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内——
“那,小伙子,我上班去了。”我看了看还挺可靠的少年,开门说到。
“收到!”
真是……好骗啊。
我笑了笑,走出去了。
一如既往的早晨,一如既往的无趣。
“这位小姐,早呀。”一个语气散漫的声音传来。“真是巧呢,我们在这里又见面了。”
有点震惊,他们怎么在这?
在小巷口,我往里一瞥。
不对,少了一个人。那个女人不在。
“哦……看你的神情,是在找元野小姐吗?”那个男人像是看穿了一切,勾起唇笑道,“她去你家了呢。”
我笑笑,“您在说什么?”
“连续失踪的犯人是你吧,小姐。哦,不对不对,我没猜错的话,您应该是那个研究所的人员。在调查‘特殊能力’的组织。”他的声音压了下去,戏谑的看着我。
我按下了手里的发讯器,但还是没有漏出慌张:“那个少年,在我家打扫呢,那位小姐去的话,那个唐装少年倒是可以给她开门。”
“哦,但恐怕,开门的不是那个少年了吧。”男子笑了笑,“就在下看,你是在街上故意装柔弱的模样,引出收入微薄的人来,毕竟,有和他们联系的人少之又少,就算是失踪,也不容易被人发现。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您也有‘特殊能力’吧。”男子突然指了指耳朵,“元野已经把您公寓的人都打晕了呢。”
我笑了笑,摇摇头,指了指我的手环,“我劝你,还是不要深入的好。”
我向前,掏出匕首,冷不丁的架在那个男子的脖子上。
“哎呀,在下不适合舞刀弄枪啊。”男子丝毫不乱,回应道。
“前「区域」的干部说出来的话,不太让人信服呢。”我把刀往他脖子上紧了紧。
“喂,这里没人闯进来啊,S。”我皱了皱眉,正在疑惑,突然一柄长剑刺到了我的手,我手一松,那个男子便顺势跑出了我的攻击范围,我看着血哗哗的流下。
男子的脖子上也划出一条口子,不过并不重,只是缓缓的流出深红色的血。
他用手摸了摸,看着说:“嚯,这不是很棒吗,你的能力是感觉延迟吧。在我反应过来之前用了这招。你自己的痛觉倒是怪灵敏的。”
在这期间,我环顾四周,并没有人,只看到了一把剑。
“这是——”
“是元野小姐的特殊能力哦。可以御剑呢。好帅的能力啊。”男子悠悠道。
“那刚才的声音——我那边的人——”我最后问道。
“哦,你别看元野小姐那样,她可是能将别人声音模仿的惟妙惟肖啊。”男子边说边向前走着,“你的目的是什么呢?你的心,并不是向着组织的吧?”
“你少管。”我盯着他,回应道。
我的嘴角冷不丁的流出一股热流,我淡定擦了擦嘴角的血液,想着时间不多了。看着那个女子提着一个晕倒的唐装少年赶了过来,毫不客气的把唐装少年扔在地下。
“你竟没有受镜花之毒。”我看着那个被称为元野的女子说道。
所谓镜花之毒,是我的特殊能力。将我所视之内的花草控制,使其作为媒介,释放出有毒物质,从而无声息的将敌人麻痹,不过我本人却不会有影响。刚才那个男子所说的麻痹感官,只是其作用之一。
“因为,是我让她憋气进去的。当然,你听到的回复你的声音,是从外面回复的。既然你是那个‘组织’中的人,想必也是对我们事务所的人员进行了调查。”黑发男子勾唇笑了笑,“凌霄剑的速度可是很快的,你不会不知道。既然给我们留下了反应的空间,那其中必有隐情。S,你的代号。”
“前几年,听说那个组织,有一个人叛逃了。组织中的人尽力的捉拿,找到了那个人的住所。那个组织找到了比叛逃的底层更有价值的人,以其加入组织作为条件,放过叛逃的人。而那个有价值的人,就是你,拥有特殊能力的你。而你——”
“真不愧是初定的人。”我没有动作,但是果断地打断了他的话,往前缓缓走着。
元野在一旁不动声色的看着。
“我来告诉你,你想知道的真相。”我低着头,未扎起来的长发滑落,挡住了我的表情。
走到离他大概一步远,我定住了。无法控制的血液从我的口腔里流下。
一把刀冷不丁的刺向他。
元野眼疾手快,抽出腰中软剑挡下了这一击。我哐一下倒了下去。
“你……喂!”见我情况不对,黑发男子忙蹲下身来。元野也站在近旁查看,手握着剑,随时准备出剑的样子。
“这不是你使用特殊能力的反射吗难道?”黑发男子将我扶起来,皱眉问道。
“刚才有其他的气息在这——大意了。”我没说话,转眼用最后的力气看着那唐装少年。
“你也长大了呢……”我默默念着,闭上了眼。
茶饮室内——
少年一苏醒就在这了。发现一群人盯着他看。少年“惊!!!”了一下。
“我们事务所下面的茶馆。哦,这是我们事务所的同事。”一个看着元气满满的人兴致勃勃的念叨着。
“虽然现在是上班时间,但我们还是来了。下不为例!”一个看起来很正经的男子掐腰叹气道。
“身体好些了吗?”是那个叫谢与的医生。
“蛮帅的嘛,这唐装。”
……
后面好多人的讲话,获已经晕头转向了。
获红了脸,低着头不说话。
趴在旁边像融化在桌子上的白榆,脸红红的,桌子旁摆着一壶龙井。脖子上的伤已经包扎起来了。
“好了大家——”声音依旧是懒懒的——“让他做个自我介绍吧——”
大家齐刷刷的停下打闹与“抬杠”,“说吧,新人。”谢与医生说。
“我叫获,收获的获,今后多关照——”
“欢迎欢迎!不过,还是有试用期的,少年。”白榆坏笑。
茶馆外——
“元野小姐,给你的冰咖啡。”白榆从那片喧闹中走出来,对倚在店对面榆树下发呆的元野说。
“S,还有我在公寓里遇到的武装,观察过了,有两批,在和他们开战前,有一批是被下了‘镜花’的——啊,好复杂~~”
“S,死了。”白榆接过话,告诉白榆,“她是政府的线人。还有,被下了‘一旦被识破「组织」的身份,在五分钟之内死去’。为了躲避暗中调查之人,”白榆从黑色风衣里袋里拿出一张沾满血的玻璃片,“她演了要将我刺死这场戏。失踪的人,全在她的房间里的暗格中找到了,全部无事。好精明的女人。”
风,将晚幕吹来,为天空套上了炫彩的衬衫,继而披上了深蓝色星星外套。
一个黑影站在在城市中央的八角大楼上,任凭风吹打在身上——
“故事,才刚刚开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