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光临,你的笔名叫信与鸽…”
“信与鸽?什么信与鸽?”
我的内心想法和眼前人的疑问重合:“不是…信与鸽你没本名?!”
“闭嘴,你不也一样?”我没好气的堵住了悉听尊便的嘴,“母亲怎么造出你这样的人的?”
我的母亲,好像是个烂文作者,我是她写出来的人物。很将就,拿自己的自设当oc。其实我刚开始不知道来着,直到这个自称悉听尊便的人来到我家。
很烂的套路,突然出现的陌生人。
一一初遇的那天晚上一一
“嘶…”半夜赶稿睡在电脑上,脸被硌的好疼。
哒哒、哒哒哒、敲击电脑键盘的声音传来,我迷迷糊糊的睁眼望去,一个头发乱蓬蓬的少年正专注的打字。当然,用的是我的电脑。
他的眼镜要掉了,我没忍住抬手推了一下…
“你现在说你不是故意的?”悉听尊便扬起眉毛,“你戳我眼睛了知道吗?”
“不知道。”我很诚恳的回答了。
悉听尊便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来坐下,我们好好谈谈。”
“你多大了?”
“24,你呢?”
“25。生日几号?”
“问我生日干嘛?这很重要吗?我更想知道你为什么突然出现在我家?还动我的电脑?”
“你手机亮了。”
“别打岔。”
“署名是信语鸽。”
我承认这家伙是懂怎么引起我的好奇心的,我只好拿过手机看了一眼。
一个齐刘海小女孩的头像。
“在?速加。”
我于是点了同意。
“你是谁?什么事?”
“我是你的母亲”
我沉默一秒,好的,是诈骗。
“的传话人”
我忍无可忍了:“说完啊。”
对面发来一个微笑的颜文字。
“信与鸽、悉听尊便,你们有活干啦”
“知道吗?信语鸽最近在写一部新的小说,但是现在不知道怎么写了,你们的文章也有些不稳定。所以,希望你们能够答应做一个共赢的买卖”
我没吭声,悉听尊便却急了:“快快快,建个群把我拉进去。”
“可以再带一个人聊吗?”
“谁…?哦,忘了加悉听尊便了。麻烦信与鸽老师把他拉进来,谢谢”
“悉听尊便着急是想问所谓共赢给出的报酬吧。哈哈,来看看不就知道啦。所以,还有什么问题吗?有的话今天面聊,我发地址,拜~”
我又看了一眼,刚才的署名已经被她改成了“卜螭”。
悉听尊便面色凝重,低着头好像在思考什么。突然,他抬起头来提议:“去看看吧。”
一一我家楼下的咖啡厅一一
一个和照片上一模一样的女孩坐在窗边的一张桌子旁,托着下巴在看一本书。看到我们来了,面无表情的对我们挥了挥手,把书合上收了起来。
悉听尊便眼尖的看见了书名:“《作家的一百天团练》?”
卜螭点了点头:“对,信与鸽老师的书。”
“怪不得你对他和对我不一样。什么题材的书?”悉听尊便率先坐下了。
“小说。我愿称之为男同+干货。那么悉听尊便老师想让我对你有什么样的态度呢?悉听尊便大大~悉听尊便劳斯~您看态度合适吗?”卜螭很嚣张的挑了挑眉毛。
悉听尊便先是诧异的看了看我,又惊奇的看了看卜螭:“你写男同?你是作家?信语鸽又设自设了?”
“我写的比较杂。”我解释道。
“我不是自设。”卜螭解释道,“我有名字的,我叫卜螭。”
署名果然是她的名字。
随后卜螭点了点头:“但我勉强算是个作家。”
我也点了点头:“重墨老师好。”
“是…那个个人简介里只有姓名和代表作的那个作家?”悉听尊便想起来了,我还带着他看过一篇重墨的散文。
“重新介绍一下,卜螭,笔名重墨,今年十五。作品涉及散文和小说。写过友情、悬疑、冒险、科幻之类的主题。”
“牧沄,笔名悉听尊便,二十五。小说、传记。主题刑侦和科幻。”
“江瑾,笔名信与鸽,二十四。我写的比较杂,就不一一介绍了。”
卜螭往前探了探身:“二位既然前来,想必已经想好了要合作了吧,我替信语鸽说声合作愉快。日后就以本名相称啦。”
牧沄轻笑一声:“恐怕我们没有选择吧,信语鸽作为我们的“母亲”,我们的行动都是根据她的文章来的。”
卜螭扬了扬下巴:“很聪明嘛。但是反过来想信语鸽的文章并不受她自己控制,她的文章不按照我们的想法写就会崩人设。”
“不是说帮忙吗?说说帮法,我们好行动。”我更好奇所谓“帮助”和“双赢”,“还有,信语鸽怎么说服你的?”
“个人好奇心罢了。”卜螭耸耸肩,“还有我的新作也卡了。”
卜螭拿出一串红绳系着的金铃铛,一串有五个:“铛铛!金串铃!这就是我们要去的地方的重要物品啦。一人一串一定要留好哦,谁丢了自己去买,一串五张红票子。”
卜螭又拿出手机导航到了离我家不远的一个公园,占地面积很大,名字叫“鲸云之海”。
“今天是五月三十日,鲸云之海一年一度的花灯节!”卜螭又晃出四张门票,“一张一串金串铃,自己收好。现在是下午六点半,赶过去刚刚好。你们两个和云疏秋一个宿舍,别忘了提前回宿舍。”
去公园的路上我一直在想,卜螭真的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小女孩吗?还是信语鸽一贯的风格?她为什么会开车啊?
“那什么,你们两个有谁信奉什么宗教吗?”卜螭在驾驶座上问道。
“不知道。”
“佛教。”
我和牧沄说完后同时愣住了。
“你信佛?”我问。
“你不知道?”他问。
“佛教就佛教吧,去观音寺。”卜螭带着我们来到了鲸云之海。