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期黎回到自己的房间,等着底下的人送来消息,用着袖月送上来的晚膳,捋了一遍思路:张益在藏书阁杀人,藏书阁进去一趟花银子多,以张益的家境不会去,而藏书阁内发现了被撕掉关键一页的登记册和明显就是富贵人家的男子玉佩碎片,又发现余廿意外被辞。
她对顺义了解不深,对张益一案掌握的消息也不多,她之前以为这个案子以她的能力可以查出来的,但是很现实,她已经浪费了一天,还有两天张益就要被问斩,她心里很慌,可她必须稳住自己,打起精神来,她不能慌,否则张益就真的没救了。
“咕咕――”鸽子落在窗边,叫了两声,虞期黎听到后立刻从思绪中脱出身来,赶忙取下鸽子腿上的信。她将信展开浏览,字很小,很密:叶家嫡子叶望有疑,自张益一案后都在请假,连往常常去的青楼楚馆都没去,叶家对外说是生病,但经查探,无病。
虞期黎看后心下稍稍欢喜了,叶望恐怕会是个关键任务,她取来纸笔,写下:查渊博书院余廿住址,明早让人交给我,她将纸条一卷,绑在鸽子腿上,将其放飞。
第二天一早,盛随云早早就起身前往渊博书院,而虞期黎则在客栈耐心的等着余廿的住址的消息。
“小姐,有人送一盘糕点过来让我交给你。”袖月在敲门道。虞期黎道了声谢,接过糕点,关上了门。她在心中琢磨着:大清早送一盘糕点过来,估计消息就在糕点之中了。她毫不犹豫的掰开了一个又一个糕点,终于,找到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的是余廿的住址,离这儿不远,于是她立即拿起酻竹剑,往东三街走去。
不过片刻,虞期黎便到了东三街,找到了余廿的家,她推门而入,院内却空无一人。她走到厨房,正堂,后院,无一例外,都没有人,她以为余廿是出去了,准备坐下来等他回来。
“唉,姑娘,你是来找余廿吗?”一个买完菜的大娘路过余廿家,看余廿家坐着一个陌生女子,顺口问了一嘴。
“是,大娘,他朋友托我来给他传个话,结果发现他人没在家,我就只好坐在这儿等了。”虞期黎点了点后,顺嘴变了一个谎话增加可信度,以免大娘多想。
“姑娘,你怕是不知道吧,余廿在你还没来的时候,去了城外春水亭赴友人的约,你现在去,怕是还能赶上。”大娘好心的说道,嘴里还嘟囔着。
“多谢,大娘。”虞期黎道了个谢,赶忙往城外奔去,但在跑了三条街后,她意识到自己这样太慢了,正巧看到一老伯在卖一匹马,撂下银子,就骑着马往城外奔去。
在离春水亭还有一段距离时,她就将马栓住,害怕引起余廿注意,毕竟他是重要线索,他不能跑,她小步靠近春水亭,刚准备出去,就发现有人来了,便立刻退进了草丛,准备等那个人走后在和余廿单独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