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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男的傀儡术》(二十三)

    事情终于告一段落,周柏林疲惫的打了个哈欠,说实话,何天不应该点水果茶,自己也不该在来的路上买奶茶,早知道买咖啡的。

    说实话,他对本次事情彭旭与邓副局长的天才博弈细细品尝着。

    对邓副局长妻子与崔秀彬的对弈较量也慢慢回忆着。

    这不止是警方与罪犯之间的较量,还存在着多重博弈。

    这种高智商犯罪案件才能让周柏林打起精神,侦探细胞燃烧。

    两个天才之间的手段博弈,心理博弈,如同两座高楼大厦,互相在上下上下来回对比。

    两个人如同在一张不大不小的桌子上,桌面是一张本市的地图区域,两个人在互相扳手腕。

    忽然他接到何天的电话,来到他办公室后,他眼睛通红递过来了几个日记本没有说话。

    崔秀彬日记本:

    我叫崔秀彬,出生于孤儿院,从小,我看着身边的伙伴一个一个被接走,我趴在窗户边,渴望下一个是我,渴望我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可现实就是如此反差,我逃离了这里,成为了一个流浪者,我因为偷吃馒头被人追打,像个老鼠般被人唾弃,我开始憎恨我的亲生父母的抛弃,我加入了一个□□,因为每次的火拼我都是冲第一个,不是因为我不怕,我希望死了后,我的名字能被人记住,我投胎转世能拥有属于我的一个家庭,直到他找到了我...........。”

    之后,我的人生中出现了一抹朝阳,那个人就是范大哥,再一次帮派火拼时,警方闯入,我躲在油桶里被他发现,我本意想杀了他,可他反手将我制服,告诉我:“臭小子,体力还不赖吗,是个好苗子,不当警察可惜了!”

    他放走了我!

    再一次相遇,是在一家面馆里,我和他坐着吃面,他让我别在外面乱混了,这年头也混不出个啥样,说看我是个好苗子,不当警察可惜了!

    他拍着我肩膀,让我这个身份觉得警察...好像也没有那么遭人讨厌了....

    之后我跟他说要当警察!

    他非常高兴!手把手训练我,把我当成关门弟子培训,过节请我去他家吃饭聊天喝点小酒,我没有家人,久而久之就把这里当成了自己家,成为了他们的一份子,可以说把范大哥视为自己父亲一样的伟大人物,在经过范大哥的日夜培训以及我背后那个人的帮助操作下,我成为了一名警察。

    除了我还有其余两个人也算是范大哥的徒弟,第一次行动,范大哥带领我们实战缉拿通缉犯时,因为我的愚蠢中了敌方的陷阱,他替我挡了一枪,倒在我面前时,我看着他躺在担架上被送往最近的人民医院时,我才知道自己的弱小,我不怕周围的人对我指指点点,嚼舌根,甚至是被处罚开除,我只怕范大哥离开我后,我就再一次失去家人,重新回到原本的自己,我恨自己没用,如果事事我能料到之前,足够强大,掌控全局就好了,范大哥就一定不会有事,这个时候我下定决心,我会为范大哥保驾护航,一定不会让范大哥再受到任何伤害.....

    还好他抢救成功了,否则我会内疚一辈子,醒来后的范大哥还拍着我肩膀说:“哭什么哭,男儿有泪不轻弹!”还跟我开玩笑说,上小学的儿子马上要从学校回来了,遇到那小子,千万千万不能提起住院这个事。从此!我视他为唯一的亲人!他让我拥有了如同父爱,让我真正觉得.....我有“家人”了!!!!

    不久后当地两大□□在我们警方卧底的帮助下内讧,我们警方暗中隐藏伺机行动,在他们两败俱伤时,警方冲出去一网打尽,我在打到三个混混后,发现不远处有个勇气可嘉的女人在偷拍,殊不知有个混混已经偷偷绕到了她的身后,可惜这个女人沉迷于拍摄,估计是记者想以此报导扬名立万,不管怎么样,我永远记得范大哥说过:她们都是平民老百姓,而我们则是他们的守护神,甚至是这座城市的守护神,来不及多想,我冲过去赶走了那个混混,回头时发现因为混战,她已经不见踪影,我摇摇头找到了角落里双手抱头瑟瑟发抖的她,我把找到的摄像机扔向她,让她赶紧离开这.....

    后来这个女人为了报答我,经常来警局堵我,甚至找到了范大哥,在他的帮助下,我不得不答应陪她吃饭,久而久之,没想到周局长都让她自由出入警局,我知道她什么意思,可我....身不由己,已经摊上了这浑水,她是一个好女人,我不能连累她...绝对不能!

    我听说市里涌入很多不明份子组织,要知道,做我们这行的永远冲锋在一线,我已经见过太多同事的牺牲,太多家人的泪水,太多身躯凑不出完整一具甚至尸骨无存,太多太多怕被报复只能贴上无名碑,太多太多..........我害怕....跟他们一样,失去所谓的“家人”!

    那个人找到了我,他交给了我一台手机,并嘱咐了我一些事情,像往常一样,他用了变声器以及戴了面具,本想拒绝的,奈何他说了一个无论无何都让我拒绝不了的好处.....那就是,这个身份可以做很多事,可以得到很多一线情报,他非常清楚知道我想要什么,他说:“范大哥好像还有个上小学的孩子吧?你说....如果啊,这人走着走着如果出了什么事...咳咳咳。”当时我愤怒的抓住他的衣领,本意想给这混蛋狠狠一拳再摘下他的面具,但下一句让我不得不住手:“只要你接受这个身份,不但他们无事外,有了这个身份,任何情报你都能接收甚至以这个身份发号施令,你想想,以后行动,有这个身份是不是方便很多?别忘了,进警局也有这个身份的一份功劳....”

    在他不求任何回报的情况下帮助我进入警局时,我就知道,这一天迟早会到来,的确,我现在急需这个身份,特别是不断有恶势力涌入这个城市的情况下,我能利用这个资源更好的保护范大哥,于是我选择了....妥协。

    于是我加入了他的组织,化身黑桃13,也许我的身份是警察,给了他不少便捷,但由于身份还是给我安排了一个黑桃13,我负责给她传递消息,而她负责给组织旗下的人传递,这些我都不在乎,我只要保护好范大哥就行!

    可没想到,这该死的女人,竟敢杀了范大哥!杀了我唯一的亲人!

    我早就知道她接下来的行动,一定是逃离本市,然后制造一场案件推翻警方对他丈夫的嫌疑,保他出来,关心则乱,我在她车底下安装了我在将军那拿走的特制炸弹,原本是放走范大哥,然后自杀洗脱他的嫌疑,然后逼迫邓副局长下位让他坐上副局长的位置,事情总有意外,这是我想象之中,却又是我意料之外的事,邓副局长的确被抓了,可我的范大哥也牺牲了,我只好用在那女人身上,让她付出代价!

    ..........

    看到这,你们沉默了下来,不知道是累了,还是见证了这三起案件后的故事真相后,沉默了。

    会议室陷入一片死寂,所有人都低头想着什么,这起扑朔迷离案件到这里也就结束了,每个人所想的都不同。

    邓副局长救过秦豪的命,却又为了家庭,放弃自己的原则,一步一步走向万丈深渊。

    崔秀彬不惜伤害他人性命,加入组织只为保护自己唯一的亲人,不惜暴露身份只为保护范大哥了,为了报仇,在警局明目张胆杀彭旭,为了只杀一个邱秋,不惜放炸弹伤害到他人,最后却又因为心中愧疚自杀于范大哥墓前谢罪。

    邓副局长的日记

    我叫邓振兴,是本地警局的副局长,我改过名字,知道当年那起案件的人大概率都知道我改过名,我原名叫彭俊杰,是本市首付彭青山之子,刚从国外毕业归来时的我品尝当地特产时遇到了一位女子,她的笑容令我一见钟情,她不是特别好看的那种,身上穿的很朴素,我并不是因为她漂亮而喜欢上她,是喜欢上后才觉得她漂亮,在我愣神时她已经不见踪迹,我很后悔没有追上去索要联络方式……

    本以为我与她就此不会再见,再一次画展中,我被一副“麦田里的女子”画像所吸引,给人一种不识人间烟火的感觉,只是一个侧头微笑,却令我看了好久好久……我花重金找关系找到了举办人说明来意:能不能联系下画家,这副画我很喜欢,想问问我可以买下了这副画吗?

    举办人知道我身份后有意讨好我,一口咬定画家一定会同意,并告诉我:“画家是一个贫穷少女,从穿衣打扮来估计一定会同意的,谁会跟钱过不去呢?”

    我皱起眉头不好反驳,要到联系方式后前往了住址所在地,当我站在门口时看见了她正在给门口的花草浇水,竟然是她!没想到还有缘分再次相遇,也许这一切是命运的抉择,我与她进行了交流,起初她并不同意把作品拿来卖,在我多次上门软磨硬泡后,她最终同意了,但并不要我一分钱,而是要求我代替她每天给门前花草浇水,能坚持一年,这副画就送给我!

    之后的每天我都会来前往,期间我察觉她楼上还有一个住户,从侧边楼梯可以上去,但我从未见过此人,她告诉我并不认识,只是每天晚上他回来时彼此会点头示意。楼上那个窗户角度正好能看清整个大院,可惜已经有人住了,不然我也想搬到这每天从窗口看着她。

    一年后的我,看着花草终于长大,当天我穿着bubba名牌的高领毛衣与大衣,发型弄了个大背头朝她走去,在她面前单膝下跪掏出钻戒手捧鲜花向她求婚,她红着脸终于答应了,将她深深抱在怀里,这时听见有杯子碎掉的声音,我看到那扇窗户里有个披头散发的怪人死死盯着我,我决定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家里人,离开时,我打开帕拉梅拉的车门撇到门口站着那个怪人死死的盯着我以及我的车……

    没多久,当年那起恶劣事件导致我父亲大楼坍塌,被死亡家属索求赔偿金,我们变卖家产,父亲受不了这几十年来的努力功亏一篑跳楼自杀,我把这一切怪罪在将军团伙身上,我势必要找到他们,还好她没有离开我,依然陪伴着我。

    我找了丁局长帮助当了一名警察,为了保护家庭改名换姓,在我外人看来我是凭关系,只有丁局长与我才知道,我是一步一步靠着不要命的精神才有了现在这个位置,由于我父亲那起案件造成了恶劣影响,丁局长也因此退让,他当初告诉我:你想好当一名警察了吗?我的回答是坚定以及肯定,可之前警中有位前辈告诉我:慈不掌兵、善不从警。好人当不了警察,因为善良在作奸犯科的人看来,是一种可笑的懦弱。

    起初的我并不懂得是什么意思。

    直到我前几天遇到了当年那个男人,在经历过这一切后,我懂得了,但我没办法,我必须得守护与我同甘共苦的女人!

    我时常告诉何天:刑侦人员不是神,在对抗犯罪的过程中必然会有力不能及,甚至判断失误的时候。我们会因此付出惨重代价,甚至留下永生难忘的阴影,但那是每个老刑警都难以避免的——最重要的是,我们在下次面对犯罪的时候,还能不能带着伤痕和阴影再一次站起来全力以赴。”

    昏迷中我多次被满身是血的秦豪梦魇所困,他面露狰狞狠狠掐住我的脖子,问我为什么要害他,为什么,我只能痛苦的说:“为了保护我的家人,对不起!”随后他看着我叹了口气,说:“我的命是你救的,大不了还你一命又如何,只是再也不能去你家陪小邓玩了,你知道我把他当亲儿子看待,不要告诉他……你就说我……执行任务去了……”

    醒来时我已泪流满面……

    我已步入沼泽再难脱困,我已深陷泥潭难辞……其咎。

    我已掉落深渊再无光明,我已坠入黑暗长夜……难明。

    徐鹏的日记本

    我叫徐鹏,是一名普普通通的打工仔。

    我的爱好就是写作,可作品迟迟得不到认可,甚至我投稿了无数发行,他们给予我的回答都是:“抱歉,您的作品....期待下次有幸能够合作....”

    无数的期待化为灰烬尘埃落定,日夜的努力换来的却是无数的抱歉,躺在床上奢求着会有伯乐能够欣赏我,每每独自一个人安慰自己,攒了这么多的抱歉,一定能兑换出一句‘我们合作吧’之类的机会。

    没有....完全没有....

    别人有背景,我只有背影,我经常在灯光处对着自己影子说:“跟着我真是委屈你了....”

    再这样下去,我真的会变成一个神经病,是个人承受能力就会有个度,无法接受现状的我选择了自暴自弃,我来到屋顶,准备跟这个世界说再见,希望下次投胎能够无忧无虑,不再为此困惑,当我向下看去时,顿时一阵眩晕感袭来,我两眼一黑直接昏了过去,醒来后我查询了一下,原来我恐高...没想到自杀都需要一种极大的勇气。

    我把窗户打开透透气,试图把心中的沉闷感随着这阵风一同飘去,这时我看到院内搬来了一个女人,一个....让我一见钟情的女人...

    我没有偷窥欲,只因她长的很漂亮,我发誓完全是出于欣赏,我不是因为她漂亮才喜欢上她,而是喜欢后才发觉她漂亮,她在楼下开了个花店,她很喜欢花,打开窗户我能闻到一阵花香,我且要声明一点,我不是恋爱脑,也不算纯爱.....

    每天能在窗边默默注视着她,这对我来说就足够了……对了,偶尔会有一个像是外卖小哥似的男人过来,为什么说像呢,因为他穿着粉红色外套戴着太阳墨镜骑着机车,估计是兼职吧...我内心猜测。

    她经常会在楼下画画,而我就在楼上画她。

    那一天,有混混看到她漂亮而跟踪她,我拿着棍棒从后面帮了她,因为转角的原因,她以为一直跟踪她的是我,我心想完了,刚准备张口解释她撒腿就跑,还没来得及追我的头就被钝器重重一击,原来是那个混混起来后捡起了我的棍棒对我进行了报复,他的帮手也正巧赶到,几十个人对我拳打脚踢,我死死护住自己的脸,我怕...她会认不出我的模样...

    后来我被那个粉色外套戴着墨镜的男子救了,他真厉害,一个人单挑十几个人,我蜷缩在地努力睁开没有被血流过的眼睛,他一只手掐着一个混混高高举起来,另一只手插在口袋就这么看着那个混混,最终我被他所救,他蹲在我面前伸出手,脸色完全没有之前的冷漠,反而露着一副灿烂的笑容,他说:“你好,我叫陈英雄。”

    他交给我一个名片,告知我,如果不满现状就打这个电话,他有事要办,要前往下一个城市了,好像在寻找着什么。

    他热心送我回家,还帮我向她解释刚刚发生的事情。

    “哈哈哈,你误会了,这小子不是跟踪狂,他是发现有人跟踪你,帮你解决了麻烦,我刚好路过也就救了他,这小子就是逞强,一个人打十几个呢,哈哈哈哈。”

    “啊?原来是这样,那..对..对不起,我误会你了,我...我..”她一时不知所措,左顾右盼后给了我一束花作为感谢,我看着这束花,灰色的心也如同这束花一般,活了。

    之后经常有一个男人来帮她浇花,有说有笑,我不敢去质问她,我深知如今的自己配不上她,男人的压力只有男人才能懂,我已经过了那种一腔热血说着誓言的年龄,抽了无数根烟后下定决心拨打了那通电话.....

    “嘿,你想好了没有?”

    我端着咖啡杯站在窗前,无心顾着面前戴着面具的男人,因为就在刚刚,那个男人梳着大背头穿着名牌高领毛衣来向她求婚了,重要的是,她答应了。

    她答应的那一刻,我咖啡从手中坠落以至于破碎,在这一刻,别人听见的是玻璃破碎的声音,而我听见的...则是自己心碎的声音。我不清楚为什么会相中这个男人,是因为帕拉梅拉还是外貌,还是...比我会打扮?种种猜测都无法获得正确的解答,就像他们拒绝我的作品一样,只会回答我:“抱歉。”

    美好的一切都因为这个男人的到来所打破,至少在我看来是这样,毕竟没有他,我依旧可以在窗边默默注视着他,我的要求已经很低很低了,为什么这个世界如此对我不公平,最后一个救命稻草也要将其夺走,最后一道光也要将其浇灭。

    这一刻的每一帧都深深定在我脑海里,这个画面行成了一副内心的油画,大概也是成为我后续坚持并努力的最后精神支柱吧。

    “我想好了!我要加入你们。”

    “切,要不是信天翁开口说话了,就凭你这小子也想加入我们....”

    我无视面具男的话,将画好的她,小心翼翼用防尘袋装好,放在屋内中央,站在门口做最后的告别。

    再见了,死去的徐鹏。

    再见了,我深爱着的你。

    多年后,我再次归来,可我找遍了都未曾找到有关于你的踪影,我试图去寻找当年那个男人的信息,结果得知他是首富的儿子,因为将军团伙一次与外来组织的交易导致父亲自杀后改了姓名,我想,你也应该改了姓名,难怪...我找不到你。

    为了告诉你,我回来了,我不惜杀死将军团伙借助广播的特性来传播信息,当初我不知道你看上了那个男人哪一点,于是我弄了大背头,开着帕拉梅拉,劫了钱,无论哪一点,我至少都具备了,为此,我不惜改了姓为彭,单名一个旭,旭代表的是:太阳初出,凸显出一个人追求幸福以及向上攀升的态度,被喻为新生、希望、繁荣的代表。

    在杀死将军团伙后,没想到有意外收获,我听到了你的声音,可下一句让我放过你的丈夫时,我明白了,这一切只是我的一厢情愿,仅此而已。

    我答应了你,不杀死他,我也做到了,但我不会这么简单的放过他,这不是我的性格,我逼迫他杀死了一个警方卧底,我逼迫他跟着一块去高速公路,以防万一,我夺走他的配枪留了个后手,为了后续利用他,我放走了他,他很聪明,知道警方会怀疑到他没有枪,他拿走了烟杆的枪装作是自己的,所以警方没有怀疑到他的头上。

    意外还是发生了,分赃时,因为之前的矛盾在这一刻爆发,柒拾陆一刀划破了单娇娇的喉咙,周天华为了替她报仇捅死了柒拾陆,张琪顺手抄起桌上的烟灰缸砸向周天华的太阳穴,张琪那个小身板又如何砸的动周天华这个大块头,果不其然我的元芳也就这么牺牲了,我叹了一口气,与受伤的周天华厮杀在一块,最终我成功活了下来。

    这时我接到你的电话,你让我杀死范朝阳,灵机一动的我决定设下一个惊天圈套,我要让这里变成泥潭,变成一片沼泽,我要让那个男人坠入深渊万劫不复,一切按照计划进行,在他报警把高速公路的人引开后,我趁机逃离,没想到的是,在开车的过程中,广播里竟然说警方已经结案,这跟我的计划完全不一样,到底是哪里出了错误,他到底是怎么跳脱我设计的一切?那个该死的局长,把这个信息放在广播里,想必很多组织得知将军死后一定会至我于死地,要是....要是陈英雄还在世就好了...他在,一定不会像现在这个组织一样充满无情,一定不会像他们一样舍弃我,左右都是死的情况下,我决定,用最后的生命布最后一个.....死局!

    在写这封信时,我陷入了癫狂,我极其兴奋,我要以他的角度来叙述这一切,我要让警方以三方角度自己去怀疑到他,我已经能想象在后续时,我强行压制因兴奋而颤抖的身躯,清早,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披头散发的徐鹏又回来了,这一刻彭旭已经死去了,这么多年以来,我从未睡过一次安稳觉,所以,这一次的愿望是:能够睡一次安稳的觉,活在一个不再醒来的梦镜中,活在一个只有我跟你的世界中,这个幻想的世界,我依旧是那个站在窗前默默注视着你的徐鹏。

    好了,我要去自首了,这一切导火线因我而起,那么这一切,也要因我而结束了。

    我本一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这份爱,于我一生,悲喜倾城。

    周柏林看完后一阵默然。

    (完)

    后记:

    境外,在某地区的别墅内,一男子戴着墨镜惬意着躺在躺椅上,泳池里传来女子嬉戏的打闹声,另一个西装男子来到这名男子身旁张了张嘴没有说话,而是看向泳池中央,待她们走了后这才弯腰开口说话。

    “将军,您的一个替身被一伙黑桃组织给灭了,据情报来看,他已死在警局,我们向他们组织索要交代,可他们却说人都死了还交代什么?我们要不要.....”

    听完来龙去脉后,将军先是诧异的“哦?”的一声,自言自语道:“为什么人才总是加入他们啊..可惜了...”

    随后右眼皮打开看向身旁这人:“你想要怎么处理?他不是说了吗,人都死了,你还要什么交代?”

    后者闻言:“啊..这....”

    将军双眼打开伸了个懒腰:“眼下还不到撕破脸皮的时候,永远不要小瞧了这个组织,死的也不一定就是黑桃13,带走他并训练他的人,当时是面对面吧?哪怕戴了面具也可以通过声音辨别吧?又何来的需要另一个1或者3来证明?哪怕不能从声音以及习惯来辨别,年龄上也对不上吧?崔秀彬不是一直在警局吗,那个女人也一直陪伴在丈夫身边,哪有时间躲过眼界去培训他?”

    西装男子细想后确实如此,反应迅速的他马上开口说道:“不愧是将军,连侦探都未想到的细节却被您给找到了!”

    “不,既然是侦探了就不可能没发现这个问题。”将军用手磋磨着下巴想了会:“要么,这个人就出现在他眼前,他不好当面说出来。”

    “为什么?当时情况是在警局吧,他怕什么?”

    “呆子,他不是怕,是没有证据!”将军转身看着西装男:“他们组织还有左膀右臂呢,旗下又有那么多分支,现在不是招惹他们的时候,行了,到饭点了,我要去吃饭了.....”

    “............”

    “喂,什么?黑桃一组来我们这了?他们来这干什么,目的呢?”

    “不知道,他们是突然涌入到你这座城市的,调查清楚,他们到底想干什么。”电话那头传来不急不躁的声音。

    “是!难不成为了将军团伙?”

    “不太清楚,没接收到任何信息,现在不归我管了,交给你了。”

    “好,一有结果,第一时间给你消息。”

    “罢了罢了,我累了,这些事我不想管了,多多少少我能猜到一点。”

    “难道是为了......可是您...这都是您的心血啊,我不能眼睁睁看他们.....”

    “好了!我有别的事要处理,先挂了。”

    “嘟嘟嘟....”

    李奕聪放下左手的电话,他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喃喃道:“看来又要修改档案了。”

    (李奕聪:“百因必有果,幕后黑手就是我!”)

    在一个昏暗的地下室里,一个戴着麻布袋的男子盯着电脑显示器里各种闪动的画面同时挂断了手中显示黑桃13的电话。

    透过麻布袋两个洞孔里,他的眼睛闪烁着瘆人的寒光,他看向旁边箱子里的几个人偶轻声笑了笑,地下室里传来他不急不躁的声音:傀儡....终究是傀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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