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最后的夜晚,也是他们道别的地方,望着远山不禁感到了些许悲凉。
叶旌抬头问着江玉眠:“我们以后会有分别的时刻吗?”江玉眠却转头背过身去沉默。
她不敢给叶旌一个确定的回答,在望向远方的时刻,她蓦然想起了自己的故乡,那是一个自由的地方,可最后也被万里的白雪覆盖。
只留下了遍地的骸骨与尸首。
她也曾天真的问过阿爹阿娘会有分别的时刻么?可阿爹阿娘也只是笑嘻嘻的回答着说:“小江在哪我们便在哪,我们是不会分别的。”
叶旌就一直站在那,看着沉默的江玉眠,也许是气氛不对,也或许是共情,叶旌也突然看到了那广袤的草原。
两人都适时的闭上了嘴。
反而是远处的程止观察到了此刻的动静,小跑着过来,身后也还跟着一人。
程止似乎是觉得此刻环境不太好,硬拉着言景朝着大家嘻嘻哈哈,言景在程止身旁白了一眼,一个转身却对着大家说道:“快点跟上,宴席要开始了。”
叶旌也不管上那么多,拉上江玉眠就走。
内门弟子与外门弟子落座的位置有着截然不同的特点,许是为了衬托出荣耀的冠冕,坐在内门弟子的位置上,能遍观整个门派。
等四人到场时,众人都以落座,就连掌门以及各门派长老都已在场,四周寂静。
叶旌笑的张扬,仿佛刚才思索的人不是她般,此刻的她是属于自己,高位者的笑容从来都是带着藐视和轻蔑的。
江玉眠被叶旌拉着,手上传来阵阵的暖意,江玉眠是从不在意这些的,她一直在意的,不过眼前罢了,对于被她俯视看去都那些人,都是浮云。
言景眉头微簇,但却也没说些什么,反倒是是程止一直在嘴巴不停讲着些这些天在山上的趣事。
四人便就这么一前一后的落座,歌舞升平,一片祥和。
其他内门弟子早在他们进来时就一直观察着他们,坐在这里的都是天下中天才的天才,可他们第一次见到被他们所称为天才的人。
叶旌没管众人的眼光,拉了拉江玉眠的手,指着一个菜对着江玉眠说到,“我想吃那个。”
明明是很娇惯的话语,可不知为何在江玉眠耳中听的却像撒娇。
叶旌不知道江玉眠的耳朵尖为何稍稍的红了一块,她稍微用灵力感知,思索了一会,得出来一个结论。
江玉眠有点冷。
于是叶旌也不藏着,手在底下偷偷结印,让这块地方稍稍的温暖些,江玉眠感觉到灵力的波动,也不知为何脸更红了。
旁人自然也感知到了,无一不在感叹天才的行为,就连吃饭都有人帮忙,还要施展灵力,不禁怀疑,这样能更好吃么?
众人不解,众人跟着做。
于是一场宴席下来,只能见到江玉眠越来越红的脸和疑惑不解的众人。
言景表示,我真的受够了你们这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