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清,吃饭了。一老年女人端着盘子走出来,南荣清坐在房顶把玩着匕首,闻声一跃而下。踩着脚后踢掉两只运动鞋换上拖鞋。叫你给王老送信,送到没有?她转身跨坐在凳子上,清冷回道:
“ 嗯!”
七月天傍晚,蝉鸣聒噪,女孩穿着件老年花衬衫和白色短裤,皮肤白皙骨相突出很是清秀。老人拿起筷子打在她头上说道:小兔崽子,谁让你穿我衣服了。女孩没有说话,吊儿郎当的笑着。
阿清啊,明天师父有事要出去几天,你在家好好待着,别再去山上瞎转悠,老人嘴里咀嚼着食物说道。
闻言,南荣清抬头意味深长的看着她:“去哪?”
老人仍然自顾自的说道:“还有啊,别再穿我衣服,小姑娘家家的像什么样子,你看看,你看看。”
她指着院中躺着的两只鞋。“鞋脱了就那么放啊?”
南荣清重复道:“去哪?”
老人无奈:“跟你没关系,别问这问那的。”
南荣清没再问下去,她已经习惯了她师父这样。
次日,早上十点,南荣清醒来时她师父已经离开,她一边吃着泡面一边看着摔坏的手机。昨天送信的路上,一男子慌慌张张撞在她身上,手机被摔坏。
清晨,南荣清锁了门下山去修手机。焦热刺眼的日光笼罩着整座城市,似是要侵蚀这里的每座建筑,南荣清走在路上整个人显得格外烦躁,她极力隐忍着这总是莫名其妙的怒火。
不一会儿,她打了辆车。“姑娘,去哪?”司机笑呵呵的说道。
“手机维修店”她声音青涩冷冽。这使得这位格外开朗司机在接下来的十分钟里都没敢与女孩搭话。
到地儿后,南荣清用现金付钱后下车。一下车,映入眼帘的是一座格外豪华的家具城,向右看,手机维修的牌子已然掉漆,下面还附着一串数字,应该是电话号码。店在家具城旁显得更加小鸟依人且极其寒酸。
南荣清皱着眉头看了眼刚刚驶走的出租车,然后走进店里,店内没有人,于是她打量四周,墙上挂着一副36寸相框,相框内没有字画且一片漆黑,像是被墨水涂了一般。柜子的一半都摆着杂七杂八的零件,柜子后面应是老板的工作区但此时却空无一人,侧旁的墙上有序的挂着一些手机壳、挂扣和充电器。
她手里捏着手机用它敲了敲玻璃门,随后柜子侧旁伸出一只微微挂着黑色拖鞋的脚,等了几秒一个女孩从柜子后拾起身子,拨去糊了一脸的头发后露出高挺的鼻梁,一双眼睛深邃动人。
南荣清和她对视上不动声色的扫了扫她的脸,随后走进柜前将手机放下。“能修吗?”依旧是清清冷冷的声线但却少了几分冷漠,许是店内有空调使空气不再燥热。
店老板这才清醒过来将注意力转移到手机上,“哦,我看看。”温温柔柔又带着刚睡起的沙哑声与店内的装饰很是违和。
她拿起手机敷衍的瞅了瞅,慵懒开口:“晚上七点来取,二百五。”
南荣清面无波澜,抬眼看向她。
她敏觉地对上她深邃的眸子,开口:“二百五……十元。”
付过钱后,南荣清离开。
李念注视着她离开的方向沉默一会儿,随后躺下继续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