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和我说话不用抓我袖口。”纪幼幼轻轻甩开了他的手,并退后了几步。

    “你和我来凉亭,我和你说。”凌恨水真切道,脸色也很肃穆,似乎真的是要说什么很重要的事。

    “那把师姐叫出来,一起听。”纪幼幼很是谨慎,一点也不想和凌恨水有独处的机会。

    “我只想单独和你说,你要是觉得我真的冒犯了你,去凉亭那里你也可以随时大喊把师姐叫出来,她反正也听的见。我认真的。”凌恨水几乎是恳切,差点没把‘求你’两个字写在脸上。

    “先说好,是真有正事,我才听你说。”

    凌恨水如捣蒜般点头。

    “那走吧。”

    纪幼幼见他真的一副真心的样子,对他卸下了一丝防备。

    行至凉亭内坐下,凌恨水开门见山的说:“师妹,你有没有觉得,师姐身上很香?”

    纪幼幼挤着眉,怀疑自己听错了:“嗯?”

    “所以,你找我就是为了和我说师姐身上很香?”纪幼幼脸上极为不虞,语气也不是很客气。

    她感觉这个凌恨水真的过分,不仅冒犯她,现在还打主意在师姐身上。

    她现在就要告诉师姐,远离这个人。

    起身欲走,凌恨水连忙开口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师姐身上实在是太香了……像是刻意在掩盖她身上的什么味道。难道你没闻出来?而且我刚刚看她和你的手交接时,她的手白的如白骨,甚至从掌心就戴着冰袖,一点缝隙也没有,甚至现在这儿天气算是微热,师姐她还是穿着高领。你……真不觉得古怪?”

    “那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说的没什么意思,我有功法傍身什么都不怕,你却不一样。话我就点到为止,就给你提个醒。”

    脑子里出现了滴滴闪回,她确实好几次闻见师姐身上的异香,也见过师姐手中和肌肤贴合的严丝合缝的冰袖。

    纪幼幼她不是仙门中的人,可凌恨水不一样,他是修仙门派出来的,关于妖精的事比她更懂。

    他这样提醒她。

    难道凌恨水说这话,他怀疑师姐是妖?

    “你怀疑……师姐是妖?”

    凌恨水点了点头,疯狂的摇了摇头:“我觉得是鬼。”

    “鬼?!怎么可能?!”纪幼幼不可置信。

    纪幼幼觉得天方夜谭:“鬼怎么可能有脚?而且师姐不是不怕太阳吗?她还摸得到看得到,怎么可能是鬼?”

    凌恨水倒一脸迷惑的样子:“你从哪里听来的话?鬼肯定有脚啊,也不怕太阳,更别说看得见摸的见了,她看不见摸不见怎么害人?”

    “啊?”纪幼幼听完他的话,也是惊了一下,她没想到这个地方的鬼也有所不同。

    “那鬼到底什么样?”纪幼幼问。

    “其实也没有具体的样子,但我能说出个大概。妖类很好辨认,身上有妖气,而且用灵气开眼,都能一下子看出妖的原型。而鬼则不同,身上没有妖气,因为它是人,用灵气开眼也没用。倒也不是没有破绽。”

    “什么破绽。”纪幼幼抿了一口茶,刨根问底的问他。

    “我和你说这些,只是因为喜欢你,师妹。我很担心你,所以才和你讲。”凌恨水又一副款款深情的样子。

    纪幼幼淡淡道:“知道了,你继续说。鬼有什么破绽?”

    “鬼是已死之人,死后怨气不散,魂魄还可以占领肉身。亦或者是有更厉害的修仙者,强行留住死人的魂魄留在肉身。但——人死肉身陨灭,即使灵魂还在,但是魂已经撑不住肉身了,肉身会逐渐腐烂。所以,我怀疑师姐身上的香味和冰袖,是为了遮盖她腐烂肉身的味道和皮肤。”

    虽然谢凛解释了一通,可纪幼幼还是觉得这个解释抽象,听不懂。

    “我还是有些不懂,人既然死了,可魂还在,肉.体也在,怎么就是鬼了?”

    “罢了,你不信我,我自有方法破她。只需准备盐水和辣椒水,让她服下或者泼她,我会让你看看她皮肤溃烂,森森白骨的样子。”

    纪幼幼听他越说越离谱,她拍了拍桌子,站了起来,连忙喝止:“够了。”

    凌恨水不解看向她,不懂她为何突然嗔怒。

    “怎么了?”

    她是个谨慎疑心的人,确实给她心里留了个疑影。

    但——

    也不确定是不是凌恨水的挑拨离间。

    可师姐待她确实很好,至少对她不坏。

    她是个泾渭分明的人,一个人难怕再坏,但没坏到她身上,而且对她很好,那这个人就是值得交的人。

    纪幼幼起了身,抿了抿唇,毅然回他:“你说的这些我会留心。只是,没有确凿的证据还是不要胡乱揣测,你说的验证方法我劝你还是不要做。因为万一师姐不是鬼,大家都很难堪。而且,你说的鬼,好像没说这个鬼会具体怎么害人。今天的话,我当没听过。”

    “你!”凌恨水瞪了她一眼。

    谢凛本来是好心告诉这个女人,怎么能不识好歹?

    他虽然想要纪幼幼的元阳,可说师姐是鬼让她小心这件事,他是真心的。

    差点露馅,露出谢凛的神色,他又展露礼貌笑容,嘴角勉强的说出来了话:“即使师姐是鬼也没有关系,我会保护好师妹的。”

    纪幼幼转身,听到这句话顿了一下,朝小厨房疾步而去。

    二人显然还是太天真、太稚嫩——不知隔墙有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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