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

    阳光穿过层层雾霾照在了大地上,即使夏日也并不觉得多么炎热。这个星球没有在夏季欢声歌唱的知了,也没有夜间挂在柳梢绪绕心尖的明月。

    如果站在星球外俯瞰,会发现它被分割成了两边,一边是人群熙熙攘攘,穿插在大街小巷,一边是森林海洋组成的荒野,时不时一只庞然大物浮出水面或游走林间。

    而人类生存的那一半又被分成了东、南、北三块,其中东面最大,几乎把南北分割,是归政府管理,占领着最好的地盘养着一些体面人群。而南北两边不拘出生来历,只要有实力或者脑力,就有可能混出点名堂。几方势力碰撞碾压,你方唱罢我登场。

    今天东区的中央大街上,一如既往的人群涌动,尤其是用餐时间,大家匆匆忙忙赶着吃一口热饭。行人稍不留神就容易发生碰撞。

    在街角的边缘,本是冷清的餐馆,近来生意却越来越红火,如果要问食客,大多都说这里最近时常有些新菜式,让本来寡淡的午餐时间变得可以期待。

    餐馆里的食客吃着饭聊着近日发生的趣事,而本该忙碌的老板却端着盘子来到了隔壁的手工艺品店,相比隔壁的热闹,这边几乎无人问津。

    “就知道你又在忙,也不过去吃饭。”徐冉把餐盘放在旁边的桌子上,把碗筷摆好,催着瞿善承去洗手,每次这种时候就觉得自己像老妈子。“先把手上的东西放下,吃完饭再弄。”

    “马上来,徐女士!”瞿善承本想着快做完了,赶一赶,现在却是立马丢开,女士的唠叨是烦恼的幸福,浅尝即可。

    “隔壁不忙吗?怎么有空过来?”两人对面坐着,享受对彼此而言难得平静的有人陪伴的午餐。

    “要不您现在移驾过去看看?我都快忙疯了,难得抽点空吃点东西,你这当老板的还不乐意了?”有时候真觉得自己亏大了,报恩的方式那么多咋就把自己折腾的比机器人还累,可是看着对面坐着的人又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忍不住在心里对自己翻了个白眼。

    “就在你隔壁也不见你上点心,整天就呆在这几十平的小破店里,十天半个月也不见一点进账。”

    “有你在我放心,不过如果累的话看着再招一两个人。或者就减少供应,赚的钱够吃就行。”这个店原就是转让过来的,之前的店主生意不好转让费并不高,装修也没怎么改,瞿善承接手也不过是为了折腾吃的方便,所以要求并不高。

    “算了,我就多余问你!”徐冉心里的气腾的升起又缓缓的降下去,她又何尝不明白对方的心态,得过且过,随遇而安。他只是单纯活着并顺手挽救些陷入泥潭的同类。别看他俩一日三餐时常相伴,实际却连做朋友都是奢望。

    吃完饭还是不想离开,随便在店里转转看看,其实店里的手艺品她都仔细研究观察过,有雕刻的栩栩如生的动物,有仙气飘飘的人物,还有许多可以揍出美妙声音的乐器,她都一一问过来处,瞿善承也耐心的告诉过她许多相关的人物故事,动物习性,还弹了几首在他来说弹的勉勉强强的乐曲。

    虽然这些她都没有在光脑上找出对应的图片或者科普,但这并不影响她喜欢它们,并且不想它们被买走离开这里,他说这些是怀念,而她一次次通过它们触碰那个沉睡在旧时光的人。

    “这次做的是什么?看着有琴弦,又是一种新的乐器吗?”徐冉看瞿善承已经雕刻完,正在组装,好奇的赶过去问,这次的看着与那把墙上挂着的叫小提琴的乐器有些相似,都是分体的,有个叫拉杆的东西。

    “这个是二胡,是一种拉弦乐器。”说完便不再多说,慢慢调试音色。

    “可以给我弹一曲吗?感觉应该很好听。”

    “我只是简单的制作调音,弹的话并不擅长,你要听的话我给你弹首简单的。”在灾难来临前瞿善承家里是有传承的手艺人,附近的邻居亲戚也都从事这一行业,他自小就喜欢手工,没少跟着学,学的多、杂却不精。没少被父母骂贪多嚼不烂,将来养活不了自己。

    谁知陨石突然来临,砸死了许多人又感染了大多数人,后面又是接连不断的寒冬酷暑,大旱洪涝,他学了十几年的手艺毫无用处,连一碗水一个馒头都换不到,眼睁睁的看着熟悉的人一个个离自己而去。

    后来命悬一线的时候终于觉醒了异能,却也只是苟延残喘。

    琴弓轻轻触弦,音乐缓缓流淌而起,似微风拂过静谧的湖面,轻轻吹过脸颊,带动飘扬的思绪。

    修长灵活的手指在弦上灵活地按动、滑动,未语已情深,随着旋律的推进,时而尖锐,似利刃划破长空,时而低沉,似来自深渊的耳语,婉转处又似孤独的灵魂在深夜里徘徊。

    等到结束,徐冉仍沉静在音乐声中。但演奏的人已经开始收拾东西了,不管他演奏的曲情感多么丰富,他自己却纹丝不动。

    “你要出去吗?”

    “嗯,你走的时候帮我关下店。”在灾难随时来临的蓝星,人们都要学会把物品和情绪时刻整理好。怀念是短暂的,麻木是不变的。

    “晚上还回来吃饭吗?”

    “应该会回,如果不回来会提前通知你。”声音未落,悬浮汽车发动机已经开启,一阵风吹来,连尘埃都未曾留下。

    徐冉从不问他出去做了什么,他也从未坦诚。给她赖以存活的温暖却不会放纵她的奢求。

    这边瞿善承已经开着悬浮汽车来到了森林外围,把车子锁好利用风托起架在树干上,再开启隐藏功能,以防再次被偷或者毁坏,自己则乘着风,从林间穿过往更深处飞去。

    他的身体虽不是原来的,却在穿越后再次唤醒了风系异能,并且还保持了原本的等级,让他在异世拥有了自保的能力。他目前的大部分资金来源都是通过这片森林获得,对于别人来说危机重重的密林,对他来说却是资源采购场,时常还可以和最深处的猛兽

    练练手。

    今天他突然怀念红烧肉,准备过来打只野猪打打牙祭,记得有个大家伙也喜欢野猪的口感,顺便去拜访一下。当然这边的野猪鬃毛更硬,耳朵比较小,几乎没有尾巴,也不叫野猪这个名字。但肉的口感还在,所以常上瞿善承的餐桌。

    飞了十几分钟终于找到了野猪群,直接把除了头猪外最壮的那两头用风刃从眼睛射穿,等它死后用风力压迫出血,等血流的差不多后,用一阵风一直托着跟在身后。

    “大家伙,我又来了.”打声招呼后,把打来的野猪扔一只在对方面前,它先是被吓了一跳,对着瞿善承不满的吼了一声,接着不慌不忙的把自己喜欢的部位先吃了一遍,剩下的叼到一边去,这些对它来说就是零食,偶尔开开胃。

    然后走到空旷的地方再次对着瞿善承低吼,这次的吼声带着明显的攻击性。

    “准备好了?那开始吧…”这只猛兽是瞿善承在森林里发现的最凶猛的走兽之一,而且还有不低的智慧,它的外壳坚硬,普通的刀剑根本破不开,尾巴的速度非常快,一鞭子下来能把人拦腰折断,嘴巴的咬合力就更不用说了,合包的大树也不能抵两口的,而且它还会利用场地便利,时不时就给瞿善承创造点伤害,是这森林的猛兽中,他光顾最多的一头。

    一人一兽已经有一定的默契,互相把对方当成练手的对象,瞿善承现在身体承受能力和敏捷度都有了显著提高,有点心机的猛兽也觉得自己已经是森林里名符其实的第一,就等着哪天和老伙计见面的时候,把对方打趴下。

    一开始跟对方打的时候,瞿善承大部分时间都在空中躲避,通过滞空优势对对方造成伤害,或者用风能把对方摔出去,但这个世界能量体系似乎与蓝星不同,异能能量恢复太慢,在未找到其他补充能量的方式之前,他要研究出减少能量输出的攻击方式以免异能耗空只能被动挨打。

    而且目前他遇到的人都是普通人,未免特殊,除非有致命危机,平常他也不打算暴露异能。所以这具身体本身的能力需要加强,至少要应付得了日常纷争,不能像之前一样弱不禁风,随便来个人都能威胁,一场病就要了性命。

    每天坚持做敏捷和抗揍训练,从一开始被动防御招招致命,到现在已经能在陆地上和大家伙打个来去,而且他在适应了这个强度后,逐渐减少风系异能使用。

    两方几乎同时发动攻击,大家伙猛地向前扑来,巨大的爪子带着凌厉的风声挥过来。瞿善承迅速地侧身躲避,并回旋攻击,右脚狠狠地踢中它的脖子。这对大块头来说不算什么伤害。如今的瞿善承身体力量并不强,大家伙都不用特意去躲,它只需要防御无孔不入从耳朵眼睛鼻子里钻进去的各种暗器或者风旋。又一飞鞭抽来,即使用上风劲旋转身体还是被抽出去撞在大树上,树上的果子哗哗的掉了一地,擦了擦嘴边划出的血迹,他再次冲了过去,就这样被动挨打,同时抵抗疼痛和疲惫集中注意力,抓住对方松懈的时候攻击对方弱点,最后他几乎爬不起来,大家伙也泪眼汪汪的揉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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