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两人就这样隔着一段距离无言的看向远处的景色,确实吹得有些头疼了。
祝安然开口说道:“我先回去了。”
祝安然转身往回走着,一道声音从后面传来,“祝安然,好久不见。”
祝安然没有停下脚步,仿佛没有听到这句话。
她一边走,一边思考着,怎么会跟我搭话,我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是碌碌无为的小草,他是高高在上的月亮,小草无论如何也够不到月亮的。
聚会结束的时候已经晚上9点多了。
祝安然打了一辆出租车,车窗外的景色飞快地向后移动着,拐过一个又一个路口,终于眼前又是那个让人熟悉的胡同。
祝安然下了车,步行了一段时间,这个胡同有很多老旧的单元楼,没有电梯,隔音也不是很好。
楼梯把手上堆积着厚厚的尘土,爬上四楼。
祝安然按响了门铃。
“谁呀,这么晚了,真是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妈,是我,安然。”
一个穿着睡衣的妇女打开了门,看到门外站着的人。
妇人没好气的说道:“白天没票吗?非要大晚上的回来,厨房里可没什么吃的了。”
祝安然面无表情地说道:“吃过了,不饿。”
“你这小妮子,自己在外面吃好的,都不知道带一点回家,指望你可真的白费了。”
祝安然没回答,径直走向自己房间,打开门发现里面被改造成了杂物间,自己制作的工艺品和收藏的各种玩偶都不见了。
“妈,我晚上睡哪呀?房间里的东西呢?”
妇人打着哈欠说道:“卖废品了,我问人家收废品的了,你那些东西根本不值钱。”
“我说过了,你不要动我房间里的东西,怎么可以这样。”
妇人听到厉声喝斥道:“祝安然,你都是我生的,你那些破烂玩意哪一个不该是我的,供你吃供你穿,你可倒好,埋怨起我来了,当时就不该让你上大学,白白的糟蹋了我的钱。”
祝安然用手扶着不断头疼的脑袋,母亲一直都是这样,除了斥责,还是斥责。
自己的爱好在她眼里就是十恶不赦,自己的梦想在她眼里就是一文不值。
这个家处处透露着窒息的感觉。
祝安然一边拿出手机,一边跟母亲说道:“家我回了,既然没地方睡,我可以去外面睡,反正很快我就回临江了,妈,你回屋睡觉吧!”
可能是说话的声音吵醒了其他睡觉的人,一个留着寸头,初中生模样的男孩,走了出来。
他揉着惺忪的睡眼,沙哑的开口道:“妈,发生什么了,我好像听到有人敲门,你在跟谁说话呀?”
“没你什么事,这么晚了,快回去睡觉,明天还要去上课外班呢?”
男孩睁开眼睛,看清了站在客厅里的人,“姐,你回来了呀?妈,你都不告诉我,姐今天会回来。”
妇人尴尬道:“你姐刚回来,她也累了,我给她把房间收拾一下,你快去睡觉啊!”
“哦,姐,我先去睡觉了,明天再跟你聊,你们也早点休息。”
妇人转头对祝安然说道:“你先在沙发上凑活一晚,不要打扰你弟弟休息,有事明天说。”
说完,妇人回到了房间,祝安然打开手机看了一眼自己订的酒店,还是取消了。
其实她是想去外面住的,但是酒店费用毕竟不便宜,自己还没有富有到那种地步。
而且很久没回家了,即使这里很压抑,但毕竟在这里长大,还是有一丝怀念的。
第二天早上,祝安然早早起床,去楼下买了早点。
她记得自己的弟弟很喜欢这家的豆腐脑,就买了一份,还买了包子,豆浆,给自己做了三明治。
正吃着早饭,一个风尘仆仆的穿着工作服的憨厚男人走了进来,正是祝国清,他在附近的工厂上班。
“爸,你回来了。”
祝国清抬起头,看到了正坐在餐桌旁,两年未见的女儿,欣喜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爸爸单位发了月饼,是你喜欢的枣泥馅。”
“爸,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我找了份兼职,是夜班。”
“再忙也要注意身体,觉得累了就休息几天,我买了早餐,您吃点吧!”
祝国清一边应着,一边回到卧室将工作服换下。
“怎么没看见你妈和博才,她们吃了吗?”
祝安然回答道:“他们吃过了,妈去送弟弟上课了。”
跟父亲简单聊了几句,知道父亲一晚上没休息,就让他快点去睡觉了。
祝安然打开手机,是母亲的未接来电,她知道,母亲一定是说相亲的事情。
她有些不耐烦的接起电话,刺耳的女声传来:“跟人家都约好了,是你丁婶介绍的,小伙子长的可精神了,我把地址发你,你必须去。”
祝安然还没反驳,那边就已经挂断了电话,她知道如果这次自己推辞了。
母亲一定会更加大吵大闹,而且自己晚上就回临江了,去一次也没什么,大不了就说性格不合,聊不来。
猫咖内
这是一家市中心的咖啡店,装修简约,二楼有很多猫咪,顾客可以撸猫。
来到约定的位置,已经有一位男士在这里等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