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吾的流浪付丧神

    鹤丸国永修行寄回来的信坂口安吾一封没看,对方就回来了,穿上了华丽的黑甲的白鹤瞥了一眼摆摆手不在意,让他留着看或者不看都行,如果不是必要的报告家书,不写会被时政盯上,他都不一定会把这东西寄回来。

    “不过那些也是我真心实意写下来的。”鹤说这话的时候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他很快换了话题,“审神者大人,我一直有一个问题,您为什么不召唤属于您自己的鹤丸国永?”

    坂口安吾把没拆开的信放置一边,听到这个问题,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说:“虽然这么说有些冒犯,但是我确实是因为您……你的缘故没有召唤新的鹤丸国永。”

    他说:“一想到两个同样的但是不同个体的存在在本丸里走来走去,就像是主动把二重身迎进家中一般恐怖,我问了烛台切他们意见,就一直没进行召唤了。”

    鹤丸国永问:“等新的我来了以后,让我不再来了就好了吧?我很识趣的哦!”

    上座的男人似乎有些诧异,然后说:“你作为高战力的流浪付丧神,如果不想被政府回收,就不会主动联络他们,因此你对我而言是还算安全的情报来源,所以我不会主动拒绝你的到来。就贸易关系而言,我相信你作为历史刀剑的品性和骄傲,而你对我有着最基本的需求,这样的关系也是能够让我们双方放心的。”

    “而且你和这座本丸的刀剑们已经是朋友了吧。”审神者语调平静,“就算只是普通的拜访,只要他们没有意见我也不会说什么。”

    什么啊,明明最后那个才是最重要的吧。

    鹤丸国永心中和明镜似的,也许他确实是关于“流浪付丧神”的情报来源,但其实这种消息对对方根本没有多少价值,完全不值得回馈那份勉强支撑几振刀生存的灵力,甚至是一份极化道具。

    明明不完全信任,但却拥有如此细致照顾刀剑心情的善意,人类还真是古怪而矛盾的存在。

    就算在人类之中,这个家伙也是特殊的。

    “您的道义是什么?”鹤丸国永问,“支持您前进的,是怎样的想法呢?”

    首位的人沉默了很久,而后说:“一定要说的话,那就是为了活下去。”

    “仅是这样吗?”鹤丸国永有些意外,因为这是再基础不过、再理所当然不过的事情。

    “这并不简单,这是必须要坚定想法才能做到的事,而活下去之后,才有其他的一切可能。”人类如是说,“必须要活下去,但是只有一个人的话是做不到的,我是这么想的。”

    “作为人,活着,然后生活,再之后达到最终的目标,是一件麻烦而充满了坎坷的路。”

    “目标是什么呢?”

    “……我不知道。对我来说,大概就是一种期盼吧。”潜入搜查官说,“能够和友人们再一次举杯的祈盼,只是这样而已。”

    “仅此而已吗,还真是不贪心的家伙,难得我都下定决心准备大干一场。”鹤丸国永抱怨着,取下了腰间的本体,而首位的审神者依旧平静,他坏心地问,“您不怕我袭击您,绑你去做我们流浪付丧神基地的审神者?”

    “……先不说有没有这种东西。”审神者看起来有些无语,“你是烛台切他们的朋友,用这个吓人实在没有威慑力。”

    “你很懂鹤嘛,主人。”鹤丸国永哈哈哈笑了起来,他在对方惊讶的表情中献上了本体,狡黠地说,“那这样呢?解除我的契约,让我成为您在暗处的刀吧,虽然是太刀也不擅长暗杀,但如果是你的话一定可以使用好我。我是鹤丸国永,被这样突如其来的出现吓到了吗?”

    “可是……”

    “就算不信任我也没关系。”鹤丸国永笑着看着他决定新赖上的主人,堵住了对方拒绝的可能,“毕竟没有契约的牵绊而且来历不明,但这也是我的优势,无论你要打探什么,翻车的我都不会牵扯到这里。”

    “为什么?”坂口安吾是真不太明白这个事的发展,就算说他的个人魅力展现那也要确实有过接触吧,满打满算他们见面交流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眼前这振刀确实只是他的一个情报源罢了,在反复确定对方没问题后,主要还是烛台切那边在接待。

    伊达组的刀剑给鹤丸讲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主人以为,我为什么会成为流浪付丧神?”鹤丸国永说,“好歹我也是四花太刀,虽然比不上三日月,但也是极为稀有的。”

    坂口安吾:还好吧,之前仓库里不还放了五把……啊,还给眼前这家伙了。

    鹤丸国永噎了一下,显然也想起来了合成室的本振,然后说:“喂喂喂,您这样的才是特例,正常来说一两年只有一振我,甚至几年都没有的才是正常现象啦!”

    家里能凑五花甚至六花战队的坂口安吾愣了一下:“……原来是这样,掉率这么低啊。”

    “几千出一的比例。”鹤丸国永摇了摇头。

    坂口安吾心里迅速算了一下正常本丸按照月课报酬、日常出阵、出征等等的日课报酬,五千振太刀公式需要攒多久的资源,再抛出日常维护的部分……确实,他的运气似乎太好了。

    他不自觉皱起了眉头,想到的是实际撑起本丸运作的书页。

    “总之就是这样,原因的话,就是我的前审神者出了问题。”鹤丸国永说,“我的审神者换了一位,但是本丸的刀剑没有一刃发现问题,起先我以为是时间转换器出了问题导致我去了其他审神者的本丸……但刀账是不会出错的。”

    “我所在的第四部队在远征回来以后,主人、灵力、本丸全部变了,这件事情过于奇怪,我和其他没有忘记的刀暂时蛰伏打探,就算惊动了本丸的三日月——不是这里的这振——也没查出任何事。”

    “内部没有找到问题,你们就想从外部入手吗?”坂口安吾沉思,“如果历史被改变了,时政那边会制止,但如果是时政出手,又不可能放过你这么大一个漏洞……”

    “实际上,仅仅三天之后,队伍中的今剑就已经被本丸同化了。”鹤丸国永说,“我们不确定是不是灵力的问题,于是我们第四队借着远征的申请,再一次去往了之前去的时代,想办法断掉了契约。但是今剑还是在之后的一天早上彻底遗忘了前主,并且以为自己还在上一次的远征途中。”

    遇到坂口安吾本丸的刀剑的时候,第四部队已经全员回归本体,只剩下他还在坚持,因为他不知道如果他也睡过去,谁还会记得那个不知所踪的女孩。

    以及那些更改了记忆但不自知的同伴们。

    坂口安吾注意到他的用词:“如果是这样,你应该不会认新主……你找到那个孩子了。”

    “对。”鹤丸国永说,“在万屋,土御门家的姬君,据说从小在本家长大,虽然不是嫡出但是天赋异禀,被重点培养。她身边跟着另一座本丸的刀剑。”

    当时他当机立断,拉着接受了坂口安吾的灵力,重新变为付丧神后记忆错乱的今剑避开了。

    从那天起他们第四部队正式地、又切实地变成了流浪付丧神。

    “历史”自己改变了,这件事就是武力强大的付丧神们也没有办法,他们甚至没办法去找当事人说明情况,因为时政没有检测到问题,说不定会把他们当成时间溯行军。

    在接受了坂口安吾的灵力后,今剑的记忆也渐渐稳定了下来,最后固定在以前主为主,现主为辅的状态里,至今还对睡觉有点心理阴影。

    这种潜移默化的侵入才是最可怕的,连最亲近和依赖的人的记忆都能被改变,谁知道一觉醒来自己还是不是自己。

    这也是鹤丸国永之前想尽办法想和坂口安吾合作、但又始终游离外围的原因。

    后来那次莫名其妙被抓着参加了这座本丸的刀议会议,他才明悟了,这可能不是某些人的阴谋,而是确实是世界出bug了。他们第四部队也不愿意回去本丸——那对他们而言已经是全然陌生的地方了,于是只能这样走一步看一步。

    他们去的时代资源和灵力都很丰富,除了给坂口安吾偶尔打打工,换些不方便买的用品,倒是意外清闲了起来。

    他给队友们留下了足够的灵力珠,就去极化了,极化前,太刀太郎对他说,如果那座本丸需要,让他不用顾及他们,去回馈那位审神者的好意。

    他也是这么想的。

    如果那位审神者的目标是世界最底层的逻辑真相,那么应该会需要他们这些能够自力更生的无主刀剑们吧。

    鹤丸国永拿着五个御守·极,交给了跟着自己离开了原本的本丸的队友们,笑了笑:“我拒绝了契约。”

    “但是主人没有拒绝我们。”

    “让我们一起来还债吧。”鹤丸国永笑眯眯地说,“毕竟他给得实在太多了。”

    真是一个不错的惊吓,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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