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艰难的旅途(1)

    他很坚决地选择了进京赶考……

    京里的大考试安排在六月,对于初出茅庐的耀祖来说,时间是足够的,现在是七月酷暑,他只要耐过寒冬,来年开春之时,便是咸鱼翻身之时!

    第二日,他怀揣着父亲给他的几两纹银,搭着村里运煤的船,悄然踏上了进京的旅途。

    船上的光景就是美艳,他们走过大小湖群,无论是白天黑夜,都呈现出美丽的景象。耀祖深有感触,无奈才学浅薄,只得用一手熟练劲健瘦金体描摹着前人的文章。

    “黑云翻墨未遮山,白雨跳珠乱入船。

    卷地风来忽吹散,望湖楼下水如天。”

    “赵客缦胡缨,吴钩双月明。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

    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

    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

    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

    救赵挥金槌,邯郸先震惊。

    千秋二壮士,烜赫大梁城。

    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

    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写着写着,他停下了笔,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举着比飞快的在纸上龙飞凤舞地描摹着,其中得意之情,只有他一人知晓,他作成了一首诗,一首绝美的诗。

    顷客大雨便至,他身陷其中,无法自拔,疯狂的舞动着手中的毛笔,几滴浓墨落入江中,只变成一处处墨点,一点一点沉入水中,水面上还飘着些许灰黑色,已近深夜,船上的客家都休息了,只有他,淋着雨,坐在船篷外静静地喝着茶。

    “今饮苦茶一壶,无困意,望帘外雨潺潺,特作此词。

    应是天宫重开宴,几两碎银洒凡间。

    推杯换盏雨不歇 ,遥遥天连盖尘世。

    仰天长啸出门去,玉液琼浆浸面庞。

    若是万物皆看淡 ,何惧身在风雨中!”

    很快到了天明,众人在沉睡中醒来,见到耀祖浑身湿透,昏昏沉沉地躺在船舱外,手里紧紧的捏着什么,嘴里还在不停的念叨着。

    众人忙抬起他进了船舱,抚摸他的额头,却早已滚烫似火炉,没什么法子,他们只得停船靠岸,寄宿在一家小客栈里,又是一日过去,他们去看了位远近闻名的郎中,医生给煎了几副药,又给了他几个药罐子,里面拣了几副草药,嘱咐他路上喝,众人都醍醐灌顶般的点头,只有耀祖痴痴地望着郎中家里那蹲坐着的两个人影。在他看来,甚是熟悉。

    欲走时,耀祖鼓起所剩不多的几口气,叫了叫那两个人,他们转过头来,果然在意料之中,是耀老汉和耀祖的姐姐。虽然只是几日不见,但想念之情仍如同潮水,霎时几人感动的说不出话来。

    见到耀祖这个样子,父女俩甚是心疼,看着儿子拿着几个可怜的药罐,耀老汉掏出了一一锭银子,足有二两重,掌柜的收下银子,心领神会的笑笑,而后走进了偏房,拿出了一包粉末似的药,悄悄的递给了耀祖,向他们指出了服用方法,同行的人有眼尖的,一眼便认出,那是老中医开的方子,只需服用两顿,便可药到病除,只是药价昂贵。“耀祖你可真是遇到好人了!”耀祖摆摆手,淡淡地回道:“那是我的家人,只不过是出来做活罢了。”

    也就是说,走了大几天,还没走出耀老汉的营业范围其船速之慢,路程之远,可见一斑,几人只得马不停蹄地上船,匆忙地赶往下一处。

    不知何时,耀祖手中那张写满才华的纸不见了踪影……

    船继续朝前方缓慢地航行着,不分日夜,耀祖经过这些天的疗养,身子也好了大半,可是他似乎忘记了自己为何物而生病。有一日船上的人问起来,耀祖为何生病,耀祖只说自己没有注意身体,伤风受凉了…忽的他打了个激灵,一下子站起身来,他激动地说:“那夜…那夜…我明白了!我在雨中写了一首诗……一首顶好的诗!后来被雨淋太久,受凉昏了过去,我全都记起来了!“一旁的人也跟着附和::我确实看到过那张纸,不过看完病后却再没找见!”

    此时远在药店做活的耀老汉和女儿发现了那张纸,他们一眼便看出来这是耀祖的字迹,想出门追过去时,却见船早已远远的开走了,他心一急,手中的动作便停下了,那张沥尽尽心血的纸也随风飘走了,落到了一位坐着宝马香车的公子手里,他也是进京赶考的,草草的扫了眼文章,竟大为震惊,扔下几两银子便驾车离去了,父女俩捡起银子,又追不上马车,只得在心里祈祷耀祖已经记住了这首诗。

    另一边,船上的人却心急如焚

    耀祖此时才从悲伤中缓过来,缓缓地对大家说:“我本要将它拿去给考官赏看,以赢在他人的前面,可现如今……却遗失于他人之手,看来天不想让我这个寒门学子通过啊!”

    船上几人都落了泪,被视作希望的耀祖此时也是一蹶不振……

    转眼间煤船已到达目的地,不能继续载耀祖前行了,可距离京城仍然有几百里之远,于是船上同村的人自发地掏空自己的口袋,为这个寒门学子贡献一份力量,又找了个麻袋偷偷地给耀祖装了不少煤,足够他进京路上使用了,耀祖眼含热泪,向这些人告别。

    他独自一人背着这些煤走了好久,先前穿来的粗布衣服也染上了黑黑的一片,他来到一处大宗的集市,挑选出一些个头大,耐烧的好煤,展开那口麻袋,平铺在地上贩卖起来,价格自然比别人卖的要低。

    因为品质好,加之善于买卖,他赚了不少本钱,加上卖衣服的三两银子,现在他的口袋里足足有五两三钱的碎银,他又沿着集市转了一圈,看中了一头小叫驴,经过一通还价后,以四两二成交,他把驴肚子下的皮毛剪下,把余下的几两银子换成银票,贴在驴肚下,再把皮毛粘上,这是村里人教的方法,那里的人穷惯了,拿着钱便不知何处存放。

    他骑上驴,向当地人打听着路,向京里走去。

    从早到晚,不停地行进,驴子也已经筋疲力尽,眼看昔日欲颓,他也累的不行,他拉着驴儿走到郊外,驴儿见草便吃,哪里草密便拽着耀祖往哪里走,很快一人高的杂草便萦绕在四周,他们迷了路……

    耀祖四处看看,竟是一片坟场。

    他自然是不信鬼神的,可说不害怕是假的,小叫驴又偏偏在这时叫起来,立马就叫风吹得很远,他不敢多待一会,拉起自己的驴儿便想跑,此时一只蝈蝈跳到了他手上,他吓了一跳,来不及摆脱,便拉着驴慌忙地走了。

    不知醒来是何时了,他睁开眼,眼前是一片荒地,他是被驴子舔醒的,伴随着蝈蝈的叫声,他见到驴子,自然很是高兴,忙检查肚皮下的口袋,里面的银两自然是一分未少,又看看旁边那只蝈蝈,却大吃一惊。

    像是用金子雕砌成似的,那只蝈蝈通体金黄,叫声也十分动听,倒也奇怪,见到耀祖醒来,那蝈蝈像不怕人似的,竟径直跳到耀祖的手臂上,潜了进去,为什么用潜呢?耀祖发现,手臂上根本没有一丝破碎的痕迹,光滑如初,如果不是皮肤下那生动的造型,他根本不会注意,那皮肤下潜了个蝈蝈,当然,他也没感受到半分痛楚。

    他十分疑惑,不知其用处,眼见着太阳升到头顶,肚子也呜呜作响,又到了吃饭的时间,想着前几日的潦倒生活,他决定去酒楼里大吃一顿。

    令他没想到的是,酒楼是可以赊账……

    他步入酒楼,大手大脚地点了七八道菜,又要求添了不少干粮,全部打包带上,也没费多少钱,结完账后还剩下一两银子,他刚要走,便见着邻桌几个店小二正围着一个人,那人穿得破破烂烂,嘴角还余着点菜叶,好像很潦倒,他心想此人也有他的难处,便就来店小二,问清赊款,拿仅剩的一两银子,替那人还了。

    那人苦涩地笑笑,叫他第二天来酒楼相见。

    耀祖猜不透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还是同意了。

    第二日,他在酒楼里见到了那位衣衫褴褛的客人,不同的是,摆在他面前的,竟是堆成一座小山的银两,他以为遇到了富豪,竟如此富裕,他走上前打了个招呼,那人也摆手笑笑,伸手拿来菜单,杂七杂八地点了十几道菜,请耀祖吃了一顿,吃完了也不收拾,径直地走了。

    耀祖注意到,那些银两都很陈旧,大多都生了锈,像是在地下埋了许多年似的,再看落款,

    早已让那人磨去,变得模糊不清,似乎是前朝的甚至更久,明眼人一看便知,这是盗墓所得,耀祖追上前忙问其技巧,那人只白了他一眼,将他臭骂了一顿。

    见到那人愤怒的目光,耀祖也知道,到了该走的时候了,再望望那人,他的手臂处似乎也有耀祖手臂上似的突兀……

    走在街上,耀祖望见了一个当铺,这是当地有名的一个铺子,有很高的威望,许多穷途末路的人都拿家里值钱的东西来这里典当。所以这里也是众多宝物的聚集处,掌柜的见多识广,也是个鉴宝的专家。

    他惊奇地发现柜台内竟摆着自己在船上写的信,他装作不懂的样子,询问掌柜,掌柜的向他介绍说,这是外县的公子哥所作的一首名诗,现在已经红遍了,这是他的原稿,上面甚至还有墨香,您看好了,我就50两银子卖给你,包好。

    耀祖像被一道雷劈了一般,不过他忍住了,忍住了泪水,忍住了愤怒,他伸出手臂,询问起他手上的这只蝈蝈,那人见到这通体金黄的玩意儿,也叹自己见识太少。叫来了店里资历最老的师傅。

    毕竟是老师傅,气场就是不同,只见他仙风道骨的走出来,仔细地端详那蝈蝈,蝈蝈似乎也有灵性,也再盯着那老人看。

    过了半响,老人把耀祖拉到一旁,对他说了这其中的奥秘。

    这种蝈蝈相传是读书人死后肚内的一丝精气汇聚而成的,也专喜欢附在读书人的身上,老人也是在儿时听说的,现在已经很模糊,他会钻入人的手臂,并在里面活动,不会对宿主造成伤害,不过话说回来,它晚上是否乱叫?老师傅话锋一转,转过头问耀祖,没想到老师傅竟然料事如神,耀祖忙不迭地点头,并说自己那一夜在睡觉的时候,听着这蝈蝈在“有金!”“有银!”的那样叫,我也听不懂。“那就对了!”老师傅激动地说,“等它喊话的时候,它的头朝向哪里,你便向哪里走,等它停止鸣叫,就向地下挖掘,便有他嘴里所说的宝物。

    耀祖算是听明白了,这分明是盗墓……不是…是摸金啊!

    耀祖醍醐灌顶,老人接着说:“不过摸金这门手艺可是很邪乎的,这样吧,我从店铺里给你取个摸金符,务必要用红线穿起来挂在脖子上,作为交换,我要你第一天收入的三成就行。”老师傅看着眼前的小伙子,身强力壮的体格子,一晚上搬个百八十两不成问题,金银都是赚翻了的买卖,他万一再弄个项链首饰什么的,更是值钱。见耀祖正在愣神,他又冲着耀祖说:“别愣神了!”小伙子,这笔买卖你看怎么样?”耀祖自然是忙不迭地同意,接着老人继续说:“你不要怪我太繁琐,都是为了安全着想,作为刚入门的人,多知道些不吃亏,摸金有三不摸:不摸玉,不摸三,不摸人。”不摸玉很好理解,玉在墓里是用来镇压魂魄的,随意摆弄会招上邪祟。不摸三则是一夜不能摸金超过三次,蝈蝈这个东西好胜,有斗性,一旦超过三次”,激起它们的斗志,你便停不下来了,等到时候身不由己,反而对自己不好。不摸人则是很多墓主人大多美艳动人,你切记不可动,陪葬品可以随便拿,不过别动他们脖子或嘴里的玉器,还有一点,不要贪心,装自己能扛动带走范围内的,不然有可能走不出去。这颗摸金符可替你挡一次灾祸,年轻人,务必要小心了!”

    到了晚上,耀祖便点起一根掌柜给的摸金专用的蜡烛,“鸡鸣灯灭不摸金”,是墓主人和摸金人的共同约定……

    他绕着整个墓园转了几圈,却没听到蝈蝈叫,或许是那次确实睡在了一个大坟上,蝈蝈才会叫的如此欢……

    即便是脖子上挂着狼牙镶金的模金符,他仍是忍不住的颤抖,手里的洛阳铲也不自觉地紧握住了。他心中牢牢地记着老师博所说的要领,举着蜡烛,继续往前面探索着。忽然,手臂里的蝈国跳了出来,对着一处墓穴便叫了起来,虽然心里早有准备,然而他仍止不住的紧张。听着蝈蝈说的“有银”才逐渐放下心来,他拿起洛阳铲取了地下的土,那颜色真是让人没得说,是老师傅口中所说的大墓,他也毫不马虎,一铲一铲地挖了起来,大概过了几个时辰,一只大墓穴呈现在他的眼前,其中金银无数,并非是他能装下的,不过耀祖并不贪心,因为他牢记着老师傅的劝告,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不应该拿,否则会招上许多不必要的灾难,他拎起了几兜银子装入包里,还谨慎地看看手里的蜡烛并没有灭,随后小心地爬出了基穴,把土层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并在原来的地方种了二株草,作为尊重。困为要被分去三成的劳动成果,耀相决定再摸一次,为了自己的盘维,他所做的都是为了自己的科举考试,无论是去做什么。过了二会,他又在蝈蝈的指引下找到了一处追布黄金的大墓,墓主人的口里还含着一颗硕大的夜明珠,他忍不住看了一眼,实在是太美了,即使在漆黑的墓穴里,仍然掩不住夜明珠那璀璨的光芒,他顿了顿,自顾自的说起来,又像是对墓主人所说:“我不要这金子了,但这夜明....”他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又似乎对墓主人有很大的亏欠,他这么说着,手里的蜡烛。烛光摇曳着,最终却没有熄灭。也许是墓主人默认了,于是他拿从口中出夜明珠,来不及放进包里,匆匆地塞进衣裤。捧着蜡烛便朝外走去。他隐隐感觉有什么东西拖着他,但他扔踉跟跄跄地爬了出来,一滴冷汗流入眼中,再看,浑身已被汗水浸透,他慌忙地用泥土掩埋住墓穴,对这块墓拜了拜后就匆匆离开了……

    第二日,还是老师傅找上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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