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ero，他好像发现我是卧底了，是组织的人吗？”波本将芥川放在床上，就听见苏格兰的担忧。

    “没见过，但是他看着很弱，不太像。”

    “他肯定杀过人，那种眼神……”

    “hiro，先别急，坐过来，等他醒。”

    俩人齐齐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死盯着床上看。

    静默了大概10分钟，苏格兰的手机响了。他皱起眉默读着邮件内容，from 伏特加。

    “zero ，琴酒给我发布了任务，让我十分钟内解决…”

    “哈？这个非常的不合理吧，怎么突然让你来？”

    “没事，任务目标就在对面…”

    “这么刚好？”波本有些狐疑，要不是每次和苏格兰见面都会检查一番，不然还以为有人在监视他们。

    “是。那 zero ，你一个人没事吧？”苏格兰生怕床上那人有什么没搜出来的危险物，“时间不多了，我必须马上去楼顶。”

    “嗯，好运。”

    “嗯。”

    ……门开后又关上。

    “咳咳咳…”芥川仿佛被肺部的不适给弄醒了，因为这不间断的咳嗽使得脸颊泛着病态的红。“将在下打晕到这，是想警告什么吗？”

    “你早醒了。”波本面无表情的凝视着他。

    芥川不置可否，脸上没有被揭穿的窘迫，而是淡定的挪了挪头边上的枕头。“或许你应该杀人灭口。”

    “哦？赶着送死吗？”这人的心理不对劲，从一开始就没多大波动，仿佛是一具尸体。

    “下意识观察罢了，”芥川撇过头，“动手吧！弱者是没有生存的意义的。”

    波本难以置信的看着他，毕竟才刚毕业没几年。

    “难道说，需要筹码？”芥川将头转过来，看着他那空洞的表情，波本的心颤了颤。

    那双漂亮的灰眸在甜品店里还有着一丝微不足道的光，而现在被蒙上了，转瞬即逝的遗憾被释然替代。

    不等波本说话，就又擅自说话，“卧底先生，还不动手吗？杀死知情人就能保住你和你的朋友了，不是吗？”

    空气中弥漫着压迫感，这压抑的氛围竟没对芥川有任何影响。

    他还在波本的底线上蹦哒，继续说着他的推理。“选中你们当卧底，在下认为是失败的…”

    波本认为不能在这样下去了，他猛的掐住芥川的脖子，“污蔑吗？我可不在意哦。”

    “是吗？卧底先生。”芥川的右手缓缓放在了波本的手上，不是求饶。“不听在下说完吗？也可以，让在下看看太宰先生追求的世界吧…”

    “算了，在你死之前，就听听遗言。”波本感到了烦躁。

    “你们认识很多年了吧？幼驯染啊，这种只会是软肋…”芥川的眼中好像出现了悲哀，又好像是渴望。或许什么都没有，只是单纯在叙述。

    ……

    “够了，你是什么人？”波本越听越心惊，高智商天才啊…若是组织的人…

    他并不是天才，只是一个爱用武力解决，被抛弃的野犬罢了。看得出这些，或许是在老师教导下的耳濡目染，或者是他们身上的光辉真的耀眼，刻意抹上的黑暗也无法掩盖…

    “无家可归的野犬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