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我回宿舍,感觉...是真的困。
晚饭都没吃就上床睡觉了。
来到医院的走廊里,我竟看见了几束阳光从裂开的墙缝之间照进。
这里的时间和现实的差距越来越小,是不是有什么联系?
而且,一睡着就是这个场景,我果然是只能梦到这个……
太阳落山的时间快了点。在此之前,没有任何异状,是不是只有入夜那些东西才会出来。
它们也需要休息吗?
徐颖来了。
我们往前走,找那种没有贴纸的房间。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样的房间如此稀有?都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找到。
走廊里传来刺耳的笑声,我们不约而同的向前跑,边跑边找我们所认为的“安全屋”。
我能听见脚步声了,墙上出现了黑鸟影。影子中间的吸盘探出。
五个像吸盘一样的东西向我们飞来,碰到我的瞬间,力气被抽走,瘫倒在地上。
依稀听见徐颖叫着我的名字。
在这种危急时刻没有抛下我走掉还真是令人感动。
门诊?眼前出现两个字,我坐在医院冰凉的座椅上,四周灯光柔和,空气中布满刺鼻的消毒水味。我看见我的名字出现在大屏幕上,我想动,想问问我这是怎么了,却什么也做不了。
我的身体不受自己的控制。
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把我拉起来,走进一间诊室。
有一个医生坐在里面。
我看不请他的脸,就体型来看,应该是个男人。
“有哪里不舒服?”
“我女儿最近总是神神叨叨的,干啥都容易走神,睡觉睡得特别死,有时候怎么叫也叫不醒,是不是生病了?”
她是我妈妈?
我是不是精神出问题了?
这里的一切都不是真的吧?
做了个梦中梦?
不会吧……
突然,我呛了几口水。
身边的一切都被水淹没,我回到了我的房间里。
明明是熟悉的环境,但却处处透着陌生。
身体再次不由自主的移动,我来到了房间门口。打开门,门店另一边是我的爸妈。
和刚刚不同,这是我所熟悉的那个妈妈。
他们正在一张床前痛哭。
床上,是我。
我并不意外。
一脚踏出门。
我的身体慢慢变得透明。
我来到了门那边的世界。
我看见了自己的墓碑。
我的爸妈正在为他们从前没有好好陪我而后悔。
他们的确没有给我应有的陪伴,我遇到困难时的第一反映永远不是寻求父母的帮助。
我死了。
一双手把我拉回来。
渐渐的,我看到徐颖在我边上,我们正处在一个又臭又破的房间里。
“吓死我了,你怎么了?”
“我好像做了个梦。”
“啊?你不知道刚才有多惊险。我们差点就被抓住了,但是外面的钟敲了十下后这里就像被重置了一样。不仅那只鸟不见了,而且两边的房间也被刷新了,刚好有个门啥也没贴我就拖你进来了。”
“这里竟然还会刷新……”
“你刚刚到底梦到什么了,这里也能做梦中梦吗?”
“梦到我死了之类的,然后感觉身体不存在,接着就回来了。”
“会不会是这里的疯子想要控制你吧,像之前的那些人一样?”
“是吗?”是吧,有那么一瞬间我真的认为我精神失常,或是得了妄想症。可是,我现在经历的也不一定是真的。
徐颖好像是看出我的疑虑。
“你放心我是真的。”
现在我的心理和前几天大不相同,我不在想着要怎么离开这里,只要不被同化,一切都是好的。
我想起了昨天看见现实中有裂痕的事,并把这件事告诉徐颖。
她有点一反常态的冷静。
“我也不太清楚,你是不是太累产生幻觉了。”
徐颖,正常吗?
在我昏迷期间,她会不会也被同化了?
如果是这样,她现在一定是要想方设法“拉我入伙”。
我身子一僵,不敢直视徐颖。
这个梦的后半部分很平静,可能是惊险情节都被提前体验了。
基本能确定没贴贴纸的是安全屋了,但这种病房很少,在逃离的时候要是一直没有安全屋,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我因为怀疑徐颖,没有主动说过话。
醒来以后,我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打开通讯录,,徐颖的电话还在,她是正常的!
还好还好……
我实在难以想象只剩我一个人该怎么办。
虽然,一开始我就是一个人,可是这就像被老师罚站罚一个还是罚一群一样。
一转头,我的床上也出现了裂缝。
这次的比上次的大了很多。
裂缝里面的情景和外面是一样的。
小小的插曲(另一边的主线)
同时,异世界。
彷白的自述。
我叫彷白,是梦中彷白。
我会导演各种梦境,同时也会在梦中给人们一些对未来走向的暗示。至于他们能理解到什么程度,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
我的上级,没有人知道他是谁,为了不让我们反抗他,他在给我们传达消息或是命令时会在我们明白他的意思后用一种特殊的方式,是我们忘记他的声音。
谁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
真是谨慎啊。
和他的下属们截然不同。
我的助手叫梦呓。
她会帮我写一些剧本,不过她的主要工作是给做梦的人在梦里配音。
有的时候她情绪太激动会让人们在现实中睡觉时也说出话。
这就是梦话。
我的同事,差异。
他的职责是在梦中制造与现实不同的地方,让人们醒后分得清梦和现实。
听说他以前是个超级出名的抽象派画家。
我们所在的公司就叫梦公司。
在不知道几百亿年前,0128号平行宇宙的现实公司签下合同。
从那以后,我们多了一份工作量。
纯折磨人呀!
特别是我们编梦部!一天写的剧本可以把我们0309号平行宇宙填满!
他们要求过分,要我们做到在梦里满足他们那边生物的愿望,但同时又要制造点噩梦,又不能把他们那边的生物吓死,又要有足够的情感体验……
我受够了。
就算我们是乙方,也不是真的蚂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