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着祁皓的帅照,脑袋越来越沉,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梦中又一帧帧闪起小时候祁皓的模样,脸软软的,性子很犟。
就像我小时候吃的旺仔的胶皮糖,时软时硬,虽然很矛盾,但没关系,毕竟我深爱着。
我总是嫌弃糖太硬了,经常吃得两边的腮帮子疼。
尽管这样,我也依旧向姥姥和妈妈讨要,小时候因为换牙,姥姥和妈妈都不让我吃,但就像这样,我对它的喜欢依旧不减,甚至逐年递增。
初中的时候还被人调侃,如果这个牌子糖停产,我会不会永远不吃糖了,毕竟我这么专一。
祁皓小时候蛮帅的,是可爱中透着稚嫩的帅,笑起来很邪,像小狐狸一样,真正笑起来时,像只青涩而又开朗的大金毛。
咳咳,这里插播一条。
呦呦切克闹,煎饼果子来一套,霸道祁皓爱上我,咳嘁噗嘁哟哟哟。
梦境中像打翻了绿墨水,一滴一滴晕染了面前的白布,玻璃瓶跌在地上,一蹶不振。
我们的初见在知了声震天响的闷夏,蝉声很响,我第一次看到那么好看的人,哦不,我姐姐是第一个。
再后来,大家都变了,性格,习惯,想当初大家都是在同一个床上打呼噜,睡的四仰八叉。
可惜了皓子之后被关起来了,他不跟我说,我也不敢问,毕竟十五六岁的年纪,发生什么事都不稀奇,我并没有挂在心上。
此刻,墨水铺天盖地笼罩着我,掠夺着我的一呼一吸,大脑响起嗡嗡的声音,整个人都腾空,心被一掐一掐的,不致命但酸痛的感觉从心底溢了出来。
祁皓他也不怎么笑了,话也少了,也许我们好像越来越远了。
谁知道呢,管那么多干什么,我只知道他是祁皓,我是赵樱楠,可是祁皓心中的疏离感是我抹不掉的,忽视不了的。
墨水逐渐变淡,平静,无声息,化为一滩死水。
小时候,姥姥经常会带我去找祁皓玩,会带我们去吃黑巧克力蛋糕,很好吃,可自从祁皓被关,姥姥的死,我只觉得这黑巧克力蛋糕涩苦的很。
再多么死寂的水也会因风掀起波澜,可怎么这水愈发的平静。
过了几年,出了一次车祸,那年我高一,也算不久年前,是我妈开的车,带着姥姥,她们刚从外省出差回来,来接我放学,在十字路口货车超速外加驾驶员疲劳驾驶,车毁人亡。
货车是给公司运货的,有保险公司赔钱,他们赔给我们家很多钱,但是那又有什么所谓呢。
我妈她,命是真不好。
早年遇上渣男,渣男有钱有公司有精神病出轨男女通吃,还家暴,后来贩毒,公司破产,虽然这是渣男罪有应得,但是他拖累的是我妈。
最后呢,自己开公司,经常早出晚归,赶各种酒局,胃也被糟蹋了,还要给我那个人渣爹还债,幸福安逸的生活就因为一个…我真的心中无力,我真的…犯错的司机,嗯对,只是因为一个司机,而破灭。
我亲爱的母亲…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我不敢想,我也不能想。
监护人死了,我还没成年,我被邵家的人接回去了,我妈姓邵,名秀谨。
邵家是我姥姥家,邵家是军人世家,祖祖辈辈里基本上都会参军,没有几个歪瓜裂枣的,再不教的,从部队回来,也能人模狗样,孝敬父母。
我母亲可能就一犟种,不参军,甚至和父母断绝关系,年轻气盛,只为了所谓的爱情和我人渣爹私奔……
我姥姥姥爷因此伤透了心。
本就不拘于传统的姥姥就毅然决然的离开了。
姥爷他也因此守着一个偌大的宅院。
谁曾想,这一走就是一辈子。
母亲的葬礼是邵家办的。
有了邵家接手,一切变得不容置疑,且异常顺利。
我的每月生活费都会打在卡上,并且我也不会在邵家久留。
也不会有什么家宴什么让我参加,毕竟我是个外姓人,谁会留一个外姓人说心里话。
我想,我会被邵家接回,也仅仅只是看在我母亲和姥姥的面子上。
而且我那姥爷也非常疼爱女儿,姥爷只有这一个女儿 ,但是疼爱过了头,溺爱我母亲,导致她的悲剧。
我的姐姐邵宁。
总感觉她在扮猪吃老虎,在背后尽享渔翁之利,刚硬却异常的温柔体贴。文艺兵退役后,在朋友介绍的情况下进了娱乐圈,她对此真的很抵触,那个晚上她什么也没说,只是一味的把自已灌醉,嘲弄自己。
我哥,在我心里像屎一般的存在。
小时候在一起玩,嗯对,一起玩。
我有些说不出口。
唉,不如说是自己求着人家一起玩。
我当时小,还有点傻。
玻璃被我哥打碎了,我也没听懂,平白无故地背了锅,挨了一顿训。
而这样的事,不止一次。我越想越气。
我哥邵安。
我们是亲的,当然我亲哥是表的,对,同一个妈生的。
而他们的脸像是一个模子刻下的,做男做女都很精彩,当然了,我可没说我哥。
世界上每天都会发上很多事,生老或病死,谁都不能保证明天会怎样。
而这,就是常态,亘古不变,被人能扳倒这一铁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