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过风筝断线的声音吗?”
“嘣!”
———的一声脆响,然后风筝就悠悠的飘在空中。
你眼巴巴望着它俏皮的向你笑,最后隐匿在云海里,再也找寻不到了。
我想,秦枳在和我分手的那一刻就像那只断线的风筝,只落下了一声轻飘飘的好,然后提着行李就离开了。
没留下任何表情,也没有任何留恋。
我站在门口看了许久,也没有等来他的一个回头。
仿佛,
从头到尾,这六年恋爱的只有我一个人,他只是一个看客,表演结束他起身带走了所有情绪就离开了,轻巧,又毫不留恋。
我除了风,什么也没有抓住,就像那只再也找不回的断线风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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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经和我说———
“姚筝,你放风筝的时候断过线吗?”
“没有。”
“啊!我好像经常断……”
他又说:“那你一定没有听过风筝断线的声音。”
“嘣!的一声,再打个旋,轻飘飘的就没了,也没再留个影儿……”
他向天竖指绕了几个圈儿,夸张的演示给我看。
和他确定关系后我们常常约着去放一下午的风筝,不过大多数时候是我放,他就坐在一旁的草坪上看着。
不是我不让他放,是他有股魔症,风筝在他手上总会飘走。
刮到树枝风筝断线,结没绑紧风筝溜走,这都是常有的。有时候风筝上一秒还好好飘在空中下一秒就莫名其妙的飘走了……简直邪门!
每到这时候他都会眼巴巴看着我,一米八七的大个儿活脱似个没长大的可怜崽子,像是在说:不是我干的,它就这样,不能怪我……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一把抢过他手上的鱼线,拉着他回学校了。
拖他的福,之后我见过无数次风筝断线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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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识他于高中,他结识我在大学。
我和他其实是高中校友,只是我小一届,他是我的学长。
当年他在我们高中还是小有名气的,会跳街舞又长得帅,表白墙上他的名字就没下来过,我在我们学校也不算无名之辈,毕竟成绩好的人总容易被人记住。
但他不知道我,他一直以为我和他是在大学认识的,他主动认识的我。他也不知道我是为了他才填报的大学,那场见面也是我蓄谋已久的,他不知道,我高中就开始暗恋他了……
我第一次见他是在社团的招新活动中。
每年的九月一号,新生入学的时候也正是社团火热招新的时候。
他是街舞社的,因为长相帅气被社长拉来招新。
记得那天晚自习,航模社,汉服社,广播站,国旗队……反正一大堆。
各具风格的招新视频百花齐放,一个接着一个地染亮了我们的教室。
因为刚开学,新生也没什么事可干的,就是期待社团的招新视频,所以很闲的我们把气氛搞得异常火热,连同一向对这些不感兴趣的我也期待了起来。
我不记得街舞社的招新是第几个了,只记得他跟在一众街舞社成员的后头,最后一个进入的我们教室,他进来的那一刹那,全班女生全都沸腾了,同行的学姐们都一脸揶揄的望着他。
他像是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站在了最后头。
招新的词说了什么我没听见,视频放了什么我也没看到,我只是一直悄咪咪的看着他,可惜的想我不会街舞啊……
之后响应班上的欢呼,视频被很好说话的学姐再放了一遍,这次我看的很仔细,因为一直在找他的身影,只是看到最后都没能找寻到。
我感到可惜,同时又有点庆幸的想,他是不是只是被拉来凑人头的,根本不是街舞社的人。
但是,之后被证实了他的的确确是街舞社的,我很恨,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去学街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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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没过多久我也就不在意了,也忘记了那个社团招新上的帅气学长了,毕竟长得是的人多了去了,看看就好不必每一个都喜欢。
真正喜欢上他其实是在高一的下半个学期。
来到我们学校的人都会继承一个传统,那就是打羽毛球,无论男女。
因为篮球场和足球场离教学楼远,就那一点儿休息时间连来返一趟的都不够,更别提畅快淋漓的打一场球了,所以我们学校只有在体育课的时间才会在球场上见到人。
但打羽毛球方便啊,不用专门的场地,只需要在教学楼前的广场上,霸占一隅地方就可以运动起来。
于是,在我们学校可以看到一道靓丽的风景线,那就是傍晚时分,橙色的光线伴着全体学生整齐打羽毛球的壮观场面。
有不少人调侃,我们学校出不出状元不知道,但一定会有不少个打羽毛球的高手。
我喜欢上他的契机也是因为因为一个羽毛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