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胜负欲
宫侑:东京有什么好的!
一起上下学,一起玩耍,一起吃零食,这大概就是小孩子的友谊的全部。
而搬家也就意味着不能一起上下学,不能一起玩耍,不能一起吃零食。
在通讯没那么发达的年代,等同于宣告友谊的结束。
“阿治,东京在哪里啊?”
“不知道,但电视上经常出现这个地方...”
“比兵库县还有名吗?”
“教练说过,每年的春高就在那里举办。”
“...切,也就这点能勉强获胜而已。”
在隔壁房子灯光再也不会照进卧室后,宫侑经常提出这样的问题。
“阿治,东京的房子会比这里高吗?”
“东京的便利店会比这里大吗?”
“东京的排球馆会比这里宽敞吗?”
“阿治,树...”
“干什么啊!”被双胞胎兄弟折磨了好几天后,宫治苦不堪言,“我又没见过东京的树,怎么会知道哪个更高!”
“不,树上有猫。”
想要证明还是关西人比较厉害,鬼使神差地,宫侑跑回家翻出了相机。
二、好奇心
宫治:被提问的人也会有想知道的事。
自从宫侑被困在树上后,他的问题总算是少了起来,但对宫治的影响却一点也没有消除。
东京是什么样的呢?
比起只会咋咋呼呼问别人的宫侑,宫治有自己获取信息的渠道。
天气预报上会报导东京的天气。
新闻上也会播放有关东京的画面。
便利店里也能买到东京的会售卖零食。
以及,收到的明信片来自东京。
“阿侑,她今年暑假要在兵库县过。”
“诶?!!!你怎么知道!”
“明信片上写的。”
“可恶!阿治你怎么又一个偷偷拆开了啊!”
三、恶作剧
宫侑:给两个人寄一张明信片,怎么想都是在偷懒!
自从放假前的考试结束后,宫侑就在思考,该怎么给擅自搬家的人一些教训。
“阿治,见面时我们用这个吓唬她一下怎么样!”
宫侑展示着新买整蛊玩具,为了攒钱买它,宫侑甚至放弃了甜品,最近全靠偷吃宫治的布丁解馋。
“哦哦!这个是蟋蟀吗?做得好逼真啊!”
“是吧是吧,她肯定不敢自己拿下来,到时候绝对会找我们帮忙!”
宫侑越说越兴奋,甚至举着蟋蟀玩具站在了椅子上,“然后,我们就告诉她‘想要帮忙的话,以后就不许把我们的名字写在一张明信片上,要寄两张过来!’,怎么样,阿治!”
“...直接说不好吗?”
“当然不好,这可是对之前偷懒的惩罚!”
把蟋蟀玩具放在对方的领子上,宫侑原本是这样打算的。
但看到突然矮了一头的幼驯染时,他的手转了个弯,重新插回了口袋。
四、变化
宫治: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
看着宫侑把蟋蟀玩具偷偷塞进口袋,宫治知道,那家伙绝对在和自己想一样的事。
被仰视的感觉原来是这样的吗,而且从这个角度看,好像有点可爱。
手比以前变小了,步伐也比以前变慢了,走在一起时,稍不留神对方就会被落在身后。
不过有一点没变,那就是会和以前一样,替他和宫侑争辩。
帮助老奶奶啊...
听到和小时候一样的辩词,宫治突然有些庆幸,还好自己也像宫侑一样留下了证据。
五、不满
宫侑:谁会关心其他人的事啊!
刚拿到手机的那段时间,宫侑让发出的每封邮件都尽可能发挥了最大的作用。
无论是学校发生的事,还是家里发生的事,他都会事无巨细的写在邮件上。
当然,收到的回复宫侑也很满意,直到有一天,邮件的内容中出现了其他人的名字。
“阿治!她竟然在东京交到其他朋友了!”
“在东京交到新朋友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哪里正常了!”
“又不是谁都像你一样,况且我也早就决定与人为善了。”
就像宫治说的,宫侑在升上初中后根本没有交到新的朋友,准确的说,应该是处处结仇。
对排球的高要求让他根本不会顾及别人的心情,所以对着没接到球的队友出言不逊是常事。
而在他人看来,这就是单纯的傲慢,以及不好相处。
“切,”宫侑咋舌,泄愤般地合上了手机,“我才不关心东京的事。”
六、连坐
宫治:为什么被骂的是我啊...
“治,和她关系最好的朋友应该是我们才对吧,所以我才不会去道歉!”
在冷战的第一天晚上,上铺的双胞胎就开始沉不住气了,虽然本人还在嘴硬。
在宫治看来,会发展成这样都是宫侑的错,即便自己也认同阿侑的想法,但绝对不会像他一样大吵大闹。
可现在,宫侑是笨蛋,被骂的却是自己,完全被牵连了啊...
“喂!你倒是说句话啊!”
一人的吵闹让上下两层的床铺不受控制地晃动了起来,因为是双胞胎,所以就算是躺在床上休息的时候,也会被波及。
“随便你,”宫治烦躁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但我会去找机会和好。”
“什么意思嘛,我们没有做错!”
“是我没有做错...”
如果只是朋友,由谁来道歉当然无所谓,不如说对方或许会比宫侑更沉不住气。
但现在...
“我也没有做错,总之明天我绝对不会去找她和好。”
可惜他的兄弟是排球笨蛋,所以根本不会意识到现在和小时候的不同。
而之后,这份不同只会变得越来越明显。
宫治捏了捏手臂上坚实的肌肉,和打游戏时贴过来的触感完全不同。
好软...
“后天。”宫治答道,“去不去随你,但如果以后被抛下了,不要怪我没提醒过你。”
“什么抛不抛下啊!”床晃得更剧烈了,“总之我绝对不要道歉!”
七、大度
宫侑:做出了这么大的牺牲,布丁是我应得的
“不是不来吗...”
“闭嘴,我现在是宫三。”
说着蹩脚的谎言,在第三天的时候,宫侑还是跟过去了。
虽然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有错,但为了维护友谊,宫侑还是愿意做出一些牺牲的。
毕竟在宫侑看来,会发展成这样都是对方的错,明明他和宫治才是对方从小就认识的朋友,凭什么输给只认识了两年的东京人。
“可恶,我果然还是好生气啊!”
“如果是这种表情就回家去吧。”
“啊啊啊啊!”在找人的路上,宫侑大吼着偏过了头,“阿治你就一点都不生气吗!她可是交了其他朋友诶!”
“我不是说过吗,在东京交到新朋友是很正常的事。”
“哪里正常了!”
明明正常的事,应该像现在这样才对,三个人一起。
宫侑将一大口布丁塞进嘴里,边嚼边说着,“下周再请你来吃一次不就好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