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昏暗的暗色房间内里,白堞静静地躺在床上,身体陷在柔软的被中,仿佛一片落叶漂浮在宁静的湖面。

    他的呼吸清浅的,几乎听不见,只有那微微颤动的睫毛泄露了他似乎睡的很不安稳。

    眼角挂着几颗未干的泪珠,它们沿着脸颊的弧线滑落,留下了一道淡淡的泪痕,像是夜空中划过的流星,短暂而深刻。

    整个房间沉浸在一片静谧之中,只有系统能听到心跳和呼吸,轻轻搅动着这份宁静。

    他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握住,每一次收缩都带着难以言说的疼痛。

    视线描绘着痴痴描绘这床上的人,蓦然的泪痕点燃内心的怒火。

    他拉起控制面板找出角落里的人发出一条讯息。

    系统:【申请419保护buff。】

    那面秒回:【你个路人系统需要什么419保护buff,不要浪费资源好吧,总不会有人惦记你任务者吧?】

    系统:【……】

    对面一副投降姿态:【好吧好吧,不是不愿意给你申请,现在制度更新需要自己带着资料去申请了。】

    系统:【谢了。】

    系统关闭面板,一点没在意对方想要一探究竟的询问。

    *

    晨光透过窗棂,洒在榻上,他缓缓睁开眼睛眸中上流着梦的痕迹,眉头微皱嘴角轻轻抽动仿佛在努力挣脱睡意,最终某人为了躲避阳光气呼呼把头埋在了被子里。

    起这么早干什么,他在这里又不用上学,谁都别想打扰他睡觉!

    房门外,传来了声音:“公子,天已大亮,该起床洗漱了。”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半天里面都没有答应的声音,门外的仆从的面面相觑,谁也不敢惊扰他。

    王爷特地吩咐过的公子醒来就第一时间为他梳洗打扮准备早膳。

    秦衣公子今日不同往昔,真是麻雀飞上枝头当凤凰了。

    在这之前谁也没想到一个浓妆艳抹的男子会受到王爷的青睐。

    他们从晨曦初露,辰时初刻,直至巳时半,时光悄然流过,期间更换水盘四次,等待之际,日头已高,就算是王爷再宠爱的人他们也不免心生不快。

    耳聪目明的小翠听见房间的一声叮咛,预料对方醒来直接推本而入,同时一众人鱼贯而出将房间内堵得水泄不通。

    有的拿着面盆,有着端着漱口水,有的捧着毛巾,有的拿着牙刷似的东西站在一旁。

    小翠在心底暗暗思忖:“即便是一头懒猪,到了这个时辰也该翻起身了。”她长长地叹了口气,目光终于落在了那个刚刚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的身影上,心中不禁想道:“总算是起来了。”

    他的眼神略显迷离,像是水面上的薄雾还未完全散去,四肢懒洋洋的伸展,动作迟缓。

    白堞睡眼惺忪的撩开纱帐,还没说些什么,突然传来物品落在地上,噼里啪啦的响声。

    一时之间像过年放的鞭炮那样热闹。

    他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了。

    于是看见双手空空抓着,自己衣裳泼湿大半的仆人呆呆看着自己的仆人,而地上是一个倒扣的面盆。

    拿着洗漱杯却杯底朝上,而长得像牙刷的长柄毛刷在地上安静躺着。

    地上放着毛巾,人在站岗的,摔倒的......

    白堞一脸懵,

    【他们在做什么,什么新型恐吓手段吗?】

    系统:【把你的脸捂住。】

    【哦。】白堞乖乖照做。

    小翠是最先反应过来的,她连忙吩咐众人将东西都收拾好把地打扫干净,重新换人准备洗漱用品。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赶忙收拾东西,可神似还在恍恍惚惚。

    怪不得王爷叫人藏在屋子里,请安都免了。

    小翠不愧是府中最机灵的丫鬟,不过屋子立刻恢复原来的模样。

    白堞被拉着洗漱穿衣,一眨眼收拾好,眼前一花,就见小翠跪在地上向自己认错。

    “公子恕罪,奴婢等一大早便来打扰公子安眠,实乃罪该万死。待会儿定会向王爷请罪,接受责罚。”

    白堞连忙回应:“不用不用,是我自己起得晚了。王爷那里……我会亲自解释,你们不用担心。”

    小翠纹身抬眼又被眼前的人的容貌惊艳一瞬立刻低头,十分感动,公子人不仅长得美若天仙,还十分善良,小翠一定当牛做马为公子效犬马之劳。

    白堞还不知道小翠心里已经成为他的死忠粉了。

    他此时非常震惊,因为系统先生告诉他,他居然要走!

    白堞好看的眉毛皱起,可怜兮兮,

    【系统先生,你能不能不要走。】

    系统也舍不得白堞,但是为了避免像昨天的事情这次还说他必须要去一趟。

    他跟白堞说明原因之后,白堞立刻表示理解。

    【那系统先生你快去换回哦,我一个人也可以的】他握起拳头。

    看着前一刻还说舍不得自己后一刻就让自己赶紧走的人系统怀疑自己错付了。

    但最终还是嘱咐了白堞一些话以后不放心的走了。

    *

    厉府大门外,斜侧方不易被人发现的角落外一辆低调奢华的轿子悄然停靠。

    其外饰虽不张扬,却难掩其内里的奢华。轿身的木质在阳光下泛着深沉的光泽,轿帘是由上等的丝绸制成,上面绣着精致的花纹,低调而精致。

    轿夫们稳稳地放下轿子,动作整齐划一,没有发出一丝多余的声响。

    轿帘被一只戴着翡翠扳指的手缓缓掀开,露出半面容颜,他的面容在阴影中显得有些模糊,但那双眼睛却锐利如鹰,审视着面前单膝跪地的黑衣男子。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情况如何?可有打探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黑衣男子单膝跪地,低着头:“回大人,府中守卫人手比往日多了一倍有余,且戒备森严。属下担心轻率的行动会引起他们的警觉,因此未能深入探查,未能带回有用的情报。”

    轿中之人的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不满,他的声音冷冽如冰:“没用的东西。罢了。王爷即将归来,你随我身后潜入府中,寻找机会。一旦发现目标,无需犹豫,务必斩草除根,不留后患。”

    “是。”黑衣男子回应。

    *

    厉宴屿眉间烦闷,厉璨月明明说过他在宫中留宿一晚之后就可以回来。

    结果早上非要留他用膳,好不容易用完却被拖着唠起儿时之事,说完又要被他拉着留下用午膳。

    要不是念及那件事情,他早就把他这个名义上的皇兄揍了一顿了。

    走在回府上的路上,脑中划过一道身影,不自觉回去的步伐更迫切了。

    然而半路出现拦路虎。

    对方身着月白色长袍,浅金色的银丝勾勒,看着风光齐月名动京城的公子哥,尧光跃

    但他却从对方的身上嗅到了同类的味道。

    有一瞬间的嫌弃但又很好的掩饰起来。

    当朝左相,尧光跃,目前是中立派,却总是在朝堂之上挑拨离间,但本身权势滔天,多的是人想和他攀关系。

    只是此人似乎对他有点特别……

    厉宴屿不愿意想这些有的没的,他不在乎,只想心心念念的回去看人。

    然而,尧光跃扇子打开轻轻摇曳,笑眯眯出声招呼,“好久不见啊,厉兄,别来无恙。

    厉宴屿停顿:“好久不见,我今日不便……”

    “听闻宴兄寻觅一美人,沉浸温柔乡了,是不是忘了自己身处在什么漩涡了?”尧光跃没让厉宴屿拒绝的话说完自己先发制人。

    厉宴屿沉默,探究又蕴含几分深意的视线在尧光跃身上打量,良久沉声:“进来吧。”

    在厉府古色古香大厅中,金色的阳光透过窗格洒落,映照着两位年轻英俊的男子。

    交谈声在静谧的空间中轻轻回荡,气氛却沉默而微妙。

    尧光跃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如同春日暖阳,温文尔雅。他拿起茶杯抿了一口,闲适的像在自家院子到没有宾客被冷淡对待的不适感。

    而厉宴屿,面露不耐之色,眼神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乍一看倒是如同一池深水,波澜不惊。

    “方才......”

    “王爷,久闻贵府花园中有从荷泽之乡移栽的荷花,他盛开之时,香飘四溢,不知可否能够一同前往观赏?”尧光跃巧妙地转换话题,看起来似乎只是单纯的想欣赏荷花了。

    厉宴屿深深看了对方一样,微微颔首,心中却在思索着如何让人尽早滚蛋。太迫切不行容易被人发现端倪。

    二人无言走在路上之际,一句轻声细语打破了沉默。

    “王爷,您发丝间,有一片叶......”

    一道身影像,另外一道身影随之靠近,重叠在一起,那一刻,时间仿佛停滞。

    远远落在后方的黑衣暗一趁机如同幽灵搬悄无声息地退入一旁的阴影之中。

    他的动作轻柔得仿佛风吹叶落,无人察觉。

    厉宴屿在对方靠近的瞬间闪身十步开外,面上的厌恶之情显而易见。

    他眉头紧锁,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目光冷冽如冰,脸颊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仿佛在努力一直想要呕吐的冲动。

    “都是男子,别靠的这么近,委实恶心。”

    手中的叶子,未说完的话。尧光跃沉默,嘴角微微抽动,还保持着先前的姿态。

    他笑眯眯,“呵呵,王爷,尧某还是第一次被如此厌恶呢。”

    又笑咪咪睁开眼睛“听说您接纳了皇上的赠礼,那位男宠,是否也享受这般待遇呢?”

    王爷斜睨他一眼,答案明显,

    “……自然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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