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顾汀进入房间,关上门,再把门反锁。
房间里,墙壁上的烛火摇曳。
他看向房间的落地窗前,一个高脚木质小圆桌,上面放着被鲜花包围的木盒。本应该拖着一对戒指的红绒底座什么却什么也没有,被月光照着显得格外孤寂。
“不愿意见我吗?”沈顾汀看着空木盒喃喃着“哎呀哎呀,真是令人伤心。”
说罢,他就上前拉上了帘子。洁白的月光被厚重的窗帘挡住。屋子里的烛火显得更加明亮。
回到圆桌旁,沈顾汀的手伸入口袋里,拿出一个红色的盒子,慢慢打开,里面是一只素戒。
青年将素戒放在手心里把玩着,把红盒放在圆桌上便脱下大衣解下红绳放在干净的单人沙发上,向着浴室走去。
“一切都很好,这个房间有人使用的痕迹。”
沈顾汀这样想着,有些愉快。顺手从橱窗里面拿出一瓶威士忌来。开瓶,闷了一口。
结合楼梯上的事情,他的爱人已经回来了。
只是不愿意见他罢了。
沈顾汀不太在意这些,只要回来了就有办法了。
谁知道这一切是幻觉,还是现实呢。太过于期待不如放任自己沉浸在幻想中得到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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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
浴缸被热水灌满,青年双手架在缸壁上,半躺在里面,喝了只剩半瓶的威士忌放在洗手台上。
水中的青年面颊潮红。不知道是因为水太热所起来,还是因为酒精上脸。
就算因为有酒精的作用沈顾汀的脑子也依然清醒着,他的酒量向来很好。
人在无聊的时候总爱回忆。
沈顾汀躺在水里,试图去触摸藏在深处的记忆。
脑子突然刺痛,嗡鸣声不断在耳边回响以示警告。他想把身体慢慢滑进浴缸的底部,用水把口鼻淹没。青年静静地等待着。
灯光下的灵魂也是让人看不清的,但沈顾汀知道那是他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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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过头疼的劲,青年穿着浴袍从浴室里出来,肩上的浴巾被头发打湿,手上还拿着没喝完的半瓶酒。
将就放在茶几上,沈顾汀把自己摔进在沙发里,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便懒得动弹。
来自赶路的疲劳与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得到释放并得到酒精的加持沈顾汀很快就睡着了。
一直站在阴暗处的人此时走出来,停在沈顾汀前方,蹲下。
由于常年练习钢琴而富有精细肌肉的手此刻正在轻抚沈顾汀的脸颊。
云涟慢慢靠近。
一吻完毕。
云涟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但再次看到触碰到自己的爱人心里的遗憾也略有些退去。
”他还是不能好好照顾自己,湿着头发睡觉第二天会头疼的,对身体也不好。”云涟这样想着,就把床头柜里的电吹风拿出来,插上电源,扶还沈顾汀的坐姿,不让他倒下去,便吹起了头发。
在这期间沈顾汀迷迷糊糊睁开眼过,被风吹醒,又很快在熟悉温和的触感下陷入睡眠。
没有被帘子遮挡住的月光,洒在茶几上,酒瓶反射出来几到冷光。
“哗啦—”帘子被人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