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目前不清楚处境的架空世界，多保留一丝怀疑事保命的要素。

    但李兀声现在除了先去声源出勘察之外别无选择。

    “走。”

    他眉眼清俊墨色，微微皱起时有一股无形的威压，让人不自觉的服从。简单命令后这兄妹俩紧跟着李兀声来到方才震动的圆心。

    一座肃立的夫子像。

    岩石斑驳，石像面目柔和，神情淡泊而温和，约莫半山之高，人立其下瞬感渺小。

    三人都放缓了呼吸，风过林稍的沙沙声背后隐隐有石裂的微小而清晰的声音。

    “这石像......是刚刚从这长出来的？”

    杨斯仰望着夫子像的脸，刺眼的光从石像的头顶倾泻而下，石像庄严肃穆的脸背着光，那抹悲悯的笑意被刻意强调出来，暖色的光纤勾勒出诡异的画面，体感泛寒。

    李兀声掏出放在从大巴上带下的那本《子曰》，展开的那一瞬间，原本空无一物的内页像渲染了墨汁一般，开始逐渐显现出字样——

    “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

    我聪明的学生，你是否能找到问题的答案？”

    问题？

    “杨斯，你们这几天有没有收到过这个世界任何与问题有关的消息？”

    面对李兀声的发问，杨斯迅速的回应：“没有。”

    过于不假思索的回应，是很明显的提前对提问酝酿好答案的体现。更不应说年幼的杨雪突然紧张起来的表情。

    李兀声将视线从手上的卷册移开，木墨色的眸轻抬看向杨斯：“对我撒谎下场一般不会太好。”

    一直表现得紧张而故作冷静的杨斯，眼底突然闪烁了一瞬兴奋的光，像一把蠢蠢欲动的凛刀。

    李兀声瞬间警觉：“杨斯，你不是现实世界的人吧。”

    “否认有用么？”被拆穿后的杨斯耸耸肩。

    “但我们确实也被困在这里，我们都想出去，所以你也不用太担心我会做什么。”杨斯牵过杨雪，小女孩对李兀声点头，一副天真烂漫的模样。

    李兀声表面冷淡，心里却暗自推测刚刚还欲发功的人为什么突然决定停下。

    “既然要出去，那就一定要找到问题，你最好告诉我问题是什么。”从方才杨斯的表现，李兀声确信他知晓内幕。

    果不其然，杨斯开始面露难色。

    “你身上，也有一本《子曰》吧？”

    还未等杨斯作出反应，杨雪突然从哥哥身侧窜出，手上攥着一本和李兀声别无二致的《子曰》：“有哇有哇！这是我哥哥的！”

    杨斯抢夺不及，李兀声已经伸手接过翻开内页。

    他这本和李兀声的外观上一致，但内页中出现了不同的字样。

    “有一言可以终生行之者乎？”

    这就是问题吗？

    李兀声暗自思索，在脑海中把这句背完：有一言可以终生行之者乎？其恕乎，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答案显而易见是“恕”，但答题的方法又是什么呢？李兀声不认为随地捡起的碳质物可以写的上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