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尸斩下小辫子第二根手指。
小辫子又是嗷地一声惨叫，被斩断手指的手不自觉痉挛。
他忙道：“我错了我专攻禁阵禁术这次主家送来一些特殊体质的人让我研究怎么利益最大化。”
九玉听出他这话真心，微微颔首，“仔细说说。”
小辫子瞥了瞥九玉，又瞥了瞥面无表情的僵尸，权衡片刻，果断吐露，“其实我知道的真的不多，主家是谁我是真的不知道，每次都是我师哥通知我地点，我再过来。”
“您可以问周仁，周仁说是过来保护我，与我作伴的，其实是来监视我，看我有没有动手脚的。”
九玉望向僵尸，僵尸点头，示意小辫子说得没错。
九玉问僵尸，“那你呢，知道主家是谁吗？”
小辫子心头狂跳。
怎么听起来，九玉不是周仁的老上级？
难道周仁是刚叛变？
怎么可能呢，他进去才多久？
外边动静，也就刚刚周仁打开石门有动静。
他到底是怎么控制周仁的？
莫测的手段，让小辫子觉得九玉那张玉面，一瞬间蒙上神秘的面纱，无端威严莫测起来。
他莫名有种直觉，今日逃不了。
“我也不知道。”僵尸摇头，“我是有一天捡到一个手机，有人通过那个手机，给了我一所房子，之后，再通过那个手机给我发任务。”
“我要的东西，对方会送到房门。”
“送东西的术法，是五鬼搬运术，所以，找不到人。”
“不过，那五鬼的气息我记住了，若对方身上携带有那五鬼的气息，我能知道是谁。”
九玉点点头。
还真是谨慎。
小辫子连忙道：“我与我师哥单线联络，我师哥和谁联络，我不知道。我曾经问过，我师哥说，知道得太多，对我没什么好处。什么都不知道，以后还有活的机会，不会被灭口。”
九玉颔首，对小辫子道：“说说，你都研究了些什么禁阵禁术，都做有哪些成果？”
小辫子低下头，眸光动了动。
九玉道：“不老实，这只胳膊别想要了。”
小辫子面色微变，道：“我进行的项目，是将体质特殊的活人，转化成药偶。”
“活人是无法直接炼制成丹药，或者阵基，术法载体的，很多术法说是用的人的尸体，或者人血，人骨等，其实更多的还是用的人死时激发的怨气。”
“这股怨气，是活人濒死时，凝聚而成的全部力量，天然带有诅咒之力。怨鬼厉鬼那般厉害，就是因为这股力量全部灌注于鬼体。”
“如果只想害人，使用这股怨气足够，但主家要求的，是治病，是修炼，那么，就不能用上怨气了。”
怨气是负面之气，除非想最后丧失神智，力量不受控制，只想力量报仇不图以后未来，自可用怨气修炼，但稍微想活的，都不会吸收怨气。
“我研究的，就是让人濒死之前激发的全部力量，使之不变成怨气，而是变成生气。”
特殊体质，也是一种力量，拥有特殊体质的人，临死前激发的力量，远甚于普通人。
九玉听出小辫子模糊的事，“在抓特殊体质的人之前，你们先抓了普通人练手？”
特殊体质的人说多算多，但说少也算少，没有研究出成果前，直接用特殊体质的人研究，会造成浪费。
小辫子不敢说话。
显然是有了。
“杀了多少人？”九玉问。
小辫子没敢说，低声试图辩解：“我是在东南亚那边研究的。”
听出小辫子话里意思，九玉眉头微挑。
如果是外国人，九玉确实没那么生气。
不是他的子民，他没那么多的同情心。
不过，想起有关东南亚的新闻，问：“是国人，还是？”
小辫子含糊，“都有，西亚南亚非洲那边的比较多，他们不拿人当人，弄些人比较容易。”
“嗯。”九玉点头，又问，“那研究出来了？”
“嗯。”小辫子低低承认。
“怎么做到的？”九玉好奇。
“先以药物激活体质，再在他们濒死，怨气最强之时，击碎胎光，肉..身.存活。因为肉..身.存活，激发的怨气回归体内，尽数转化为生机，形成体质体。”
小辫子这段话说得简单，但做起来极难。
比如如何将怨气激发至最大，又如何击碎胎光而不使怨气散去，反回归体内，比如这些怨气又是如何化作生机等等。
每一个过程，都经历了无数次实验。
而每一次实验，耗损的都是一条人命。
饶是九玉来自那个蛮荒年代，部族冲突鲜血厮杀是常态，也为这胆寒。
现代自诩是文明人，行事却比他们那个蛮荒时代还要野蛮狠辣。
九玉不再细问，给南山灵发了信息。
之后，他走向之前小辫子进去的山洞。
山洞山壁上，挖出一个个小山洞，每个小山洞里，关押着一个人。
小山洞侧，还贴着一二三四五之类的标签号。
山洞大厅摆放着冰冷的仪器，这些仪器很是高科技，九玉并不认识，也不知道有什么用，仪器旁边，还有各类药剂和中草药，以及手术台。
这些东西都用玻璃隔开，井井有条，俨然是个成熟的小实验室。
九玉走到书桌前，书桌上是打开的实验本，上边空白的地方写了一半，旁边还搁着笔，显然是记录到一半时听到动静，随意放下笔纸往外走。
九玉拿起实验本，实验本上记载着今天的时间日期，给实验体用了什么药物，什么反应等等，再往前翻，内容大同小异。
再往旁瞧，也有一沓实验本，翻了翻，每一个实验本，都记载着一个实验体做的实验。
最长的已经有一月，最短的才一日。
他没多瞧，放下实验本，走向小山洞。
小山洞内，被关押的男女老幼有的平躺在地，有的双手抱膝，有的靠着山壁双目直视前方，有的头埋在膝盖上，有的往山洞外边望……
不管是什么姿态，他们眼底都写满麻木畏惧绝望。
九玉脚步一顿，又继续往前走，直至找到赵娇娇，和赵姣姣。
两姐妹是挨着关押的，一左一右搁着山壁背靠着，双手抱膝，头靠在山壁上，精神萎靡，但面色红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