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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渡情节·花胜雪

    周玄羲回到季韵楼后,让侍女带他去韵春的房间。

    周玄羲就站在房间门口没有进去也没有开口说些什么。

    韵春将整个房间里的东西基本上都装了起来,她似乎忘了她是被季韵楼所收养的,有些东西不属于她,但是起了贪心的人又怎么分得清现实和梦境呢。

    待到韵春觉得收拾好时,她打开了门,她发现周玄羲就站在门外,她愣了一瞬随后又恢复了平淡的神情。

    “来人,来看看她有没有带走季韵楼的东西,但凡是季韵楼的东西全部扣留下来。”

    韵春瞪大了眼睛,她认为周玄羲过于绝情,于是挡住了门不让那些侍女进去。

    “凭什么扣留属于我的东西。”

    “你的东西?既然我给你的你不想要那就还回来。”

    韵春听出了周玄羲语气里的情绪,她自以为是地想着,她以为到了王府就会有更多东西便将侍女放了进去。

    “好!”

    侍女们一进去就将很多东西扣留了,韵春看着自己之前用过的首饰全部被扣留下来,不由地皱了皱眉。

    “首饰是我的,为什么扣下来?”

    旁边收拾东西的侍女听到这句话后不由地嗤笑一声。

    “你的?你说这季韵楼里什么是你的。”

    韵春没想到一个侍女都来嘲讽她,她委屈地看向周玄羲,她以为周玄羲会像之前在天界一样。

    结果周玄羲只是在旁边看着,丝毫不想插手。

    “玄羲......”

    周玄羲看向韵春。

    “叫师傅。”

    “师傅......”

    “这是我允许的,最后一次叫我。”

    周玄羲吩咐侍女之后,便走开了。

    季韵楼依旧繁华,客人来来往往,处处笙歌,少了一个人也没差什么。

    周玄羲回到自己的那间屋子,他现在大概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再加上季韵楼与季韵宫的名字很相似,估计这季韵楼的楼主就是自己了。

    季韵楼表面上是京城第一乐坊,背地里是以季韵楼楼主组织的一群刺客,楼主不常露面,外人也不知道楼主是谁。

    一些有权利的人通过种种方式联系季韵楼,季韵楼也就借着这些权利在京城混得风生水起。

    周玄羲想起陆逸泽临走前所说的,那位将要被谋杀的人是皇宫里的人。

    不好办,皇宫里戒备森严,处处都是人,除非那个人出宫,只要出宫就有机会杀了她。

    周玄羲正准备制定计划的时候,房门被敲响。

    “谁?”

    “楼主,韵春姑娘收拾好了,您看是否要去送她?”

    “不送,让她自己走。”

    “是。”

    周玄羲待侍女走后还是偷偷的出了房间从楼上看着连头也不会的韵春走出季韵楼的大门,是啊她都没有一丝怀念为什么自己要自作多情呢。

    周玄羲回到房间,开始准备制定计划,待到计划大体完成,天也渐渐黑下来了。

    人间的夜格外的美,周玄羲带了两个侍女去街上闲逛,顺便看看哪里可以伏击。

    人间的夜灯火通明照亮着每个来来往往的人,季韵楼在这些灯光照射下更加的繁华。

    街上都是人,周玄羲也加入了人流,一袭红衣加上出众的容貌引得许多人注目。

    周玄羲顺着人流走着,陌生的面孔,繁华的街道,但是还是缺少了某些东西。

    侍女被人流挤走,周玄羲独自往前走着,这时有一个人拉住了周玄羲的手腕。

    周玄羲猛地扭头。

    “玄羲。”

    是陆逸泽,此时陆逸泽盯着周玄羲,周玄羲能清晰地从陆逸泽的眼中看到自己的身影,陆逸泽嘴角微微上扬。

    “陆逸泽?”

    周玄羲看着陆逸泽的那张脸,充满烟火气的街道微微灯火映到他的脸上,似乎没有了天界的杀伐果断的陆逸泽,而是陆逸泽本来就是这样满腔柔情的一样。

    “嗯,玄羲出来干什么啊?”

    “随便逛逛。”

    周玄羲不是很想搭理陆逸泽,下午的事情使得周玄羲很尴尬。

    “我可以邀请你一起逛吗?”

    “不。”

    “为什么?”

    周玄羲没回答,准备走了,结果陆逸泽握着他手腕的力气又大了些,他不想让他走,周玄羲瞪了一眼陆逸泽。

    “玄羲,别走。”

    周玄羲真的没想到陆逸泽会这样,在天界的时候也没见他俩有多熟啊,为什么在凡间陆逸泽就一直黏着周玄羲,周玄羲想了想问了一个问题,这个问题让陆逸泽的笑容逐渐僵硬。

    “王爷,请问韵春到王府是怎么安排的。”

    “为什么问她。”

    “因为......我为什么告诉你呢。”

    周玄羲差点就脱口而出,陆逸泽的笑容也消失了,看来陆逸泽并不是很喜欢韵春。

    “周玄羲你真的很想知道?”

    “嗯。”

    “她进不去王府,我不知道。”

    周玄羲没想到韵春居然没进王府,他以为陆逸泽会让韵春进去。

    陆逸泽又往前一步,将周玄羲环在怀里,周玄羲眼睛瞪大地望着陆逸泽。

    “你干什么!”

    “玄羲......你就这么关心那个韵春吗。”

    “我只是她的师傅。”

    “嗯。”

    陆逸泽的手指已经轻轻捏住了周玄羲的发尾,原来绑上发带了,他的手指灵活一动将他的发带勾入自己的手中。

    “你在干什么。”

    陆逸泽将发带轻轻扯下来,笑着望向怀中的周玄羲。

    周玄羲看着陆逸泽手中的发带,感觉整个人都烧起来了一样,有些燥热。

    “这是玄羲的发带啊。”

    周玄羲准备抢回发带结果被陆逸泽环着不好动,于是他就将搭在陆逸泽身前的发带扯了下来。

    陆逸泽看着周玄羲手中自己的发带嘴角的弧度不由的又上升了一些。

    他用周玄羲的发带给自己的头发扎了起来。

    “你看我束起来的头发好不好看。”

    周玄羲真的没眼看,他真的一点都不想搭理陆逸泽。

    “好看。”

    陆逸泽放开周玄羲,周玄羲有一瞬间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他往后退了一步退出陆逸泽的怀抱,他只好用陆逸泽的发带将自己的头发绑在一块,他从来没有觉得这么无奈过,陆逸泽为什么会这么幼稚,毕竟陆逸泽比周玄羲小了一百多岁。

    周玄本来准备在街上随便逛逛的,结果陆逸泽一来也没有了那个心情,他现在就想立刻回到季韵楼。

    “玄羲,可以带我一起逛街吗?”

    周玄羲刚准备拒绝,但是转念一想就带他逛一下,也许他就不会再来找自己了。

    “行吧。”

    陆逸泽本来已经做好了被周玄羲拒绝的心理,但是周玄羲答应了。

    他拉着周玄羲的手,带着周玄羲往前走着,路边小贩的不同吆喝声相互夹杂着。

    周玄羲都看在眼中,在天界他从来没有看过,周玄羲眼中映出了灯火的微光和陆逸泽的侧脸。

    果然凡间有凡间的美,天界有天界的美,万家灯火,河灯照亮着整条长河。

    天上没有皎洁的月光,但是地上却有无尽的光明。

    陆逸泽没有松开周玄羲的手,他一直在周玄羲旁边走着,周玄羲能感受到他炽热的视线,仿佛陆逸泽的眼里只容得下周玄羲。

    在陆逸泽看来周玄羲就像是一朵永远不会凋零的花,拥有着无限的魅力,周玄羲一直在吸引他,从见到他的第一眼开始,他就知道这朵花注定是他的。

    天上越来越黑,而街上却更加繁华,周玄羲和陆逸泽漫无目的地走着,他们走到了城墙下,城墙很高,阻隔着另一方天地。

    登上城墙后,放眼整个京都,城墙下的繁华和城墙上的冷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陆逸泽松开周玄羲的手,望着周玄羲。

    周玄羲在陆逸泽松开手之后诧异地看着陆逸泽。

    “玄羲,你看,我就在这里。”

    周玄羲看着眼前的少年和他身后的盛世,只可惜他不属于这里。

    城墙上的士兵看守着,盔甲披身,长矛在他们的手上拿着。

    城墙上没有明光,暗处被墙下的繁华照得通亮。

    周玄羲还在走神地想着,他突然感受到了一丝清凉。

    熟悉的感觉让他不禁回神,是雪。

    看来浅冬的雪终将洒遍眼前的这块土地。

    “玄羲,下雪了。”

    “嗯。”

    待周玄羲回到季韵楼之后雪已经下大了,街上依旧热闹着,灯火不减。

    季韵楼内恢复了安静,几个侍女在打扫着,见到周玄羲回来都纷纷行礼。

    周玄羲回到房间后,提笔写了一封信。

    鱼要咬钩才能收杆。

    接下来几天雪还是下着,街上已经积了一层薄薄的素白,这几天陆逸泽也没来季韵楼。

    周玄羲命人故意散播季韵楼楼主要刺杀陆逸泽的消息,为了的就是引出此次要刺杀的人。

    韵春离开季韵楼后孤身一人来到了王府,她向开门的小厮询问着,陆逸不让人放她进去,她就一直待在王府的门外。

    看门的小厮看不下去,便上去劝说。

    “姑娘,这天入冬了,外面很冷的,你快回去吧。”

    “我回不去了......”

    小厮以为韵春是家里遭逢了什么事情。

    “那你也不能在王府外面待着呀,王爷不让你进去也是有原因的。”

    韵春听着小厮的话皱了皱眉。

    “儒恒有什么原因?”

    当小厮听到韵春如此亲密的称呼王爷不由地产生了疑惑。

    “你是王爷的什么人?”

    “我......我是......”

    韵春说不出她和陆逸泽的关系,他们本来就没有什么关系,只是一个人的一厢情愿罢了。

    小厮看着她的样子心还是软了。

    “要不然你暂住在我家,我叫张柱,我家就在王府的另一半,家中只有母亲,我不常回去,你就先住那,行不行?”

    韵春点点头,她来到了那个张柱家,整个房子很萧条,处处透露着寒酸,韵春忍了忍还是在那里住下了。

    老太太对她很好,以为这是自家儿子找的媳妇,便将最好的都用来供着韵春,结果韵春觉得过于简陋愣是一句话都没有搭理老太太。

    韵春依旧是每天去王府,几天过去了,韵春还是被拦在王府外面,她偶然听到了季韵楼散发出的刺杀王爷的消息。

    她还是在晚上悄悄地来到了季韵楼,收买了一个侍女打听,这个侍女不认识韵春,也不知道她和周玄羲的关系,便将刺杀的消息证实了。

    在周玄羲收到一封来自皇室的人传来的请帖就知道鱼上钩了。

    周玄羲没见那个人,只是让侍女去传信。

    韵春每天晚上都来打探消息,她遇见了传信的侍女,便等待着另一个接头人的消息,另一个人是宫中的一个太监。

    在韵春知道之后便计划着去截断季韵楼与皇宫的联系,她假扮季韵楼的侍女截走了皇宫传向季韵楼的信了解了很多信息。

    周玄羲并不知道自己和那个人的信被截断过很多次,在他收到对方约他去碎湖时,他就开始准备了,碎湖是京都最大的湖,碎湖亭伫立在湖的中央,雪覆盖在碎湖亭的上面似乎使得整个碎湖都寂静了。

    他们约在夜晚,那晚下着大雪,似乎将人的视线和身影都遮掩住,街上的人也少了很多,周玄羲一袭白衣走在雪中,似乎他本来就与这雪是一体的。

    待到周玄羲来到碎湖亭时看到了一位穿着斗篷的人,这估计就是宫中的那位了,周玄羲勾了勾嘴角。

    “公公今日约我出来是否已经有了计划?”

    那人不语,周玄羲就这样安静地等待着那个人的回答。

    突然一丝清凉透过周玄羲的左肩,血液被突如其来的刺激而涌出,血液顺着长剑滴在雪地里,绽开,似宝座上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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