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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邹记医馆,殷肃挑了个结实的木凳,用手压了压,确定够结实,拎在手里,朝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邹元步步靠近。

    如同地狱里刚爬出来的恶鬼,伸着獠牙,打算找个落单的人垫背,他眼神冰冷,浑身散发着“要你死”的戾气。

    木凳与地面摩擦,发出“沙沙”刺耳声,每声都精准的落在邹元心头。

    殷肃低眉看他,手指在木凳的边缘轻轻扣击,唇角挂着细腻的笑:“现在怕了?晚了。”

    说着温柔的话,做着残忍的事,他真能相信,他会毫不犹豫的砸到他头上。

    “不是我要说的,是若怀逼我的,他问了我姜府的位置,别的我什么也没说啊。”

    他步伐不停,气势紧逼。

    邹元察觉一股冷意袭来,他猛地闭上眼,手挡在头上,语速迅速:“等等,若怀还跟我说了别的,是跟姜二姑娘有关。”

    木凳在挨到他脑袋仅一个手指头的距离停住了。

    邹元看着近在咫尺的“利器”,松了口气。

    殷肃将木凳往地上一扔,整个人站了上去,撩袍,右膝下沉,胳膊随意搭在腿上,身子微微前倾,他垂眉睥睨,冷冷吐出一个字:“说。”

    邹元结巴道:“若…若怀说,此事若成,便让我与他配合…”他止住了嘴,不敢再说下去。

    殷肃随手将木凳的梁给抽了下来,轻轻拍着他的脸:“说,配合什么?”

    邹元小心地看他一眼,吞了口唾沫,温吞道:“配…配合他杀了姜二姑娘,嫁祸…嫁祸给罗城主。”

    “他说,反正花宴过后咱们要一起回闽国,届时他便放出消息说是您盗了布防图,而姜二姑娘作为您的妻子,自然难逃干系,届时…”

    话未说完,只听一声“砰”的一声,木棍被他砸在了通往后院的房门上,发出巨响,邹元吓得立即捂住耳朵,拼死说:“你千万别说是我说的,不然若怀非扒了我的皮。”

    殷肃头也不回的走了。

    邹元着急大喊:“唉,你干什么去,若怀不在,他一早就出去了。”

    殷肃淡淡:“我知道。”

    邹元:“知道你还出去。”

    殷肃:“我现在就去废了。”

    邹元:“……”

    他顿住脚步,偏头看他,阴恻恻开口:“你若敢说出去,我也扒了你的皮。”

    邹元:“……”

    若怀这几日都在街头考察地形,不仅要表现的若无其事,还要不着痕迹的跟当地百姓问路。

    朝国抓奸细向来严苛,稍不留神,甚至有奇怪的动作,就会被巡街的发现,更何况他初来洛城,没有身份,真若查起来,他未必逃脱的掉。

    洛城百姓警惕,每每他问一人,那人都会问他来自哪里,只得现场编了一个身份。

    不过半日时间,他便搞清楚了洛城的各个街道,以及衙役等部门的位置,却套不出一句关乎“逃生门”的说法。

    他打算亲自去看一看。

    谁知刚转身便被一蒙面黑衣人暴打一顿,一只胳膊被他拧脱臼了,脸上也挨了好几拳,好不容易从蒙面人手上逃脱,却不知怎地,被巡卒发现了端倪,说他是闽国奸细,如今正满大街的搜查他。

    绕了几圈,好不容易逃回邹记医馆,在邹元惊诧的目光中,他将门开起一条小缝,眯着眼朝外看,见那些人没追来,这才松了口气。

    邹元愣了好一会,盯着他身上的伤看:“你的胳膊跟脸…”

    若怀脸色难看,虚虚吐了口浊气:“被一个不知哪里冒出来的浑人打的。”

    “若不是他跑得快,我早收拾了他,最好别让我碰见。”

    “说实话,这洛城的治安是真不怎么样。”

    邹元全程憋笑,面上却故作镇定的点头,时不时配合他几句骂人的话,但又不敢骂的太狠。

    —

    姜照离翻箱倒柜的找出了两瓶压箱底的陈年旧酒,上头都落了灰,她也不记得是什么时候放的了,许是小时候不想父亲多喝酒,便将它偷偷藏了起来。

    她给自己倒了一小杯,酒香香味瞬间扑面而来,蔓延至整个房屋。

    她从未喝过酒,不知酒的滋味,也不知父亲为何那么爱喝。

    她愣愣的凝着,端起,一口饮尽,醇厚甘甜,入口柔和,略带苦味,唇齿间皆是酒香气,余味悠长。

    时间一点点流逝,她不知自己喝了几杯,只知道天色逐渐黑,周围一切都暗了下来。

    眼前事物越来越模糊,脑袋浑浑噩噩,好像有什么东西被她忘记了…虽不知是什么,但是心中好难受,很想哭。

    是什么呢。

    她绞尽脑汁的想…

    突然,目光触及到桌上密密麻麻的宣纸,她晃晃悠悠的去拿。

    这时,门外传来有力的脚步声,下一刻,殷肃温润的嗓音响起:“姜娘子。”

    姜照离皱了皱秀气的眉头,缩回了拿宣纸的手,朝门方向看一眼,她只手扶着八仙桌,晃了晃不太清醒的脑袋,眼神迷离的盯着门口,慢悠悠的朝前走。

    殷肃怎么来了,他能下床走路了?伤口长好了?身子没好透就出来乱跑,等下伤口裂开,又要包扎,真让人费心。

    这么想着,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无名火来,她待会定要好好说说他。

    许是见里头一直没反应,门口的人等久了,手放到门上,打算推门而入。

    姜照离刚站到门前,手还未碰到,门嘎吱一声开了,她快速缩回手,背到身后,眼巴巴的望着他。

    今晚的月光极亮,月光打在他的后背上,光晕沿着脊背顺势而下,月光将他整个包围,仿佛处在光亮里,整个人都在发光。

    她面色红润的盯着男子,一时看晃了眼,忘记要说什么,她咧嘴痴笑:“你真好看啊。”

    后晃了晃脑袋,似想起了,她撅着嘴,板着脸问:“殷肃,你怎么来了,你的伤好了吗就乱跑,万一再裂开怎么办,这回我可不帮你请大夫了。”

    莫名其被训斥一顿,殷肃一怔。

    目光触及她明媚的面颊上时,发现她双颊透着不自然的酡红,倏地又闻到一股子酒味,视线触到地上洒落的酒水,歪倒的酒瓶、杯盏。

    他皱了皱眉,伸手扶住她圆润的肩膀:“喝了多少?”

    姜照离整个人靠到他面前,朝他伸出一个手指头。

    殷肃:“一瓶?”

    姜照离轻推了他胸口一下,撇嘴说:“你太笨了,这都猜不对,一点点啦。”

    殷肃将门掩了些,靠在门上,将身后的光整个遮住,任凭黑夜将她包围,吞噬。

    琥珀色的双眸蕴藏着无限深沉,他静静凝着眼前女子,音色沉沉:“你确定是一点?”

    姜照离无比认真的点头,她上前两步,眼前突然一片模糊,她能看到殷肃有三个脑袋,三个身子,她弯腰要去拉他殷肃垂在下方的手,谁知拉了个空,重心往前扑去:“不信你可以…”

    脚跟没站住,一头栽倒在他怀中,小腹被猛撞了一下,殷肃吃痛,还不忘伸手接她,女子特有的馨香立刻传入鼻腔,在周身萦绕。

    姜照离弓着身子将脸埋在他的腰间,像小猫似的歪着脑袋使劲蹭了蹭,随即闷闷地、口齿不清的声音传来:“嗯,怎么有点香。”

    殷肃一僵,低眉看去,女子鼻尖、面颊正在反复地蹭他的衣服,双臂虚虚的环在他腰间,一会滑下去,一会下又重新回到腰间,循环往复。

    搁着布料,他都能感受到摩擦肌肤的快感,眼神不禁暗了暗。

    他的手放到她腰间,将她整个提起,往跟前带了带,强迫她仰头与自己对视,殷肃静静凝着她面上的变化,喉结微动,眼中似充斥着不易察觉的情愫,哑着声音开口:“姜娘子。”

    他轻轻开口,目光带着审视,仿佛饿久的狼看到猎物时眼底蹦发出的渴望:“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嗯?”

    姜照离点头,咧嘴一笑:“知道哦,我在占你便宜。”话落,他的手顺着他的脊背上下抚摸。

    殷肃低吼一声,只手搂住她的腰,转了半圈,顺势将门关上,随即将她抵在门后,一只手垫在她的后背。

    垂眉看去,女子正一脸委屈的仰着小脸。

    眼睛睫毛湿润润的,嘴巴红彤彤的,就连鼻尖与下巴都透着粉,不知情的,还以为谁欺负了她。

    殷肃抬手轻轻抚过她的眼睛,羽睫在指腹间轻轻擦过,痒痒的,随即顺着脸庞慢慢下移,一直到嘴角,停住,打着圈抚摸两下,再一点点的移到她的唇中,轻按了按,哑着嗓音开口:“哭了?”

    “为什么哭?”他语气极其温柔,像在哄幼孩童般细腻。

    姜照离快速摇头,她跟殷肃现在只是合约关系,点到为止,她才不会告诉他。

    殷肃挑眉,伸手捏了捏她的脸:“不能告诉我?”

    姜照离重重点头。

    殷肃语气平淡:“你说了我才能替你出气。”

    “不管是谁,我都会替你解决好一切,所有罪孽我来受。”

    姜照离一愣,眼中氤氲着未干的泪,呆呆开口:“你是要杀人吗?”

    殷肃淡笑:“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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