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今日朝议的主题,是近来闹得沸沸扬扬的荆州一案。
辅国公江澜与丞相李淳罡分列两班,实质他们各自代表着摄政王与太子的利益。
李淳罡身着深紫色朝服,腰间束着金带,面如冠玉,目若朗星,虽已年近四十,却仍保持着世家子弟的儒雅与风流。
他缓缓步出班列,拱手向皇帝行礼,声音朗朗:“陛下,荆州一案疑点重,微臣认为应该尽快去查询结果,斩除盗贼,还荆州百姓一个太平。”
摄政王闻言冷笑一声,反驳道:“李丞相此言差矣。荆州一案,那些盗贼如此猖狂,本王倒是认为应该平息一段时间再去查询,贸然前往只会损失惨重。”
安王闻言面色一沉,他知道摄政王这是有意拖延时间,试图激起皇帝和其他朝臣的重视。本来荆州一案只需铲除盗贼即可,但时间越久问题越严重,怕是要严查。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缓缓道:“摄政王此言差矣,荆州一案中,涉案的人员要是越拖便会越多,到时候再查万一水盗越来越多,攻打起来不是更麻烦吗?”
说着,江令舟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安王,眼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李淳罡却是面色不变,他轻哼一声,讥讽道:“对啊,摄政王拖这么久再去,怕不是忙着找替罪羊?”
江澜冷笑一声,正色道:“丞相何必如此心急?幕后黑手是谁,自有水落石出的一日。?”
江澜这番话可谓是意有所指。
李淳罡虽然老谋深算,但此刻也不禁有些恼怒。
他猛地一拍桌案,站起身来,厉声道:“江澜!你休要血口喷人!我李淳罡一生行事光明磊落,何曾有过半点私心?倒是你江家,近年来倚仗摄政王的势力,在朝中结党营私,排除异己,这难道不是事实吗?”
江令舟:“丞相这是何意,家父并未说是丞相,要是心里没鬼……丞相何必生那么大气,而且我江家向来光明磊落何来结党营私一说,我们江家世世代代都是忠良,效忠的是国家。”
两位重臣的争吵声在朝堂上回荡着,其他朝臣则是一脸惶恐地站在原地,不敢插话。
他们知道,这场争吵已经超出了荆州一案的范畴,演变成了摄政王与太子两大势力间的直接对抗。
无论结果如何,都将对朝廷的未来产生深远的影响。
皇帝坐在龙椅上,眉头紧锁地看着下方的争吵。
他深吸一口气,沉声喝道:“够了!朝堂之上,岂容你们如此喧哗?辅国公、丞相,你们二人都是朝廷的肱骨之臣,理应为国家社稷着想,岂可因私废公?荆州一案,朕已授权给江将军处理,他务必会查个水落石出。在此期间,你们二人不得再为此事争执不休,否则休怪朕不客气!”
皇帝的话音落下,朝堂上顿时一片寂静。
江澜和李淳罡虽然心有不甘,但也知道再争吵下去也无济于事。
他们各自退回班列中,心中却都在暗自盘算着接下来的对策。
荆州一案的风波暂时平息了下来,但朝堂上的争斗却远未结束。
随着朝议的结束,各位朝臣陆续退出大殿。
江澜走在最后,他回头看了一眼龙椅上的皇帝,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他知道,这场风波虽然暂时平息了,但真正的较量还在后头。
而他作为辅国公、摄政王的得力干将,必须要为接下来的战斗做好充分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