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是个幽默的老师。黎翛羽默默地感叹了一句。

    领完各自的课本，老师便让大家各自散开去熟悉校园，话音刚落，凌末尘便飞了过来：“羽哥羽哥，云子凌喊我们去后门找他！”

    “你带手机了？”黎翛羽看了他一眼。

    凌末尘连忙捂紧了口袋：“羽哥求放过！”接着便装模作样要来一个滑跪。

    黎翛羽侧身一滑，避开了他的滑跪。本来凌末尘是准备要扑到他身上的，被他这样一躲，便扑倒在了地上，硬生生啃了一口陈年老灰。

    “呸呸呸！这教室多少年没打扫了？至少两年了！！！”凌末尘跳了起来，“呸呸”了好几口。

    “不多，也就两个月。”黎翛羽回了一句。

    “我丢，哥哥你终于会顶嘴了？”凌末尘吓了一大跳，颇有几分欣喜若狂。

    “你走不走？”黎翛羽给他丢了一记眼刀。

    “羽哥！尘哥！”云子凌从后门探进头来，左顾右盼。

    “来了来了！”凌末尘拉着黎翛羽冲了出去，搭上云子凌的肩，三人一起向楼梯走去。

    “……”牧嘉曜静静地看着他们远去，收好东西，也走了出去。

    “请各班同学回到教室，剩余的两节课大扫除。”广播的声音在校园里响了起来。三人向班级走去，各自回班。

    “第一组扫地，第二组拖地，第三组擦玻璃，第四组摆好东西。”祁霂吟的指令简洁而明了。黎翛羽本来在第一组，为了躲凌末尘便到了第三组。域晨中学的一面墙是大型的落地窗，方便冬天采光，但夏天会热，便采用的双层玻璃结构，为了方便擦外面的那一层玻璃，学校也是特意在窗户下面留了落脚点。黎翛羽知道外面人少，便自愿钻到了外面去。

    要从上面擦起，黎翛羽虽然在普通人中算高的了，但他也只有一米八二，显然擦不到落地窗的最上面。所以他只好微微踮着脚，尽力伸手往上面凑。

    “我来吧。”一道熟悉而又讨厌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来。黎翛羽猛地一回头，差点跟牧嘉曜撞个满怀，他准备后退一步，但这哪里有地方可退，于是他又把脚收了回来：“我擦不到，难道你就擦得到？”

    牧嘉曜只高黎翛羽大约三厘米，擦落地窗，黎翛羽也罢，牧嘉曜也罢，单凭手，谁都擦不到。牧嘉曜笑了笑，露出一颗虎牙，黎翛羽这才发现他左手拿着一把扫把，他从黎翛羽手中拿过抹布，挂在扫把的把上，再举起扫把擦起了玻璃。阳光轻柔地洒在那个人的身上，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萦绕在他的鼻尖。

    中午，食堂门口。

    “羽哥羽哥！你上学校论坛热搜了你知道吗？”一见面云子凌便分外激动地扑了过来，拿出手机给他看。黎翛羽：“怎么你们一个两个的都带手机？”

    云子凌：“……羽哥求放过！”谁知下一秒，黎翛羽也慢条斯理的把手机从裤兜里抽了出来。“你……”“我什么？”云子凌做出了一个吐血身亡的动作。

    黎翛羽划开手机锁屏，进了学校论坛，一进去便看见了热搜榜上转发过万的一条微博：

    #震惊！！！高一的小学弟竟如此貌美如花！#【图片】【图片】【图片】

    黎翛羽一整个无语住了。貌美如花这种词真的是用来形容他这种血气方刚的大男人的吗？

    他点开那三张图片，是他在窗户外面擦落地窗的照片，一张正脸照，一张侧脸照，甚至还有一张从三楼拍下来的照片！

    不是，这谁啊，这么无聊。黎翛羽暗自叹息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