甩掉我一样。
回到教室的时候,他也已经坐在自己位置上了,拿着笔在写写涂涂。
我感觉他不想跟我讲话,就没搭理他,转头跟肖聊天,肖禾霓仿佛在偷瞄许放,但是我的书挡住了大部分。
一天很快过去,在一声声上课铃中。
照常跟在许放后边,晚上回去躺在床上,我决定了再观察观察,觉得他生气肯定就是错觉。
过了好几天,肖禾霓的话得到证实,许放他,果然生气了。
就好像在报复我一样,许放这几天的菜没有给豆奶!他要等我洗完澡之后才进去洗!就连走路都不等我了!两个人说的话都屈指可数。
这几天过的我可煎熬了,许放本来就是个很安静的人,现在更安静了,有种脱离世俗的感觉。
坐在他旁边都感觉到尴尬,也就几天的友情,中间还记仇了,我偷偷摸摸看过去,动作幅度很小,不想被发现。
目光突然碰撞起来,许放也在偷瞄我,跟我对视之后,他立刻扭开了头,这偷偷摸摸的小样子。
感觉这个场面好尴尬,他到底是为啥生气,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许放,这个题怎么做。”我率先打破了宁静,拿个本子,指一道题凑过去,许放呆住了,但没一会儿他反应过来了,接下我的本子。
“在一组数据0,3,5,7,10中加入一个整数 a 得到一组新数据,这组新数据与原数据相比,平均数不增大且方差减小,则 a 的一个取值为,这个答案是5。”
许放把题目念出来,拿出笔在纸上快速落笔,在3和7两个数字下面画了条横线,递给我告诉了我答案:
X的平均值=5,因为平均数不增加,所以 a ≤5。
我感觉我好像听懂了,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天,这就是知识的力量吗?知识以一种奇异的感觉进入脑子里。
感觉整个人都热血了起来,我拿起的笔又刷了一次这题,许放点点头,对于我的悟性表达认可,两个人似乎没这么尴尬了。
“下节体育课,嗨!顾裕琛。”桌子被前面的人拍了一下,我停下笔。
“干嘛,体育课就体育课呗。”
“咱们搭个伴待会体育课有双人活动。”肖禾霓再次拍拍我桌面,一脸“快答应快答应我”。
“不要。”伸手揽过许放,冲她扬扬头。
“我跟许放搭伙了,你找别人。”肖禾霓看一眼了许放,“哦~”意味深长的语气。
想了一下又觉得不妥,放开了手,许放不是生气了吗?应该不会同意吧,试探性问一句。
“许放,你会同意的对吧。”露出我的一脸期待,许放没回应我,“那我当你同意了哈。”这次我放轻手劲去拍他。
“喂,你这不是强买强卖吗,人家都没同意。”肖禾霓开始替许放打抱不平。
“我不管,许放他同意了,对吧。”扯扯许放的衣袖,凝视着他。
许放没动静,我看他轻轻点了点头,“哼,看吧,他就是同意了。”
“哇,你真的是,你这人怎么这样?你就是强迫人家了。”肖禾霓鼓起掌,竖起大拇指。
“干嘛不行啊,我是土匪我就爱干。”我原地耍起无赖,肖禾霓无话可说,又竖起了大拇指给我,转回身面朝着黑板。
许放在干嘛,我忍不住又往那边看去,我感觉我太无聊了。许放在做题,密密麻麻的字写在草稿纸上,学霸就是不一样。
啊,体育课还有一会,各自都在忙各自的事,他们都好忙,只有我好闲。
趴在桌子上,打起瞌睡,刚刚的学习热情已经被磨尽了,没动力,不想动,有点困...
“顾裕琛,快体育课了,你怎么还在睡?”我一脸茫然的抬起头,肖禾霓一把拍在桌子上,给我吓得一抖。
“不是,你干嘛。”没睡够的我起来气上来了,后知后觉,我去,体育课!
我腾地一声站起来,“许放,他!”刚一说完,问许放怎么不叫我,眼睛就对视上许放。
场面有些安静,说出的话又显得莫名其妙。“哈哈哈哈早上好许放。〞我打起了马虎眼开始转移话题,起床气瞬间消失。
“走吧,走吧,上体育课。〞肖禾霓打破了尴尬,之我们三个一起下去。
操场的草坪上,有一群的学生围在一起,脚步声在操场里回荡,有种空灵的感觉。
操场很大,一般上体育课的时候只有两个班同时上,让原本不窄的操场变得更宽了,这次体育课的内容是双人组队活动。
欢笑声和呐喊声,助威的声音交织在一起,热闹非凡,各自享受着运动的快乐。
“好晒,讨厌体育课,体力不行。”我没忍住抱怨几句,太阳晒得我眯起了眼睛,可能长得太高了,海拔比较高,容易接近太阳。
内心又在沾沾自喜的自恋起来,一只手伸出来,眼前突然一黑,一个东西扣在我头上,是帽子。
一睁眼就看到许放把帽子戴在自己头上,他看我一眼,偏过头,“你的帽子忘戴了。”
“哦。”我挪了挪帽子让它摆正。
“啧啧啧,看许放多好,人家还给你戴帽子。”肖禾霓调侃我。
“通知一下今天的双人活动先推迟,先举行羽毛球赛。”广播声从远处发来下定了公告,周围的抱怨声连连。
我轻松了许多,耶,现在不用运动。看向远处篮球场那边,有个台子可以坐,三个人慢悠悠的走过去。
“啊。”一个羽毛球飞过来砸在许放的脑门上,他深吸一口气,紧锁着眉头。我和肖禾霓同时停下来。
我看到了全程,羽毛球飞过来,砸在他的脑门上。
迎面走过来一个人,不紧不慢走,好像对这件事完全没有感觉到一点紧急,许放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手一直在揉额头,砸到的已经红了。
现在心情有点不爽了,羽毛球砸到人还不紧不慢过来,肖禾霓悄悄摸摸,凑到耳朵边,“那人高三的,惹不起,你悠着点。”
我没讲话,连新生的肖禾霓都知道,看来臭名远扬了。
过好会那人站在许放面前,“哎呦呦,这不是许放吗?”那人昂着头,带嘲讽的语气道歉。
“我不是故意的哦,刚在练球我不知道怎么就突然飞你这。”凑近低着头的许放,“现在又是好好学生喽,最讨厌你们这些人,装什么,许放别以为我不知道你。。”
我猛地推开那人,伸手挡在许放面前,我现在的怒火到达沸点。“你怎么道歉的,要我教教你?不会讲话?”
那人踉跄几步,笑笑站稳,“哟,你是那什么什么?顾裕琛?怎么,给许放当小尾巴呢?”
手不自由握紧,现在就想一拳把这人抡飞。一只没有温度手盖了上来,目光放在许放身上,“顾裕琛,我没事的。
他抬头望着我,额头处的红肿很明显,一看那人就下很大力,多半是故意砸的,羽毛球场到这有段距离,按理来讲根本到不了这。
“许放,这么胆小干嘛,一看就是他故意的。”肖禾霓也看出那人是故意的。
“真的没事..”笑声打断了许放讲话,许放又缩了缩头,我看在眼里,气在肺里。
“知道我还敢惹我。”
“哈哈哈哈,‘他帅点脾气差怎么了’说的是你吧,劝你不要管许放。”那人叉腰笑一会,讲到一半后凑近过来。
“我就要管你管得着吗?道歉。〞
“你知道我的名号吗?”
“校霸呗,怎么,校园恶霸不用道歉吗?”我俩开始互怼。
“我就是不用。”那人骄傲扬头,我也不惯着他,声音逐渐拔高。
“今天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你也得道歉,真没素质,拿球砸人。”
“不道,我就是没素质,我就砸他,顾裕琛,你能把我咋地。”他有恃无恐来一句,“这可是学校。”
“呵呵。”我冷笑一声,快速弯腰捡起了掉落的羽毛球,作势要砸他,他反应挺快用双臂挡住脸。
我回头看,肖禾霓这不仗义的,看到不对劲,老早就跑了。
我趁那人没反应过来,我把羽毛球丢地上,迅速拉正在低头一声不吭思考的许放就跑。
边跑边嘲讽他,“还校霸,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怂包,我都还没丢你就捂脸了,菜,就多练。”
抓着许放就跑远了,不理会后边的咆哮。
冲这件事,这人估计两晚都睡不着,解气,不过道歉,到时候得讨个说法。
许放那傻子,被欺负都不吭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