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18……3019……3020……3021……”机械的声音无情地回荡在冰冷的实验室内,刺鼻药水味充斥着,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一个主刀医生和几名护士面无表情地围在刚刚从上面送下来的实验人。这些实验人如同待宰的羔羊,毫无反抗之力地陷入了麻醉之中。主刀医生熟练地拿起工具,先是在他们的手腕处纹上代表他们的数字,那一个个冰冷的数字,恰是他们无可逃脱的宿命。
接着,主刀医生毫不犹豫地拿出锋利的小刀,精准地将舌头沿根部割掉。鲜血瞬间涌出,染红了手术台,但医生和护士们却仿佛司空见惯,没有丝毫的怜悯。
完成这一系列残忍的操作后,实验人被带入更深层的看守房……
看守房里的灯光昏暗而阴冷,墙壁上的阴影仿佛在张牙舞爪地嘲笑着这些无助的生命。
其实男人的妻子没有被质物吃掉,而是被抓走成为了实验人中的一员。
“2058心脏骤停!”一个护士惊慌失措地跑进来喊道。
主刀医生神色骤然变得恐惧,他顾不上手上刚刚送来的实验人的工作,连忙急匆匆地跑到另一个房间。他的心跳急速加快,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进入房间后,主刀医生立刻开始对2058进行紧急抢救。他的双手不停地忙碌着,试图挽回这个生命。然而,尽管他竭尽全力,却未能奏效,2058最终还是死亡了。
2058的尸体被盖上白布。
医生无奈地垂下头,他知道,这样的事情在这个实验室里并不罕见,但每一次的失败都让他感到无比的羞辱。
在实验室的外面,世界依旧在运转,但这里却仿佛是一个被遗忘的角落。人们的命运在这里被无情地操纵着,如同棋盘上的棋子。
“噔噔蹬……”红底高跟鞋坚定而有力地触碰着实验室的地面,发出清冷而清脆的声音,在空旷的实验室中回荡。
“市长来了……”一个微弱的声音在角落里响起,瞬间传遍了整个实验室,每个人的心中都涌起一股紧张和恐惧。
“她来了……”另一个人附和着,声音中充满了敬畏和不安。
所有医护人员全都放下手中的工作,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仿佛是被无形的力量驱使着。他们纷纷跪在市长的必经之路的两侧,低头不语,身体微微颤抖。只有这位带着白口罩的医生依旧站在2058尸体旁边。
“灵,做的怎么样了?”市长径直向他走来,她的步伐沉稳而自信,身上散发着一种强大的气场。
灵拿起桌子上的本和笔,写下一句话:“这场实验根本不可能实现!放弃吧!市长!”
市长冷呵一声:“能不能实现我自己不清楚吗?还用你来告诉我。”她的声音冰冷而尖锐,如同寒夜中的冷风,刺痛着灵的耳膜。
灵没有继续往本子上写什么,只是呆呆地注视着2058的尸体。
“你的实力我是知道的,从你出生就一直不断地学习医术,攻克了很多人类转变为质物的实验……你参与这场人类转变为魂灵质物的实验已经有两年了,屡屡失败,真让我失望啊!”市长的话语中充满了责备。
灵看向市长,那种莫名的羞辱感瞬间冲上心头。他的手紧紧握着笔想要写什么却停止了,他知道,在市长面前,他的辩解是苍白无力的。
“我给过你最后三次机会,你已经浪费两次了,还有最后一次机会,如果还是这个样子……我就当你是无用的废物!废物就应该被当作垃圾被扔掉。”市长的声音如同宣判死刑的法官,无情而决绝。
说完市长转身离去,红底高跟鞋的声音再次响起,渐渐的消失在实验室的尽头,他的心中充满了予盾和挣扎。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这最后的机会,也不知道未来会怎样。
妻子在一阵剧烈的疼痛中猛然醒来,她的意识还处于模糊的状态,只觉得身体仿佛被撕裂般的痛苦。
她刚要开口说话,试图呼救,却发现自己只能发出“啊啊”的叫声,那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凄惨。她惊恐地一摸嘴巴,却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液体,血液不停地往外流淌,染红了她的双手,她这才意识道自己的舌头消失了。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和绝望,泪水瞬间夺眶而出,她大哭起来,哭声中充满了无助和痛苦。
昏暗的灯光,潮湿的地面,滴落的水滴是那么的清晰。
“开饭了开饭了!吃饭!吃饭!”声音从很遥远的地方传过来,在空旷的看守房里回荡着,显得格外诡异。
妻子蜷缩在角落里,抱着自己挺大的肚子,瑟瑟发抖,她的眼神空洞无神,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随着声音的临近,一群穿着白色制服的人推着一辆辆餐车走了进来。餐车上放着一些不知名的食物,散发着刺鼻的气味。妻子看着那些食物,胃里一阵翻涌,但她已经饿得没有力气反抗了。
那些人将食物粗暴地扔在地上,然后转身离开,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快点吃,吃完还有下一轮实验。”
“实验?什么实验?”妻子疑惑疑惑极了,想说开始嘴巴里的伤痛却让她无法开口
妻子艰难地爬过去,捡起地上的食物,塞进嘴里。食物的味道让她作呕,但她还是强迫自己咽了下去。
吃完饭后,妻子又陷入了无尽的恐惧和等待中。她不知道下一轮实验会是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她想起了丈夫,心中充满了思念和愧疚。她觉得自己对不起丈夫,没有保护好孩子。
送饭的人沉重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在走廊的尽头,只剩下寂静的看守房笼罩在一片死寂之中。被水浸泡的生锈的铁栏杆如同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将她们无情地围在其中,仿佛与世隔绝。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过得极其缓慢。妻子蜷缩在角落里,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过了很久,一个类似玻璃瓶的东西突然从不知道的地方扔了过来,在地上滚动了几下,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妻子先是被吓了一跳,身体猛地往后退,心跳瞬间加速。随后,昏暗的房间里传出“哇啊!哇啊!”的声音,那声音急切而又模糊,像是在试图表达什么。
妻子定了定神,小心翼翼地走到瓶子旁,弯腰将它捡了起来。就在这时,她看见与栏杆相隔的一个孕妇,正急切地向她示意,示范着把瓶子里的东西倒进嘴巴里的动作。妻子犹豫了一下,然后照着孕妇的指示,将瓶子里的东西缓缓倒入口中。一股苦涩的味道在口中散开,瞬间舌头上的伤口愈合了,疼痛也消失了。
妻子心中一阵惊喜,她感激地看向那个孕妇,眼中闪烁着泪花。
孕妇微笑着点了点头,又向她比划着,努力表达着,“这个房间里全是孕妇,我们在你被送进来之前,已经进行了一场实验。那是一场极度痛苦和折磨的经历,现在大家都已经疲惫至极,所以你只能听见此起彼伏的沉重呼吸声。”
孕妇顿了顿,然后咬向自己的手指,用力咬破,血液浸出。她颤抖着手,在手掌上写下自己的名字:西柯。
妻子望着她,内心充满了同情和悲伤,也按照西柯的样子,咬破自己的手指,用流出的血液写下自己的名字:青莹。
西柯看着青莹的名字,眼神中多了一丝温暖和依靠。她继续比划着,告诉青莹,你好好休息,一会我们就要去实验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