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在路上走着突然尿急，便走到旁边的公共厕所准备上厕所，还没进去就听到里面说话的声音：
“没了？不都说了没有找你爸妈要，就这么点儿我怎么玩？”
接着就是清脆的巴掌声。
“来，衣服脱了，我看看你长了个什么东西。”
还没等那人动手，门口就传来“砰”的一声。
是陈凡。
只见陈凡一脚把门踹开，手里拿着刚刚从门口抄起了木棍。
“干什么呢？”
陈凡生来长得冷，不尽人意。此刻那不尽人意的感觉表现得尤为明显。加上自身长得高，那人心里不由的害怕了起来，但人弱嘴硬，此刻正居高临下……哦不对，是居下俯高的盯着陈凡。
“你管老子，你TM算□□玩意儿？”
真是满口喷粪，祖国怎么有这么朵烂花。
陈凡直接走过去，那小子还想干一场架，直接向着陈凡挥拳。
但那可是陈凡啊。
陈凡直接抓住他的拳头向后掰，疼的他呲牙咧嘴，然后陈凡抄起木棍便向他的腿打去，那人直接跪下，最后陈凡把木棍一扔，把他的头往下一压，脚直接踩在他后背上。
“能耐啊你，哪个学校的？叫什么？”
那人硬是疼的满脸通红也不说话，陈凡也懒得听。一手压着他一手掏出手机打给了许泽。
许泽这边还在巡逻，接到陈凡电话的时候还愣了一下。
这人是又忘带钥匙了？
“喂？”
“淮安路的公共厕所，快来。”
许泽转头就往大门外跑：“怎么了？”
“抓到个打人的，你快来。”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淮安路离学区房不远，开车两分钟就过去了，跟许泽一起的还有高盛。
许泽到了之后就看到这么一副场景：左边的拐角是一个双手双脚被拖把上的布条绑着的且趴在地上的男孩儿，右拐角是个不穿上衣怕的发抖的男孩儿，中间站着的是一个一米八五的男孩儿正在冷酷的看着手机。
……
“诶？这不是早上拿烟头烫的那臭小子？”高盛指着左拐角的男生。
许泽挑了挑眉：“先都带回去，一个一个问。”
“哦，好。”高盛走过去拉起那两个人。
“等等。”陈凡收起手机朝被打的男生走去“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张……张……明……”
张明？
许泽和陈凡同时愣了一下。
高盛走后，许泽和陈凡就出了厕所。
“说说吧，什么情况？”
“我就来上个厕所，就撞见张明那小子被打了，还让人脱衣服。”
“两男的？脱衣服？”许泽挑了一下眉“基佬？”
“……作为人民警察，您能不能思想正常一点。”
“我的错我的错。”许泽轻笑“一起回局子吧，你属于目击证人。”
两人回去的时候那两个男孩儿已经被审完了，打人的叫云翔，活生生的一个小混混。对同学恶打勒索都算是家常便饭。这次是遇到陈凡了，不然张明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陈凡把事情的经过告诉高盛后就从审讯室出来了。
离开局子后，陈凡心里五味杂陈。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杨轩的电话。
“你明天接不接那个叫张明的孩子？”
“接啊，明天下午1点。不是，你怎么知道张明的？”
“别管，我明天下午一起。”
“你？搞笑呢？那孩子是中度抑郁症，你别给人家说成重度了。”
“啧，滚，明天能不能来？”
"能能能能能。"
'嗯,挂了。"
挂了电话,陈凡叹了口气。
"你说你伤还没好,怎么想起来医院了?'
陈凡跟在杨轩后面走着,时不时的打个瞌睡。
"因为.....”刚想说原因，陈凡就想到案件过程应该是要保密的吧？“因为我想偷师学艺,顶替你的位置。”
“呵呵,"杨轩翻了个白眼"您这嘴,不把人说跳楼就算好的了。"到了心理理疗室，张明已经坐在里面了。目光无神、呆滞、像无底洞......
"你好啊张明。"杨轩坐到张明对面"今天我们就聊聊天好吗?这位是陈凡，你叫我林哥,叫他叫陈哥就行。”
看到陈凡,张明的眼睛亮了一下。
"张明,你最近心情怎么样?杨轩用极温柔地语气问着张明。张明的目光从陈凡脸上收回来,转头看向杨轩,没说话。"你放轻松,我们是朋友,朋友之间互相关心而已。”换来的只有沉默.
陈凡问道:"为什么不叫来他的父母?"
"唉。”杨轩靠在椅背上叹了口气"父母离异,父亲说自己忙,过不来。"忙?什么样的父亲会在自己孩子抑郁症的情况下还去忙?"张明,我们...…"杨轩还想说点什么。
但张明已经站了起来打断了他:"我想回家了,陈医生可以送我回家吗?"杨轩和陈凡同时愣了一下。"可以吗?"张明又问了一次。
"陈医生还有重要…"杨轩准备拒绝。"可以。"陈凡从兜里掏出车钥匙"走吧。"
杨轩内心:What Fuck?!
车上，张明一直在看窗外。
陈凡直接切入重点:"他欺负你多久了?"“陈医生在关心我吗?"
.....
已读乱回?
“……嗯。”
张明笑了一下:"谢谢陈医生的关心。”
“……”
抑郁症的特征是听不懂人话吗?"所以他欺负你多久了?”
"我也不知道。"张明一直盯着陈凡"很久了吧,他要过我的钱,打过我,脱过我的衣服,叫一群人拍我撸...…"
实在听不下去了,陈凡直接打断了他:"告诉你爸爸了吗?"张明就那么笑,眼神空洞,笑的渗人。到了神兴苑小区，许泽恰陈凡发了个消息。
——在哪?
——神兴苑
——去那干嘛?
——送张明回去。
——一会过来一趟局里吗?
陈凡正准备回消息，看到张明还坐在车上,"还不回去?"
"陈医生能把我带上去吗?"
？？？
没安全感?
"行吧。"下了车,陈凡跟在张明的后面。上楼梯的过程中,张明一言不发。
"到了."张明拿出钥匙开了门。
"那我先走……"
"进来坐坐吧,"张明打断了他"我知道你要的凶手,进来坐着聊,我去给你倒杯水。”
陈凡在门口站了会,还是进去了。
"谢谢,”陈凡接过张明递来的水,喝了下去。
"不客气,"张明笑着坐了下来。
喝完水，陈凡把杯子放在桌子上,直接切入正题:“说吧,你知道的。”
“我当然知道所有,但不能告诉你。”
“为什么?”
张明不说话了，脸上的笑容越发诡异。
觉到不对,陈凡站了起来:"今天不想说就以后再聊,我先走了。"
张明也站了起来,走过去把陈凡轻轻一推,陈凡就倒沙发上了。
腿软.......难道是水?
"陈医生别走了吧?”
"你往水里放什么了?”感到头晕晕的,好困……浑身没劲，站不起来……
张明慢慢地趴在陈凡身上:"别急,一颗强效安眠药而已,还是杨医生开给我的。”
艹……杨轩,把老子害死……
陈凡想把张明推开,无奈一点劲也没有:“张明,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
"这么长时间,只有你帮我了。"张明慢慢解开他的裤腰带“那天你在厕所救我,我真的很感动。"张明把手探了进去，一点一点揉着"陈医生你知道吗,你像一束光,救了这么落魄的我。"张明的手在陈凡的身上不安分的动着。
"我真的很喜欢你，所以不管你接不接受,今天你都不能走。"
"我不会伤害你的。"
陈凡被弄的一阵难受,内心只有恶心,他用尽全部力气,双手对着张明的肩膀一项,把张明甩下了沙发。
陈凡摇摇晃晃地从沙发上坐起来,看到手机亮着,是许泽打来的视频。陈凡刚想接起来，就被张明把手机抽了去，直接扔到了一旁。
"陈医生别走,"张明直接抱了上去。
陈凡掐了自己一下,努力保持清醒,然后再一次推开张明。
"张明你听着,你这么做属于违法行为。有什么事你可以跟杨轩说,跟我说、跟警察说,我们都会帮你……”陈凡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你现在就在帮我陈医生。"张明凑上来摸着陈凡的脸,陈凡皱着眉把头撇到一边。
“今天就留下来陪我吧”
说完张明猛得扑到陈凡的身上,陈凡挣扎的动静越来越小，到最后直接睡了过去。
挣扎的手也从空中滑落,打碎了桌上的杯子,发出清脆的破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