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婆娘，现在几点了老子还没有吃上晚饭！你是不是想死！”

    “不……不是的，我马上去做！”

    “现在才去做，我娶你回家当祖宗是不是！一点用都没有！”

    男人抽起板凳就砸了过去，女人的手臂立马紫了，加上旧伤，看着很吓人。

    “啊啊！别打了别打了，我马上做！”

    男人没听，掐紧女人的脖子扇着脸。

    “老子可是花了三千块买你回来！你就得伺候老子！”说完撕扯女人的衣服，也不管刚刚下地回来的儿子，一张臭嘴就凑了上去。

    女人流着眼泪，示意儿子赶紧回屋。

    男人看着儿子回来，放开了女人，“儿子，过来！””

    季向阳放下锄头，慢慢走过去，季志全看着脸白白净净的儿子，眼里闪过亮光。

    一双脏手就摸了上去，季向阳立马闪开，季志全也没有在意，“明天不用去地里面了，你几位叔叔要到家里面做客，你好好招待他们。”

    十四岁的季向阳以为自己不用干活，内心是有点雀跃的，高兴的看向母亲，发现母亲眼睛更红了。

    到了晚上，等季志全吃完饭他们两才上桌吃饭。

    但是母亲却非常的沉默，寄向阳心里隐隐有些慌张，走过去拉住母亲的手，“妈，你怎么了，是不是季志全又打你了？”

    芫书反握儿子的手，“儿子，你想不想离开这里，想不想去上学？”

    季向阳听到上学两个字眼睛都亮了，“想！读书有出息了就可以让妈你不用这么辛苦了，季志全也不敢打我们了！”

    芫书眼里闪过坚定，“今天晚上两点，你别睡，妈妈带你去别的地方。你不能告诉任何人知不知道！”

    季向阳用力点头，乖乖收拾碗筷就回到自己的房间了，他的房间是之前爷爷奶奶住的，但是他们死的早，所以现在成为了季向阳的房间。

    季向阳把自己枕头底下的十块钱拿出来，这可是他攒了两年的钱，等离开这里他就可以给妈妈买好吃的了，听说小镇里面吃的很丰富，不过季向阳从来没去过，因为他爸不让，他们村子里很少有人出去。

    外面有响动，季向阳刚想出去看，声音就没有了，他悄悄打开一丝门缝，看见的是老爸出门去了。

    激动的心一直等到了晚上两点，季向阳小心翼翼的出门，但是原本应该等他的母亲不在，站在门口的是他爸和四位叔叔。

    而母亲，已经晕倒在地上了，身上甚至没穿衣服，只披了一块被单。

    季向阳睁大眼睛，立马跑过去扶母亲，但是后衣领却被拉住了。

    芫书看见儿子出来的一瞬间，瞬间心如死灰，瘫坐在地上，没了言语。

    不过几秒钟以后她挣扎着爬起来，拉住季志全，“老公，求你了，我还没有过瘾呢！你们再来几次好不好？”

    季志全一脚踢在芫书的胸口上，“老子玩你都玩腻了，松得要死，儿子现在才十四岁，肯定很紧哈哈哈，大哥二哥三哥，别说我有好处不喊你们啊！”

    季家四兄弟搓着手朝季向阳走去，季向阳听到老爸说的话哪里还不明白，直直往后退，想把门关上，但是他力气根本没有几个叔叔大，来不及挣扎就被拉进屋关上门了。

    芫书在外面喊得嗓子都哑了，“四弟，把你媳妇叫上我们一起。”

    季志全闻言笑起来，“还是大哥你会玩，大嫂我们都多久没玩过了？明天一起怎么样？加上你家那个小妮子，十三岁刚好给她开□□啊！”

    “行行行，快把你媳妇拉进来，没听到她迫不及待的声音了吗哈哈哈哈哈哈！”

    芫书进来看到被压在床上的儿子直接晕了过去。

    不过季家几个兄弟也没有饶过她，两母子被放在床上并成一排，季向阳使劲挣扎，想拉被子盖住妈妈，但是又被阻止。

    他的裤子被扯下来后，他想躲开那些脏手，但是根本躲不过，季向阳脸都憋红了，力气还是敌不过四个人。

    季志全见他使劲挣扎，觉得面子上过不去，跑去厨房直接拿了一把刀，把刀抵在芫书脖子上，“小za种，你再不愿意我就把你妈刀了！让她去下面伺候你爷！”

    季向阳看到刀抵在妈妈脖子上，一瞬间忘记了挣扎，眼泪止不住的流。

    季大哥见侄子不挣扎了，使劲一下插了进去，“嚯，这小子是我玩得最紧的一个！好爽！”

    季向阳把头埋在枕头里，枕头立马就湿了，他听不见任何声音，他舍不得妈妈死，要是以后老爸只愿意折腾他，那妈妈会不会生活得更好一点？他不想让妈妈每天都哭，眼睛每天都是肿的，听妈妈说，她以前的家庭很好，每天都可以去上学，每天不用下地干活，是爸爸害了她，是他的到来让妈妈一再妥协，他多希望妈妈可以离开这里，他一点都不喜欢这个地方，他厌恶这个地方！

    到了四点，四个叔叔全部都睡着了，季向阳拖着沉重的身体，把妈妈扶了起来。

    芫书看着儿子，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自己回屋穿上衣服，用雪碧瓶子装满了水就放到背篓里，拽过儿子的手一言不发就走出去了。

    季向阳也没有说话，沉默的跟着母亲走，两个人是往山里面走，这里季向阳还挺，他打猪草经常会来这里，他看着母亲坚挺的背影没说话。

    越走越深，已经到了季向阳都不知道这是哪的地步，他的身体很累，但是被母亲死死拉着，不允许他休息。

    走到天亮，两个人都没有被发现，他们来到深山，只要爬过这个山头，过了那条河，就可以彻底离开这里。

    这条路是芫书探索了十五年的结果，每天多走了几十米一点一点探索出来的，连季向阳都不知道的路线。

    回头喂了儿子一点水又继续走，季向阳也不抱怨，乖乖的跟在后面，时不时往后看一眼，他很害怕回头就看到熟悉的人的场景，内心一直惴惴不安。

    从天亮走到天黑，两人也不停，靠着母亲给的一点荞麦饼子，两个人摸着夜继续赶路。

    终于，爬过了那片自己怎么也离不开的大山，芫书也没了力气，直挺挺的躺在地上。

    看着星空，眼泪又流了下来，她被拐了十五年，但是她现在也才28岁，刚刚上初一的她在开学的时候因为心善帮助了一位老奶奶，因此搭上了她十五年，十五年里非人的折磨她是想自杀一死百了的，但是因为儿子的懂事，她又不舍得死了。

    但是如今，那个畜牲连儿子都不放过，她怎么能甘心！儿子是她活下去所有的希望了，不能让儿子走上她的后尘。

    转头看着乖巧的儿子，一想到他被那几个畜牲折磨，她的心揪痛，“儿子，以后妈妈会让你过好的，忘记这里的一切，我们的未来一定会更好的！”

    她是家里面的独生女，也不知道这些年她们过得还好不好，会不会像她思念她们一样思念着她？

    想到自己终于摆脱了，芫书发自内心笑了起来，季向阳乖乖的也躺在地上，“妈妈，我们以后一定会过得更好的，妈妈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两人歇了半小时，又动身出发，这次她们要游十米宽的河，她带着儿子学了十几年的游泳，她不担心自己会过不去。

    两人才游了两分钟就过来了，芫书打开塑料口袋，把封在里面的两人的衣服拿了出来穿上。

    “再走几分钟，我们就可以遇到警察了，我们就有救了！”

    芫书带着儿子飞奔起来，终于看到亮光以后她支撑不下去了，直接晕了过去。

    季向阳接住妈妈，强撑背着妈妈走过去，终于看着站岗的警察叔叔，季向阳也支撑不下去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