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几上的手机在振动,播放出来的音乐传荡在客厅,在厨房忙活的原轻深隐约听见曲子的末尾,是那个人对她说的“生日快乐”。
瞬间,心里的一切烦闷都抛弃在脑后。
一个人在家过生日虽冷清,但有她的祝贺。
还算蛮开心的。
关了火,捞起面,倒上提前准备好的料子,再淋上汤,最后用筷子搅了几下。
OK,晚饭也是完成了,可以端进客厅了。
电话早就因长时间无人接听而断了,现在客厅除了外边的蝉鸣再无其它,很安静。原轻深找了本书垫着发烫的白瓷碗,放在茶几上,弯腰拾起掉落在地板上的数据线。
手机的电量就凭一口气吊着,能苟延残喘到现在算是奇迹。
她给手机续上命,细长白皙的手指轻触屏幕,回拨了那通电话。
怕晾久了面会坨,开了免提便去端碗。
电话嘟了好几声才接通,这时原轻深还没开吃,坐在沙发椅上哼着最近单曲循环播放的歌。
“是不是那首……《去鹤归也》的插曲!叫什么名来着?”这人的声音有点哑,与着风一并钻出来。
“《不再等》。”
原轻深回完话,吸溜了一口面到嘴里。
“对对对,就这首,最近爆火!”对方笑了一下,再次开口,“挺开心的嘛,没生姐气?”
她想说“哪敢生您气啊”但还嚼着面,不好说话,原轻深就“嗯”了一下,声音从鼻腔里传出来。
来电的是她经纪人闻诗珍,珍姐。她是原轻深所在的娱乐公司的老板之一,打这个电话来为的是与原轻深商讨商讨参加《野下》的事。当然,主要目的另有其他。
“什么想法?”
原轻深下面的量不算多,想吃得快的话,三两口就能干完。她放下碗筷,喝了口水,再扯了张纸擦了擦嘴,才开口:“想接就接了,而且最近有点累了,想放松一下。正好来了这么个机会,就抓住了呗。”
累了?闻诗珍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树影,不禁皱眉道:“又闹了?”
原轻深倚在沙发靠背上,头仰着望着天花板,唉声:“一天一小吵,两天一大吵,谁抵得住啊。”
“所以想避避?”
“嗯。”原轻深点点头,坐直了身子,笑道:“不知道珍姐批不批准?”
“好。到时候我跟他们说说。”
原轻深轻轻“嗯”了声:“谢谢珍姐。”
闻诗珍道:“先挂了啊,这边有点事。”
“嗯。”
“叮咚。”
门铃响起的时候,原轻深正窝在沙发里沉浸式追今年爆火的那部由小说改编的剧。
听见声音,原轻深放下薯片,趿拉着拖鞋去开门。
开门,却不见人影。正疑惑着呢,旁边突然出现一人,扮着鬼脸,吓人。
被吓到的原轻深还没缓过来就听见一声“生日快乐”。紧接着一个粉红色的玩偶熊直接怼她脸上了。
玩偶熊被塞进自己怀里时,原轻深还是懵逼状态。
边上一个二十七八岁的青年双手插兜,吊儿郎当地抬脚迈向屋内。闻诗珍则是走到寿星面前,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并说着:“生日快乐啊,小深!”
“这熊是小宝送你的生日礼物。”
原轻深回过神道了谢,看向闻诗珍有些担忧地问:“小宝没事了吧。”
“我哪知道。”闻诗珍摆了摆手,对自己儿子的身体健康甚是不在意,推着原轻深往屋内走去,“走走走,吃蛋糕去。”
进了屋原轻深好生放好玩偶,轻轻踢了踢坐在沙发椅上一直拧着眉低头看手机的青年,挨他旁边坐下,挑眉看着满脸愁容的他不禁好奇:“咋?有心事?”
青年是闻诗珍的弟弟闻叁七。他摁灭了手机屏幕,背靠沙发椅仰头盯着天花板长叹一声:“他非要去参加那什么破综艺,我不让,跟他吵了一架。现在他冷暴力我。”
“小深呐,别管连老婆都拴不住的废物,来吃蛋糕。”闻诗珍切好了蛋糕给原轻深,然后转向她弟,没好气地道,“要吃自己动手。”
闻叁七毫不在意,更准确来说是习惯了自家姐姐的态度,自己老老实实的切了一块蛋糕放纸盘里,凑到寿星面前请求指教:“大师,您有何解法?”
“why?”
闻叁七疑惑地“啊”了一声,有些不理解原轻深的发问。
原轻深舀了一勺奶油送进嘴里,扩展了她要问的:“为什么你不愿意他参加综艺?他之前不是去过好几次了吗,也没见你拦着啊。”
闻叁七摆摆手道:“不一样,那个叫什么粟的也去,我怕……”
停在这里不说了,原轻深给他补上:“怕他移情别恋?”顿了一下,她否认了一观点:“不可能,就他那性子,给你带不了一点绿帽。”
“才不是!”闻叁七激动得弹起来,指着原轻深道,“别挑唆我们夫夫之间的感情啊,我可是很信任他的啊,怎么可能给我带绿帽。我是怕那什么粟的污蔑我老婆,想蹭他热度。”
话音刚落,不知是谁的手机忽的振动了一下,闻叁七赶忙去查看自己的手机,却卑微地发现自己的手机并未接受到任何来信,连广告都没有弹出来一条。
不是他的,那就是原轻深的手机响。后者腾出一只手,解锁了手机屏幕,看清是谁发来的信息后毫不客气地笑出了声。举着手机给瘫在沙发椅的人看。
“哈哈哈,看来他是真想孤立你。”
闻诗珍刚上完厕所,从里出来就看见耷拉着脑袋的闻叁七在闷闷扒拉着蛋糕,她将擦完手的纸扔进垃圾桶里问:“这又怎么了?”
“还是那事,影帝不理他了,伤心了呗。”
闻诗珍翻了个白眼,一把揪住她弟的耳朵,大吼:“活该!看看,让你当初不好好读书,现在招老婆嫌了吧。”
“不是,就那玩意儿凭我这脑袋瓜子哪读的进啊,而且要不是我玩游戏贼厉害还遇不上他了呢!”闻叁七咬着塑料勺子一脸傲娇。
闻诗珍掐着自己的鼻子,摆出一副恶心想吐的样子,“这还能得瑟。”
“要不这样,”原轻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